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慄漾微愣了愣，而後笑，“我不叫慄漾，叫什麼？”
傅凌恆說：“我發現我有些看不懂你了，或許，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你。”
慄漾垂着的手捏緊，一抹諱莫的情緒，由眼底閃過。
再輕掀嘴角，她很淡的笑了一下。
“你看不懂我……其實是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不是嗎？”
慄漾長長出了一口氣，聲線悠長。
“其實，你想知道我的過去，大可以去查，不過有些人的過去，就像是醜陋的疤，就看你夠不夠善良，想不想要去揭開。”
慄漾不是傻瓜，她清楚關於自己的一切，即便是蔣夫人僞造的很好，但是傅凌恆想要去查，就一定會查出來，根本就不是掩蓋，亦或者糊弄，就能弱化事實和真相。
“傅凌恆，我確實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身不由己，或許很快，你就會知道全部的一切。”
傅凌恆側頭看慄漾，“不管真相是什麼，我希望你能親口對我說。”
“……”
“很多事情，我一直都存有個疑影。慄漾，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到底有沒有爲別的男人生過孩子？”
慄漾只覺得神經被猛地一蟄。
同樣的話，傅凌恆之前問過她。
而她當時搪塞的藉口是，她和他在一起那次，是她的第一次。
那抹殷紅的血，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很在意？”
慄漾反問傅凌恆，賭的是他只是好奇，而非在意。
“呵……”慄漾發出一聲笑，而後說：“你想知道真相，卻是在掀開我的傷疤！”
強忍着情緒，慄漾胡亂的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你因爲我上次被綁架的事情，一直對我的事情存有疑問，也因爲聽到了我在酒店留下的音頻，就認定了很多事實。”
“……”
“我騙了你，也不想瞞你了，我確實懷過孩子，是我前男友的，後來因爲分手，我就去醫院打掉了。”
因爲慄漾的話，傅凌恆臉色差到了極點，連攥着方向盤的手，骨節都隱隱泛白。
“可你和那個女人並不是這麼說的！”
慄漾說：“我有間歇性精神病，你聽到的音頻裏，有很多話，是我犯病時說的胡話。”
傅凌恆繃着情緒，薄脣緊抿成了一道削薄的弧線。
慄漾到底有沒有精神病，他和她在一起兩年多，不可能不清楚。
“所以，你爲了接近我，故意去做了處、女、月莫修復手術，是麼？”
慄漾有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甚至想就現在，直接向傅凌恆攤牌，把她一切不堪的過去和經歷，都告訴他！
將頭靠在椅背上，慄漾神色倦怠，雙眼如死水般無神。
“如果你已經調查過我了，那麼很多事情，你沒有必要再從我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慄漾！”
傅凌恆連名帶姓喚她的名字，“你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慄漾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