蔣夫人抿脣不語,腦海裏思緒萬千。
她監聽了慄漾的手機,知道傅凌恆在離婚以後,還在給她打電話的事情。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兒,傅凌恆假裝不在意,但她看得出他對慄漾還心有不捨。
不管是對她有感情,還是對她身體不知疲倦,只要他還對她不捨,對她有興趣,慄漾就有被繼續利用的價值。
這麼想着,蔣夫人覺得,慄漾也不算是一枚廢棄的棋子!
冷笑一聲,她不屑道:“慄漾,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慄漾發出很輕的一聲笑,“我有這個資本!”
再看蔣夫人,她微笑着問她:“這回可以相信我了麼?”
蔣夫人不吭聲,只是拿審讀的目光看慄漾。
慢慢地,她說:“我要是放了你,你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怎麼辦?”
慄漾發出恍然大悟似的一聲驚訝,“原來你也有怕的東西呀!”
“你……”
慄漾看蔣夫人不是很好的臉色,她笑的有些乖張。
“我答應你我不會去公安局投案自首,就一定會做到。”
“……”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重新回到傅凌恆身邊,幫你獲取你想到獲取的消息。但是如果你信不過我,那就一直在這裏關着我好了。”
慄漾不再掙扎,反而有一種我認命了的態度。
蔣夫人看慄漾的模樣,她突然很恨自己拿捏不住她的感覺。
明明她應該對自己唯命是從,可現如今,她竟覺得自己要是不多留一個心眼兒,她隨時會給自己設套。
“……”
慄漾見事情有戲,她剋制心裏攢動的心思,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姑姑啊?就這麼信不過我啊?”
擡起眼簾看本來長得還不錯,保養也不錯,卻因爲一道醜陋的疤痕影響了面容的蔣夫人,慄漾說:“你該不是爲了讓我幫你辦事兒,故意說你是我的姑姑吧?”
“……”
“我又不知道我爸爸是誰,也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你想冒充,不過是張個嘴的事情。再說了,我可沒有見過有哪個做姑姑的,可以喪心病狂到囚禁她的親嫂子,威脅她的親侄女。”
蔣夫人臉色變差,脣線抿着。
“慄漾,你別不識好歹!”
“那你告訴我你姓什麼啊?還有,我爸是誰,叫什麼啊?至少,你得說來一個名字吧?不然,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蔣夫人說:“你媽生你,沒有告訴你,你爸是誰嗎?怎麼,她被太多男人操,已經記不得和誰搞出來你了嗎?”
“……”
慄漾臉色驟變,原本含笑的脣角,僵硬在那裏。
下一秒,她衝她喊:“我不允許你侮辱我媽媽!”
蔣夫人不以爲意,笑的譏諷:“你媽那種貨色,千人騎、萬人跨,她有今天的下場,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