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您客氣了!”
那護士長可不敢得意,她急忙跟着額首拘禮道。
“徐女士,以後還請你尊重我們人民醫院。”
不過,作爲人民醫院的院長,張長林則是脾氣提了起來。
雖然他也接受了徐英的道歉。
但是,張長林同時也向徐英發出了警告。
“李庶,你現在可以救我兒子了吧!”
徐英當即擡起頭來,一雙毒辣的眼神瞪去張長林。
她本就無心道歉,只是迫於李庶施壓才道歉的。
現在,既然自己已經完成道歉,也該是讓李庶履行承諾了。
便一邊瞪着張長林,一邊大聲的喊道。
“不好意思,你的態度不夠誠懇。”
不過,李庶可不會慣着她。
這等近乎敷衍般的道歉,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李庶冷冷的看去徐英,冷喝道。
“李庶,你有完沒完?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不測。”
“我一定抓你給我兒子陪葬。”
徐英當場暴跳如雷!
額頭上的青筋開始暴起,心中的怒火開始越燒越旺。
此刻的徐英,恨不得亂刀將李庶活活剁掉。
“本來,你只需要誠摯的道歉,我便會原諒你。”
“但是,你非但沒有珍惜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現在還威脅我?”
“不好意思,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你,徐英!跪下,道歉,自扇三記耳光。”
“不然,你就等着看你兒子在極度痛苦當中死去吧!”
李庶向來是喫軟不喫硬!
你徐英既然是有求於人,那就給我擺好求人的態度。
此刻,李庶雙手交叉放於胸前,冷冷的瞪去徐英。
“什麼?你讓我跪下道歉不說,還要自扇三記耳光?”
當徐英的耳朵響起李庶這一番近乎羞辱的話之際。
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徐英,再也無法控制住內心。
這一刻,她徹底爆發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傢伙的一條腿打斷。”
使喚人早已使喚慣了的徐英,當即一聲斷喝。
很快,門外的四名保鏢便直衝李庶。
他們可都是徐英精心挑選的專業保鏢。
“徐英,你正在把你的兒子推向深淵。”
李庶此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兒。
他不能對徐英下手,畢竟她可是徐正南的親妹妹。
但是,這四個保鏢李庶可不會絲毫客氣。
只見李庶正面迎了上去。
對準爲首的保鏢便是一拳,那保鏢根本無從反應。
勢大力沉之下,一拳直接將其打飛出數米開外。
隨即,李庶側身又是一腳,在使出了大約十分之一的力道後。
咯吱!
那第二名保鏢只感覺到胸口三處肋骨瞬間斷裂。
自己整個人更是騰空而起,最終重重的砸向了身後兩名保鏢。
哐當!
幾乎同時,四名保鏢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朝向李庶揮拳便全部倒了。
此刻,徐英看着那倒在病房外的四名保鏢。
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的瞪去李庶:“你……你你……”
“徐英,現在就算你跪下道歉,扇一百個耳光我也不會救你的兒子。”
留下這番話後,李庶轉身便走。
“李庶?李庶?”
看着李庶逐漸消失的背影,徐英那一雙倔強的眼睛終於是落下了熱淚。
不是因爲害怕,也不是因爲悔恨。
“李庶,你別走,你別走——”
縱使徐英近乎撕裂着嗓門兒般大聲呼喊。
然而,李庶依舊頭都不回的走了。
走出病房後,李庶的手機響了起來。
“傲雪,今晚七點去金色半島慶祝我拿下優勝?好啊!”
今天可是一個大好日子,絕對不能因爲其他事兒而擾亂了好心情。
李庶欣然接受了愛妻的慶祝活動。
噗!
這時候,黃永安又是一口血水噴濺而出。
那原本乾淨的白衣此刻赫然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兒子?兒子你可不能死啊!”
徐英此刻全身手足無措的圍在黃永安牀邊。
但是,對於一個只學了一點皮毛醫術的徐英來說。
黃永安的傷情猶如洪水猛獸一般。
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初學者,而且也已經荒廢了多年。
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張長林,還有姓何的,你們還不趕緊設法救治我的兒子?”
李庶已經走了。
徐英只能衝着現場的其他醫師大聲怒喝道。
“不好意思了,就目前黃公子的傷情。”
“我可以保證,除去李庶先生之外,再無其他人能治好。”
“徐女士既然已經氣走李庶先生,那麼後果就自行承擔吧!”
雖說張長林是人民醫院的院長。
但是,在自己的頭上不是還有李庶這個大老闆嗎?
既然他都不管了,那麼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管?
再者,即便自己想管也管不了啊!
畢竟,就目前黃永安的傷情,自己還真的無法救治。
“長林說的對,除去李庶先生絕對再無他人能救治。”
何老也是雙眼一瞪,冷冷的瞥去跋扈的徐英。
“你……你們……”
“不好意思了,貴公子目前傷情實在太嚴重,我們也愛莫能助。”
張長林隨即轉身,徑直的走出了病房。
何老也是冷冷一笑,隨同張長林一同走出了病房。
至於其他的人,也是相繼慢慢離開了病房。
“不要走!你們不要走!”
徐英很想拉住一人,奈何他們都去意已決,根本不會逗留。
最終,整個病房內就只剩下徐英、黃永安二人。
噗!
又是一口血水,從黃永安的口中噴出。
這已經是他第五次噴血了。
此時的黃永安嘴角乾裂,面色蒼白。
頭部創口開始滲出鮮血來,四肢創口化膿更加嚴重。
至於胸口更是慘不忍睹。
“兒子,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
這一刻,徐英無助的抓着黃永安的的手,連連道歉道。
也只有在自己兒子的面前,徐英才會收起她那不可一世的囂張跋扈習性。
踏踏踏!
沒過多久,開完會議的黃昌奎,再度帶着海都好友吳老來到了病房。
“徐英,兒子他怎麼樣了?”
黃昌奎剛一問完,一雙眼睛便被兒子那蒼白的臉嚇出了冷汗。
此外兒子那白衣,現在居然被染紅了大半,看得黃昌奎心驚肉跳。
“昌奎,兒子……兒子他恐怕……”
“嗚嗚嗚!嗚嗚嗚嗚!”
在面對外人,又或者自己獨身一人的時候,徐英還能勉強抗住。
但是,一旦見到丈夫黃昌奎。
徐英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撲在了黃昌奎的懷中。
哭聲越來越高,這淚水也是越來越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