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他用手,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傅凌恆給慄漾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慄漾有瞬間的猶疑,但僅僅是剎那光景後,她還是選擇坐了進去。
坐在過去幼兒園的車上,傅凌恆問慄漾前不久打的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
慄漾沒有把那部和蔣夫人聯繫的手機帶在身上,看了看傅凌恆以後,問他:“你車上沒有監聽器吧?”
“……”
傅凌恆愣了一愣,說:“沒有。”
“你確定?”
“確定!”
得到傅凌恆的肯定回答,慄漾暗鬆了一口氣,而後說:“那個女人找到我,讓我傷害你母親。”
傅凌恆問她:“你又被威脅了?”
慄漾沒有答話,只是微微斂眸,算作迴應傅凌恆的發問。
瞧着慄漾的模樣,傅凌恆問她:“慄漾,你就沒有想過要報警麼?”
慄漾發出一聲輕笑,“報警?”
“……”
“你以爲我會蠢到任人擺佈的地步嗎?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報警,換來的是什麼結果?”
慄漾並不是對公安已經失去了信心,只是,很多時候,有蛀蟲在,弱者是得不到保護的。
“其實,打從我母親和凌叔叔出車禍起,我就已經被設計進入了圈套。
本來,我是打算就我母親和凌叔叔的車禍事件,得到一個調查結果,卻不想,不過是爲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也沒有提及蔣夫人爲什麼能夠利用她,而她爲什麼又身不由己!
再看傅凌恆,她說:“其實我不該恨你的,真的不該恨你,畢竟,從一開始,我的出現就是被設計好的,你留我一條命,沒有把我送去監獄,已經夠仁慈了。”
當初,她可是作爲商業間諜,存在於傅凌恆的身邊啊。
要知道,她竊取了那麼多或是有用、或是沒有用的消息給蔣夫人,即便她是被脅迫的,她也大可以報警,而不是用被脅迫這樣的字眼,來爲自己洗罪、開脫……
再不濟,她把事情和傅凌恆說了,就算是自己沒有辦法和傅凌恆抗衡,也不代表傅家沒有辦法和蔣夫人抗衡
錯了就是錯了,但凡她還有點良知,都會承認自己犯下的錯,而不是刻意狡辯,或者撒謊!
傅凌恆沒有說話,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骨節隱隱發白。
默了幾秒,他看向慄漾,說:“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
“就讓過去或是開心、或是不開心的事情都一筆勾銷,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許是傅凌恆的眼神格外堅定,慄漾心絃不由得“咯噔”一顫,就連手指,都下意識用力抓緊了手裏的包。
與傅凌恆相互望了一會兒,慄漾十分艱澀的吞嚥唾液,溫聲說:“我不想和你重新開始,我只想回到當初我們互不相識的起點。”
“……”
聞言,傅凌恆的臉上,有了很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