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供卵子的女人，到底是她，還是另有其人？
她沒有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懷孕，那她提供顆卵子，再由別的女人代孕生產？
想明白其中的種種可能，傅凌恆說：“你得空把鑑定報告給我送來，順帶……”他微頓，“最近兩天，我有可能會帶人過去再做鑑定。”
莫辰衍驚訝，“你知道孩子的媽是誰了？”
“不知道！”
傅凌恆說的是實話，如果他知道孩子的媽是誰，根本就不可能兜這麼一大圈子來做鑑定了，而是直接去找她對峙！
眼下，他覺得孩子的媽媽是慄漾，也不過是他的猜測。
具體到底是不是，需要慄漾親口承認，或者鑑定！
像是想到什麼事情，傅凌恆又問：“對了，這孩子，依你看，大約幾歲？”
傅凌恆一向都不是很喜歡孩子，所以和孩子有關的一切，他談不上全然不知，但卻是實打實的抓瞎。
像小憨豆這種只能說一些簡單詞彙，還說的含糊不清的小孩子，大致幾歲，他根本就不清楚。
“不好說，現在孩子智力發育，有自身因素，還有外界因素，如果不做ct掃描，不看孩子的骨骼發育程度，根本就無法得到孩子的確切年紀。
不過，按照你說的，約莫這孩子三十個月左右大吧！但凡事兒有例外，不能以全概偏！”
也就是兩歲半左右！
可是，慄漾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應該是兩年零三個月左右！
傅凌恆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了！
如果不是慄漾，那還能有誰得到自己的精子呢？
還是說……壓根就不是代孕？
傅凌恆正思緒重重，直到莫辰衍第三次叫他，他飛脫的思緒才被拉回。
“你說什麼？”
莫辰衍說：“我沒說什麼，我就是問你，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傅凌恆說：“沒什麼。”
“我這邊還有事兒，先不和你說了。”
等傅凌恆再掛斷電話，他雙手叉腰，大腦裏近乎一片糟亂。
一如他現在煩躁的心情，像是理不出來頭緒的線團。
暗自較勁了好一會兒，他踱步走向這會兒在客廳地毯上，自顧自玩的不亦樂乎的小不點兒。
小憨豆正拿着小汽車玩，看到傅凌恆走來，他立刻眼睛眯成了小月牙狀，喚他“爸爸。”
每次見到這個小不點兒，傅凌恆都會被他叫成爸爸。
起初，他還會有牴觸心理，但是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
再加上現在已經認定這個小傢伙就是自己的孩子，他發現，他似乎並沒有煩他叫自己爸爸。
反而，有一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怪異感覺。
彎腰，伸手他把屁顛屁顛往自己跟前跑來的小不點抱起在懷裏。
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他沒緣由的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