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漾睫羽輕斂,攥緊手裏的西裝外套。
她知道,她被蔣夫人撕開了衣衫,任由誰看了,都不會認爲自己僅僅是被囚禁而已。
而自己是否遭受侮辱的事情,傅凌恆可能是怕觸及自己的傷口,不方便詢問,就用帶自己去醫院做檢查一事兒做引子,詳細瞭解自己今天一天都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
微抿着脣,慄漾輕喃:“他們沒有碰我!”
“……”
“因爲我今天一天沒有進食,除了有些脫水,再加上手腕擦傷,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你不用特意帶我去醫院做檢查。”
再去看傅凌恆,慄漾眉眼澄澈,“你工作本來就忙,今天讓你因爲我的事兒跑一趟,已經夠折騰你的了!”
傅凌恆問慄漾:“和我,你一定要劃分的這麼清楚嗎?”
“我們已經離婚了!”
慄漾聲音很輕,可這七個字,卻道出他們已經毫無關係的事實。
傅凌恆脣線抿着。
“我們已經離婚了”這幾個字,是事實,也是他心裏最不想承認的隱晦一面。
而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排斥他與她離婚這件事兒,他無從而知。
“如果我非要管你呢?”
“……”
“再怎麼說,我今天也救了你,這就是你對恩人該有的態度?”
慄漾說:“我並不覺得一個男人非要管前妻的事情,是一種妥當的行爲!”
“我很感謝你今天救了我,但是,我希望你對我的幫助,到此爲止。我已經安全了,就不麻煩你再爲我的事情操心了!”
慄漾的語氣和態度,明明彬彬有禮,卻給人以距離感,傅凌恆聽了,沒緣由的煩躁。
明明離婚是他提的,也明明是他說先說“膩了”的,可是此時面對不想再與自己有瓜葛的慄漾,他竟覺得心口被剜割出來了一塊,雖然不痛不癢的,卻少了些什麼。
“慄漾,拋去我們之前的關係不談,你還是傅氏的員工,就衝這一點,我就有資格管你。”
慄漾並不想和傅凌恆吵,可是他感人的邏輯,叫她哭笑不得。
“你會來找我,難道不是因爲收到我的辭職信了麼?”
雖然傅凌恆沒有說,但是慄漾想得到,他會跑去酒店找自己,應該是收到自己的辭職信了。
不然,他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不可能閒到跑去酒店找自己。
不過,慄漾知道他會找上自己,無關對自己不捨或者怎樣,只因爲她掌握了太多有關於傅氏的消息,而且她的很多工作是和管理層人員直接對接。
就算是離職,她也應該完成工作交接等內容,而不是一封辭職信,就把她和傅氏有關的一切都抹消掉!
“既然收到了我的辭職信,那就代表,我不僅和你,和傅氏,我也將不再有任何關係。”
慄漾是想通過這些告訴傅凌恆她已經離職,已經不再是傅氏員工的事實,希望他不要再管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