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庶先生,請您高擡貴手,放了我家老闆。”
光頭等人其實有兩個選擇。
一是大家集合在一起,然後共同衝向李庶發起攻擊。
不過很顯然,這個選擇無疑就是在自尋死路。
不僅無法解救自己的老闆,連同自己這一羣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喫。
只會是讓事情變得更糟,更壞。
對整個局面不會有任何的好處。
所以,光頭等人選擇了第二個選項,直接跪地求饒。
只要能保住曹雄,讓他們做什麼都可以,自然不用說區區跪地了。
“我念在你們知恩圖報,是一羣還算不錯的保鏢,所以才放了曹雄。”
“不過曹雄執意要擄走我母親,請你們告訴我,我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難不成,我作爲兒子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擄走我母親?”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李庶已經給了這幫人一個機會,可他們卻偏偏不珍惜。
既然這樣,李庶也就不必同他們客氣了。
“李庶先生,您要保護自己的母親,而我們的老闆也要保護自己的女兒啊!”
這時候,光頭保鏢突然爆出了曹雄此次前來的目的。
此話一出,李庶剛纔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臉色反而變得驚愕了不少。
“你剛纔說什麼?
曹雄這麼做,是爲了保護他的女兒?”
李庶剛一問完,便瞪着一雙不解的眼神看去曹雄。
這時候,曹雄雖然慢慢的坐了起來,畢竟李庶並沒有下死手。
但是,曹雄居然不敢直視李庶的眼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曹雄與邱飛傲不是合作關係?”
“難道,邱飛傲挾持了曹冰蓮,所以曹雄才一心要帶走我母親?”
李庶雖然一下子便看穿了其中的端倪。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邱飛傲是一個狼心狗肺之徒。
李庶自認,這種可能性應該是不存在的。
“李庶先生,本來我家老闆一開始是拒絕同邱飛傲合作的。”
“我承認,我老闆是因爲怕得罪李庶先生你,所以才拒絕的。”
“可是至少我老闆沒有想過真的要綁架您的母親。”
“邱飛傲因此惱羞成怒,他在酒中下了毒,致使小姐與老闆一併中毒。”
“如果今天老闆不將田紅英帶走,那麼小姐與老闆將會命不久矣。”
光頭見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便將昨晚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李庶不僅僅是身手了得,他的醫術也是冠絕整個沈西。
光頭其實是在賭,賭李庶懷有一顆真正的“醫者仁心”。
此次曹雄帶人前來綁架田紅英,實屬萬般無奈。
他已經拒絕了邱飛傲,只是奈何邱飛傲這廝居然用曹冰蓮做威脅。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光頭會說曹雄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女兒。
“曹雄,你當真從一開始是拒絕與邱飛傲合作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會直接影響到李庶對於曹雄接下來的態度。
“李庶,你廢什麼話?
我今天栽到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
曹雄可還沒有狼狽到向李庶搖尾乞憐的地步。
今日自己進行了自殺式的綁架,其實曹雄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所以,曹雄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死在李庶的手中,絕對比死在邱飛傲那個變態手中要強。
“李庶先生,我剛纔所說的話句句都是實話。”
“我家老闆從一開始真的是拒絕邱飛傲的。”
“因爲老闆也知道,李庶先生不好惹。”
“是邱飛傲拿小姐的性命做威脅,老闆才被迫前來的。”
光頭說完這番後,便連續不斷的朝着李庶磕頭道歉。
不爲別的,只想讓李庶相信自己剛纔所說的話。
“李庶先生,我們大哥從來不說謊話。”
“我家老闆的確無意冒犯您跟田女士的。”
“只是小姐在邱飛傲的手中,他不得不爲之而已。”
“還請李庶先生高擡貴手,放了我家老闆。”
很快,其他保鏢也衝了上來,紛紛向李庶磕頭求情。
在光頭保鏢等一行人看來,自己的老闆與小姐根本就是無辜的。
他們二人也是被邱飛傲強行拉進這一場漩渦中的。
這一方面是李庶,另外一方面是自己寶貝女兒的性命。
事實上,曹雄根本就沒得選。
即便他知道跟李庶作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喫的。
但是他依舊必須要這麼做,因爲自己的女兒還等着自己去救呢!
“你們的眼神是騙不了我的,我相信你們的話。”
李庶經過多番確認,在場的一衆保鏢沒有一人眼神出現縹緲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都是真心的,不存在說假話。
“曹雄,既然你是被逼無奈,爲何不選擇同我演一出好戲?”
李庶向來是恩怨分明。
既然曹雄無意冒犯自己,只是因爲邱飛傲挾持了曹冰蓮才強行爲之。
李庶也不會故意爲難這個中年男子。
畢竟,爲了自己女兒甘願冒着被殺的風險。
這樣的父親,又怎麼不讓李庶尊敬呢?
“李庶,你真的願意相信我是被逼無奈?”
此刻,曹雄在光頭保鏢等人的攙扶之下,慢慢的站了起來。
不過,對於李庶拋出來的橄欖枝,曹雄還是有所懷疑。
“曹先生,你我都同爲孩子的父母,我很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目前,我相信除去我的孩子庶兒之外。”
“沒有人能救出你的女兒。”
這時候,田紅英站了出來。
她以同輩人的身份開始勸說了起來。
大家都是做父母的,既然孩子有難,做父親豈能坐視不管?
可現在唯一能幫到曹雄的,恐怕也就只有自己的庶兒了。
這一點,田紅英深信不疑。
“田女士,萬分抱歉,剛纔多有得罪。”
曹雄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自己剛纔還叫囂着將田紅英綁走,可現在她卻主動爲自己說話。
人心都是肉做的,曹雄也不例外。
至此,曹雄正式對田紅英發出了致歉。
“曹先生,庶兒一向恩怨分明。”
“既然你本來無意冒犯我,他當然不會傷害你。”
“不過,逼迫你綁架我的那個邱飛傲,庶兒是很有興趣的。”
田紅英的這句話,猶如一枚深水炸彈一般。
在曹雄以及一衆保鏢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