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峯的實力,你也親自體驗過了。”
“作爲‘凝神階’的人,不是你我所能戰勝的。”
“更不要說,將您父親當做藏品對待的夜幕了。”
侯子方的話讓李庶如雷貫耳,但卻又無可奈何。
現在,連一個區區馮海峯都搞不定,就更不要說其背後的夜幕了。
此外,李庶還有一個對手一直都在等待着自己。
那個曾經將父親的恩賜視爲羞辱的神祕人。
他的實力又強到何方?
不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李庶當前的實力。
以上這些人,李庶一個也敵不過,甚至還會被無情斬殺。
“猴子,你是讓我不顧一切的抓捕金蛇王?”
李庶聽出了侯子方的弦外之音。
不過,這種事兒對於李庶來說,依舊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你現在,還有其他的辦法儘快突破嗎?”
“難不成,你是打算一直停留在當前階段?”
“只有這樣,不管是神祕人還是夜幕,他們都不會找你的麻煩。”
侯子方的話充滿了非常濃烈的挑釁意味兒。
對於他來說,現在可是最爲緊要的關頭。
必須趁着金蛇王還在赤霄山,並且還沒有被其他煉士盯上。
自己與李庶儘快聯手將金蛇王拿下。
然後取出其精元,幫助李庶成功突破到“凝神階”去。
至於李庶心中所謂的“醫者仁心”?
拜託,這就是現實啊!
誰的實力強,誰就擁有繼續存活下去的資本。
金蛇王雖然命運多舛,但它已經活了千年,也應該算是活夠本了。
並且,金蛇王盤踞赤霄山多年,對當地的老百姓造成了很大困擾。
現在將其除掉,也可以說是爲民除害啊!
“猴子,這件事兒還是等到你傷好之後咱們再繼續討論吧!”
不過,李庶依舊無法直面“屠殺”。
金蛇王雖然活了千年,但這其實並非是它自己的想法。
千年以前,它是在吞噬了同類之後才完成了對墮落煉士的復仇。
雖說保住了金蛇最後的血脈,讓這一族羣沒有徹底滅絕。
但是,這千年以來金蛇王也是活的非常孤獨。
它時而更換盤踞點,就是爲了躲避墮落煉士的追殺。
之所以赤霄山經常會出現森森白骨。
無非是因爲這幫人是覬覦金蛇王體內的“至臻神物”。
面對着想要將自己剝皮拆骨的一衆墮落煉士。
金蛇王當然且必須得反擊。
爲了不讓自己受到第二次同一個人的捕殺,當然也得將其殺死。
“猴子,金蛇王光是爲了存活,就已經是活的很淒涼了。”
“倘若現在我爲了自己的私慾,將其捕殺的話。”
“實話說,我的內心會愧疚一輩子的。”
儘管侯子方已經將當前的局勢說的非常清楚。
李庶也明白,現在金蛇王就在赤霄山,必須得儘快抓捕。
要不然被其他人盯上的話,甚至成功完成抓捕。
那麼自己,很有可能錯失了一輩子晉升“凝神階”的機會。
到那個時候,李庶別說是拯救父親李長風了。
自己連馮海峯都敵不過。
然而,即便如此李庶也對金蛇王下不去那個毒手。
他只是稍微的站在金蛇王的立場感受了一下,一股寒意便瘋狂襲來。
“李庶,你怎麼這麼婦人之仁?”
侯子方殺伐果斷,所以對於李庶的行爲很是不爽。
“猴子,我……”
“李庶我告訴你,要是哪天金蛇王被別人抓走了,我可不管。”
侯子方很清楚,盯上金蛇王的人絕對不止自己與李庶。
在沈西境內,極有可能潛藏着其他的身手高強的煉士。
他們不一定是墮落煉士,也有可能是像李庶這般的人。
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目的都是相同的。
“這個我知道!”
聽到這裏,李庶還是非常堅決的搖了搖頭:“可我還是不能下毒手。”
“你這個傢伙,平時不是很果決的嗎?”
“爲什麼今天變的這麼婆婆媽媽的?”
“你不去取,別人就會去取,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跟李庶相處的這幾個月內,侯子方原本以爲自己已經看透了李庶。
知道他是一個很果決的人,碰上事兒了會在第一時間解決。
可是今天,針對於抓捕金蛇王一事兒。
按照侯子方的說法,現在的李庶就跟一個娘們兒似的。
“放心,金蛇王乃是存活了千年之久的‘至臻生物’。”
“連你這種‘御氣上階’巔峯,而且成功解放了紫宮穴的高手都被打傷了。”
“除非是像馮海峯這樣的人來了,否則金蛇王無人能動它。”
啪!
李庶剛一說完,誰料侯子方拿起牀頭櫃上的蘋果便朝向李庶砸去。
要不是李庶反應迅速,只怕是早就被砸中額頭了。
隨着李庶一個瞬間扭頭,那蘋果“嗖”的一聲砸向了李庶身後的牆壁。
李庶回過頭看去身後,只見那蘋果就跟一顆鐵球一般。
將牆壁赫然砸出了半個蘋果坑洞。
由於用力過猛,蘋果一半都陷進了牆壁之中。
“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
“我是讓你儘快下定決心。”
“不要因爲那點婦人之仁,而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晉升機會。”
侯子方難道不知道,金蛇王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
他是目前唯一一個在與金蛇王交手過後,還能活着走出赤霄山的人。
所以,侯子方只是希望李庶能儘快下定決心。
可李庶這貨卻會錯了意,認爲侯子方是在杞人憂天。
認定沒人會是金蛇王的對手!
“猴子,我剛纔說了,這件事兒等你傷好之後咱們再聊。”
這眼看着二人越說越激動,李庶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只能以這樣的說辭,暫時中止了與侯子方之間的談話。
“你休息一下!”
留下這句話後,李庶便走出了病房。
此刻剛好張長軍端着藥水走了過來,卻是見到李庶一臉凝重的樣子。
“李庶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平時李庶與侯子方見面後,都是開心的模樣。
怎麼今天卻跟平時完全相反呢?
“沒事兒!”
李庶對着身後的病房甩了甩頭,“趕緊送進去。”
“好!”
既然李庶不說,張長軍也不敢多問。
看着張長軍走進了侯子方的病房後,李庶才安心的走出了醫院。
叮叮叮!
剛準備回家的,誰料這時候李庶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