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我們隻手遮天的傅總怎麼會坐牢呢?如果能坐牢的話,就衝當初您傅總做的那些事情,這會兒又怎麼能安然無恙的待在外面呢?”
“……”
傅凌恆脣線抿的緊緊地。
慄漾在譏諷他,也在變相折損他。
如果是之前,他沒有做過那些傷害她的的事情,他還有底氣駁斥她的話。
可因爲他做了那些惡事兒,還動用過關係,他現在的一切解釋、反駁,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反而,在慄漾看來,這不過是他的自我辯解、自我洗白!
傅凌恆用舌尖頂了頂發麻的腮。
再去看慄漾,他說:“之前是我欠你,所以,你打我多少個耳光,都是我該受着的。不過有一點兒……”
他黑曜石般深沉的瞳仁,瑟縮了一下,隨即聽到他說:“這次,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都不會再讓你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
聞言,慄漾笑,邊笑邊搖頭。
“傅凌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我不走,難道還要給你繼續傷害我的機會麼?”
傅凌恆說:“慄漾,你想鬧情緒,說不原諒我,怎麼都好,但是淏淏……”
“……”
“你就忍心讓他的生命裏沒有父愛麼?我是他的爸爸!”
慄漾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傅凌恆,誰給你的底氣,讓你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你是淏淏的爸爸?”
慄漾冷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看我沒有死,所以也就想當然的認爲當年那個孩子沒有死啊?”
“你派殺人來殺我和孩子,那個孩子,早在我逃走的時候,就已經流掉了!是你,是你親手殺死了你的孩子!”
“……”
慄漾沒有歇斯底里,但這番指控,已然讓傅凌恆心裏“咯噔”了一下。
有片刻的微頓,慢慢的,他又笑了。
“慄漾,我知道你恨我,也不希望淏淏認我,但是,我是他爸爸,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慄漾無語,只是笑了笑後說:“如果你這麼想,可以自我洗白,隨便你怎麼想好了。”
“……”
“好了,該說的話,你都已經說完了,我要休息了。”
慄漾重新躺回到牀裏,讓傅凌恆離開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傅凌恆依舊是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他沒頭沒尾的來了句:“這三年,我沒有再婚,更沒有娶米嘉!”
“……”
聞言,慄漾睜開眼,微愣了愣,但很快,她又閉上了眼睛,一副和我沒有關係的樣子。
見背對着自己的慄漾,對於自己的話,始終無動於衷,傅凌恆身心衍生出一種無力感。
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慄漾和自己說話,哪怕只是諷刺自己幾句,也好過她對自己不予理睬。
又過了片刻,傅凌恆雖然自覺無趣,但還是厚着臉皮說:“慄漾,你不是恨我麼?如果心裏有氣,你打我罵我都好,別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