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哪裏?”
他沒有提高聲調,可聲音卻足夠讓人發憷。
“我不知道。”
傅凌恆見男人嘴硬,一副你撬開我嘴巴我也不會說的模樣,他又擡起他的右手臂。
在又一聲痛苦的叫喊聲中,右手臂也隨之骨折錯位。
“我的女人你們也敢動?”
“……”
“都他媽活膩歪了嗎?”
傅凌恆會廢男人的手臂,不是無端的行爲。
只有想要慄漾因爲被蹭破皮而猙獰的手腕,還有被撕扯到近乎粉碎的衣衫,他就雙眼猩紅,心頭沒緣由升騰想要殺人的衝動。
“還不肯說嗎?”
男人被傅凌恆肅殺的氣場,嚇得說話磕磕絆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傅凌恆見男人還不肯說,他扯過他骨折的手臂,直接一個動作迅速敏捷的過肩摔,把他直接砸到走廊的牆壁上。
他下手夠狠,男人身體撞到牆壁,只覺得五臟六腑被摔得生疼。
等身體從牆上再落回到地上,地面直接發出一聲悶響。
隨之,男人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到通透的地磚上,觸目驚心。
傅凌恆的行爲,懾到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鮮少露出這般凜人的戾氣,一貫衣冠楚楚的他,這會兒好像變了個人,撕扯下從容淡泊的面具,以野性冷厲的一面示人。
傅凌恆沒有看被他打到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抿着脣,又俊臉冷肅的走向另一個男人。
自己的好兄弟被傅凌恆打倒在地,另一個男人面露驚恐,生怕骨折嘔血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他身上。
“我們也是照人吩咐辦事兒,我們真的沒有鑰匙。”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說:“對了,我們是晟哥找來的,要不,您去找找晟哥,他手裏應該有鑰匙。”
傅凌恆並沒有過多的時間戀戰,他不清楚慄漾都傷了哪裏,他必須儘快帶她離開。
沉着目光看向三個帶來的手下,他說:“你們兩個人跟着他去找他說的那個人。你看着他。”
“是,傅先生。”
吩咐完,傅凌恆又快步折回病房看慄漾。
此時,慄漾臉色白的一塌糊塗,勉強撐着精神等傅凌恆回來。
見到傅凌恆回來,襯衫因爲褶皺略顯狼狽,她皺眉問:“你身上怎麼弄的?”
她剛剛只是聽到走廊裏有動靜,並不知道傅凌恆因爲要鑰匙的事情,對看着她的兩個男人下了狠手。
“沒怎麼。”
傅凌恆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後走過去研究慄漾的手銬有沒有什麼簡單的辦法打開。
慄漾靜靜地看着傅凌恆弄手銬,可手銬紋絲不動,她艱難的吞嚥了口唾液,喚他:“傅凌恆?”
傅凌恆頭也不擡,“嗯?”
“……我、我渴了!”
“……”
傅凌恆擡頭看慄漾,只聽她說:“我……我好久沒喝水了。”
傅凌恆不發一語,目光落在她不着一絲血色,而且好像要起皮的脣上,默默地看了她兩秒,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