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恆雖然不知道慄漾和自己母親談了些什麼,又爲什麼談崩了,但他總覺得,依照慄漾在公關部這兩年多的歷練,和她個人的聰明程度,還不至於做什麼讓自己母親反感的事情、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而且,憑着自己母親起初對慄漾熟稔的態度,若非是觸碰她底限的事情,不然,她不可能對慄漾的稱呼從“小漾”變成“慄小姐!”
“你和我媽都談了什麼?臉色這麼差,她欺負你了?”
慄漾雖然談不上心情不好,但是沒有問出來結果,又因爲傅夫人態度的轉變,她總覺得這裏面或許有什麼她不瞭解的隱祕之事。
現如今,要證明自己和蔣夫人之間的關係,或許,她真的只能找上蔣夫人,從她那裏問清楚事實了。
長吁了一口氣,慄漾沒有看傅凌恆,只是喃喃道:“我來找你媽媽問事情,可她,似乎並不願意和我說什麼。大概……你媽媽不是很喜歡我吧!”
傅凌恆挑了下眉梢。
“所以你問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慄漾側頭看傅凌恆,輕聲問他:“我可以不說嗎?”
傅凌恆瞟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倒也算是尊重她的意願。
“等下要去哪兒?回公司?”
慄漾沒答話,只是默了兩秒後,反問傅凌恆:“你調查我,調查到什麼地步了?都調查出來些什麼了?”
傅凌恆看向這會兒面頰不着血色的慄漾。
“嗬……”
慄漾笑了一聲,笑的蒼白又無力。
“我有什麼可告訴你的呀?”
“……”
“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不過是命不太好,凡事兒由不得自己。”
傅凌恆問她:“那你是怎麼從監獄裏出來的?以流產那事兒做引子?那些獄警再怎麼玩忽職守,都不至於蠢到連偷樑換柱都發現不了吧?”
慄漾反問傅凌恆:“你真的覺得我流掉過孩子嗎?你就沒有想過,那段錄音也好,還是你調查出來的那些證據也罷,其實都是我耍的小手段嗎?”
“……”
“你應該知道,這個婚,我離的心有不甘!”
傅凌恆笑了一聲,略顯無奈的說:“我情願這些都是你耍出來的小手段!”
男人都是高傲的生物,傅凌恆更甚。
即便他不愛慄漾,也即便他對慄漾只是肉體上的需求,又或者,他娶她只是出於某種目的。
但是否定不了的是,他嘴上不說,但心裏很在意她之前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一事兒。
那種感覺,不亞於吞了蒼蠅,哪怕是慄漾嫁給他之前的事情,他也該死的在意,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萌生出有一種近乎要發瘋的念頭兒。
聞言,慄漾略牽強的扯了扯脣角。
斂眸低首,她聲線輕如羽毛,“幸虧你不愛我,對我也沒有什麼感情,不然,我真的會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