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全新的凳子,砸在李庶的後背上。
猶如砸在鋼鐵上一般,堅硬無比。
頃刻之間,那凳子碎了一地。
洪英縱使內心再狂怒,當她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嚇的不輕。
“!”
當李庶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後洪英的瞬間。
一雙血紅的眼睛,登時迸射出一律嗜血的紅光來。
猶如遠古兇獸在凝視獵物一般,充滿了層層殺氣。
嚇得洪英當即後撤了好幾步。
“李庶……”
這一層滾燙的殺氣,甚至已經影響到了懷中的金傲雪。
她當即一手抓住李庶的衣領,勉強喊出了聲來。
隨着金傲雪的聲音傳進了李庶耳畔中。
差一點陷入怒意爆發的李庶,眼神才慢慢褪去血紅。
“傲雪,你不要亂動,我現在就爲你療傷。”
李庶快速以一指勁力,精準的扎進了金傲雪頭頂上的百會穴。
此乃人之死穴,與檀中穴並稱爲“兩大致命死穴”!
因此,開啓精能釋放之後,金傲雪的傷口能獲得急速恢復。
在足足過去了三分鐘後,金傲雪逐漸開始沒了痛感。
又過去兩分鐘後,自己額頭上的傷算是基本上癒合了。
隱隱然還有一點疼,不過已經無傷大雅了。
李庶這才收回銀針,將傲雪給慢慢扶了起來。
“女……女兒,對不起!媽媽我剛纔……”
當洪英逐漸冷靜下來的那一刻,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纔傷到了傲雪。
她可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啊!
此時,洪英十分的愧疚,一雙老眼開始忍不住的落下熱淚來。
“好了!媽,你不要哭了,我又沒有怪你。”
畢竟是母女,金傲雪急忙上前,將洪英眼角邊的淚水擦掉。
並且語氣輕柔的安慰道。
“女兒……”
“好了!好了!媽,還有李庶,我們繼續喫飯!”
金傲雪不想再就剛纔的事兒而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跟沒事兒似的,拉着李庶與洪英,三人再度同時坐下。
當下,李庶那一雙怒意的眼神,才從洪英身上緩緩拿下。
洪英因爲愧對金傲雪,也就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李庶,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在明天解封賬戶?”
現在朱宏路已經走了,金傲雪實在是忍不住便問了起來。
洪英雖然一直不爽李庶,但是就剛纔李庶那鋼鐵一般的身軀。
他要想動手的話,就自己這老命,只怕是一拳就得歸西。
以至於,此刻洪英雖然也看向了李庶,但明顯帶着一絲懼怕。
“其實辦法很簡單,那就是請餘波經理出來喝一杯。”
李庶也沒有故作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啊?
就……就這樣?”
還以爲李庶能有什麼驚奇的手法。
然而居然只是請客喫飯!
要知道,這插隊的費用都漲到一億多了。
這一頓飯下來,怎麼喫都不可能喫到一個億吧!
再說了,人家情願拿錢,也不會願意去喫一個億的大餐啊!
“傲雪,你放心好了,明天賬戶一定解封!”
李庶沒有過多的透露具體細節。
只是讓傲雪放心就好,其他的事兒不需要管。
“李庶……”
“來!”
李庶急忙將一茄片夾進了金傲雪碗中,“嚐嚐我的魚香茄子。”
金傲雪也就不再多問了,因爲她相信李庶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至於洪英,現在的她哪裏還敢管李庶。
話分兩頭!
朱宏路在李庶這邊碰了一鼻子的灰,整個人簡直快要氣炸了。
他當即回到好友餘波的家中。
將事情整個過程說給了餘波聽。
“什麼?
他一個區區上門廢物,居然揚言一天時間解封金門賬戶?”
聽完之後,餘波當場大怒。
整個牧東的人都知道,金門上門廢物李庶。
一個可以與廢物畫上等號的傢伙。
他居然敢口出狂言,一天時間解封金門賬戶?
真不把牧東現任中級經理餘波放在眼裏了?
他以爲他是誰啊?
“餘兄,李庶這個混蛋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哦!”
朱宏路見餘波大怒,更是不忘煽風點火一把。
“哼!很有把握?
由我親自凍結的賬戶,誰都沒權利解封。”
“他一個區區上門廢物,真以爲自己是玉皇大帝了?”
“我倒要看看,他明天要如何解封。”
叮叮叮!
這餘波剛一說完,手機便響徹了起來。
餘波面色一沉,他快速拿起手機,看去來電顯示。
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電話。
“喂!”
餘波沒有多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是餘波餘經理吧!”
電話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李庶,金門集團的李庶。”
“李庶……”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餘波一喊出“李庶”這兩個字兒的瞬間,朱宏路眼神登時瞪大。
他急忙看去餘波,點了點頭。
“請問,你有什麼事兒嗎?”
餘波強忍着怒火,問道。
“餘經理,是這樣的!”
“我想請餘經理你明天上午喫頓便飯。”
“順便,談談何時解封金門賬戶的事兒。”
電話中,傳來了李庶近乎乞求的聲音來。
而餘波一直都是開着免提的,就坐在一旁的朱宏路可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此刻,朱宏路瞬間露出了一抹輕蔑的冷笑來。
原來,李庶所謂的“有辦法”,居然是向餘波求情。
還以爲他有什麼神通呢!
不過只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
當下,面臨着李庶的邀請,餘波剛準備痛斥一頓。
誰料,朱宏路卻是舉手一擋,隨後點頭道:“同意他。”
餘波那眉頭登時便皺了起來。
不過,最後還是回覆道:“好啊!”
“那好!明天十一點半,我在匯樂大酒店內恭候您的大駕。”
說完,李庶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刻,朱宏路面色顯得格外幽深。
就在剛纔不久前,李庶壞了自己的大事兒。
現在,又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讓朱宏路快速滋生出了一個想法來。
“餘波,明天咱們必須得好好的‘招待’一番這個上門廢物。”
朱宏路看去多年好友餘波,一副陰險狡詐的模樣,冷冷說道。
“嘿嘿!這方面,我最在行了。”
餘波跟着一起,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