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
那可是海都同仁醫院,公認醫術排名第三的海都名醫。
此次,他恰好前來牧東,同黃昌奎敘舊。
二人,可是多年的好友。
這一下子,徐英整個人立馬有了希望。
她當看去那白髮老者,緊緊的握住其雙手:“吳老,拜託您了!”
“黃夫人客氣了!”
吳老點了點頭,隨即他上前爲黃永安做了一番檢查。
然而,檢查完了之後,吳老也只能無奈搖頭。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了黃永安身上的銀針。
“這……這是‘七星治療法’!”
學識淵博的吳老,猛然發現還留在黃永安身上的十餘枚銀針。
登時便認出了銀針佈局。
“嗯?位於百會穴的銀針,爲什麼不見了?”
此話一出!
徐英與賀德,幾乎同時瞪大了雙眼,額頭上冷汗直冒。
“吳……吳老,這百會穴不是血穴嗎?”
“按照常理,就算要用血穴治療,也得事先保護血穴。”
“那個上門廢物,就這麼下針不是在胡鬧嗎?”
“所以,我……我將那百會穴上的銀針拔了出來。”
“吳老,這……這有問題嗎?”
徐英突然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
不過,考慮到當前自己的孩子傷情過重。
必須儘早獲得救治,要不然自己可就得悔恨終身了。
便將剛纔發生的事兒,說與了吳老聽。
“什麼?黃夫人,那百會穴上的銀針是你拔的?”
隨着徐英的話剛剛落下。
吳老整個人的面色,瞬間變得焦躁了起來。
甚至,額頭上一度冒出了幾根青筋,顯得十分憤怒。
“吳老,這……這怎麼了?”徐英急忙問道。
“唉啊!黃夫人啊,您可真是闖了大禍了啊!”
“血穴的確在一般情況之下,需要事先進行保護。”
“但是,那只是對初學者,對於博學高深之人根本不需要。”
“我看了一下黃公子身上的針法佈陣,此乃‘七星治療法’。”
“而百會穴上的最後一針,則是名爲‘七星點燈’,是最不能動的。”
吳老隨即開始解釋了起來。
那百會穴最後一針,便是整套“七星治療法”的關鍵所在。
只有最後一針,以四寸勁力紮下,並且深入四分之一。
“七星治療法”,纔算是完成一個閉合。
傷者的傷勢才能獲得穩定。
隨後,便是簡單的調理。
“唉啊!黃夫人啊!七星治療法連我老頭子都不敢輕易施展。”
“就是因爲,七星治療法最後一針難度極大。”
“不過,我看得出來給黃公子下針之人手藝精湛。”
“當前,恐怕也只有將那人請回來。”
“重新給黃公子下這最後一針,黃公子的性命才能保住。”
現在,黃永安的性命危在旦夕。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殞命。
吳老自認無力迴天,只有那位施展“七星治療法”的人才能妙手回春。
“可……可我剛纔,以爲他是在胡鬧給我兒療傷,所以……”
“所以怎麼了?”黃昌奎急切問道。
“所以,我……我把他給趕走了!”
“啪”的一聲!
“徐英,我一直就叮囑過你,不要秀你的優越感。”
“現在,兒子危在旦夕。”
“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離婚。”
黃昌奎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兒子。
他自然是萬分疼惜。
然而,現在卻因爲徐英的優越感,而導致兒子瀕臨死亡。
哪怕是脾氣再好之人,也難以控制情緒,想要狠狠的抽她一巴掌。
“我……我現在就去把那個人找回來。”
徐英現在徹底陷入到了焦慮當中。
也顧不上所謂的面子。
她隨即轉頭看向已經在瑟瑟發抖的賀德。
“啪”的一聲,徐英那暴脾氣可不會給賀德一絲面子。
本就着急的她,此時也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這個混賬東西,跟我一塊兒出去找那個傢伙。”
要不是聽了賀德的話,徐英又怎麼會拔掉兒子頭頂上的銀針呢?
“是是是!我……我馬上陪您一同出去。”
賀德哪裏敢不從。
只得隨同徐英走出了醫院。
好在,李庶與葉醫生一直都在門外等候。
見賀德與徐英二人面色驚慌的走了出來。
李庶還特意看了一眼時間,懶懶的說道:“四分五十秒,差不多五分鐘。”
“小子,馬上跟我進去,我兒子現在性命垂危。”
徐英一見到李庶,立馬上去便要帶走李庶。
然而,李庶卻是面色一沉,冷笑道:“不好意思,我沒空。”
說完,李庶準備離去。
“把這個混蛋拿下!”
徐英見狀,立馬招呼身後數名保鏢。
“住手!”
然而就在這時,黃昌奎與吳老卻是衝了出來。
“原來,是李庶先生!”
黃昌奎早早便從武士雄口中,聽聞了金門上門女婿李庶的事兒。
自己此前體內的綠瘴毒素,就是李庶親手清除的。
足以說明,李庶的醫術的確精湛。
並且,現在李庶可是背靠武士雄。
黃昌奎一想到這裏,立馬便恭敬上前,額首拘禮道:
“李庶先生,我代我妻子向您賠不是了。”
“現在,我兒子病危,懇請您及時伸出援手。”
“我黃昌奎他日,丁當百倍酬謝您。”
黃昌奎可不同徐英,知道李庶是典型的喫軟不喫硬。
再者,此次事件可是自己妻子一手造成的。
於情於理,自己也應該向李庶賠禮道歉。
“黃總,李庶不過只是一個上門廢物而已,憑您的地位怎麼能……”
哐當!
那賀德本想着拍一下黃昌奎的馬屁。
豈料黃昌奎突然轉身,一腳將這廝給踹翻在地上。
“把這個庸醫拖下去,要是今天我的兒子有個三長兩短。”
“就拿這個庸醫下去給我兒陪葬。”
“無恥的廢物。”
黃昌奎的一聲痛罵,直接響徹整個人民醫院大廳門口。
四周的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那可是人民醫院的賀老,然而此時也不過是黃昌奎腳下的螻蟻。
“李庶先生……”
當下,黃昌奎再度看去李庶,抱拳懇請道:“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