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腿不斷,我們還是有高度優勢的。人類之所以能一步步有了統治地位,和高度優勢是分不開的。有了高度,就有了更好的視野,就能更早的做準備。因爲高度的優勢,同時解放了雙手,人類才逐漸懵懵懂懂地拿起了棍棒和石頭。
一直到現在,我們還在從解放的雙手中獲益。有了這雙手,我們就可以和更有力氣的猛獸搏鬥,我手裏只要有一把鋒利的刀,我是可以殺死一隻老虎的。
虎子把前方周圍三百米的範圍都探查了一遍,沒有情況之後,虎子對着我們招手大喊:“來吧,沒問題。”
李娉小聲說:“他這一喊會不會把怪物喊來啊!”
我說:“不會吧,這皮皮蝦有聽力嗎?你們誰知道皮皮蝦有沒有聽力?”
李娉說:“這裏沒有網,要不我可以查一下。”
馮寶寶這時候接了句:“我看有網啊,挺結實的網,就在包裏了啊!”
李娉說:“寶寶,我說的是互聯網。”
馮寶寶說:“那是啥網?”
李娉說:“現在我和你解釋不清,你出去之後慢慢感受吧。”
大鐵和秦力在前面帶路,三個女孩兒跟在中間,我殿後。
一邊走,我必須時刻警惕後面有沒有尾隨,這要是那玩意跟上來,從後面給我來一下,我可是真的受不了。
我們逐漸往前走,虎子繼續往前探路,我們這一路有驚無險地到了那個山洞裏。到了門口就聞到了燻肉的氣味。
到了裏面一看,嚯!裏面密密麻麻掛滿了臘肉。
虎子說:“老陳,這有口福了啊!”
我說:“是啊,喫的是不發愁了,不僅能喫飽,還能喫好呢。”
虎子說:“老陳,我們要是打個大皮皮蝦,是不是能好好喫一頓啊!皮皮蝦這東西不是海洋生物嗎?怎麼會到這鬼地方?”
我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而且還這麼大,確實聽都沒聽過。”
李娉說:“地球上有那麼一段時間,任何動物都特別大,氧氣最充足的那段時間,大概是兩億年前。皮皮蝦這東西可能那時候就有了,我覺得那時候的皮皮蝦就是這麼大的。那時候的蜻蜓都有一米來長。”
虎子說:“好像你看到過似的。”
李娉說:“有化石的好吧。”
我這時候腦袋猛地一激靈,我說:“是不是挖到皮皮蝦的籽了啊,這羣人做研究,把皮皮蝦給弄活了?這地下可是有凍土層的。”
馮園園說:“很有可能,這真的太有可能了。”
虎子說:“開始的時候也許只是練技術,想着養一些玩,或者養一些煮了當下酒菜,想不到的是,這玩意在湖水裏長這麼大,大到可以殺人了。”
我看看遠處,我說:“今天到此爲止,明天我們繼續前進。我們先把洞口堵上,虎子,大鐵,秦力,我們去搬石頭。”
馮園園說:“我也去。”
馮園園和馮寶寶都搖頭。
李娉說:“我做飯,你們去忙吧,屋子裏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我們四個男的出去搬石頭,不遠處就有一道矮牆,我們把石頭一塊塊搬過來,把門口給堵上了,這就安全了。
不過出去解手有點麻煩,但總比被皮皮蝦爬進來強!
中午我們喝了點酒,沒敢多喝,一個人也就是二兩酒,喝完了就倒在屋子裏睡了一覺。到了下午五點半的時候,我們打開門口往外看看,沒有什麼動靜。
我和虎子都舉着望遠鏡往外看,有一羣鳥在草地上飛來飛去,很快來了一羣仙鶴,嘎嘎叫着都落在了草地上,慢慢往前走。
我說:“虎子,這裏還真的是個好地方啊!”
虎子說:“可不是麼,前面那片溼地,養了大量的鳥。這裏簡直就是鳥類的天堂啊,怪不得大雁不遠萬里也要飛回來,這裏是它們的老家。”
就是這時候,我看到一個東西在仙鶴落腳的地方不遠處閃了一下,我激靈了一下。然後我仔細看,用手指着說:“虎子,看那邊。”
很快,這東西動了,這麼一動就看清了,看到的就是一個皮皮蝦的後背,半透明的,在陽光下亮閃閃的。但是這些仙鶴好像還沒有察覺,這東西在草裏爬,一點點接近仙鶴。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當離着只有十來米的時候,這傢伙猛地就竄了出來,速度特別快,直接就撲進了仙鶴之間。
接着,一隻仙鶴的腿應該是被敲斷了,直接趴在了地上,這貨撲上去,按住仙鶴之後,嘁哩喀喳撕咬了起來。
注意,不是皮皮蝦在撕咬,是人的撕咬。皮皮蝦騎着的人開始喫仙鶴,生喫,用手按住,用牙撕咬,到嘴裏最後隨便嚼幾下,然後就吞了。
虎子看着說:“這蝦爬子怕是在吸人血啊,然後靠着人捕獵,供養它。”
我說:“寄生蟲都是這樣的,沒什麼奇怪的。”
虎子說:“喝人血的皮皮蝦,還能喫嗎?”
我說:“蚊子也喝人血,螞螂喫蚊子,大公雞喫螞螂,你喫大公雞嗎?”
虎子說:“畢竟倒了幾手了,也就不覺得啥了。”
我說:“沒本質的區別,抓到之後,該喫還是喫,皮皮蝦肉又鮮又嫩,我都流口水了。自打來了贏川,就沒怎麼喫過了。尤其是這麼大的,一隻夠我們一羣人喫三頓了吧。”
虎子說:“五噸也喫不完啊!這傢伙得有四五十斤。前面那倆錘子,我估計砸鑄鐵鍋都能砸個窟窿。”
大鐵湊了過來,他說:“陳叔,給我看看。”
我把望遠鏡給了他,他看了一會兒之後,說:“這人被皮皮蝦騎上可就不是人了啊,這就是一個禽獸。”
馮園園過來,也拿着望遠鏡看看,看完了之後她把望遠鏡放下,回去蹲在地上抱着腿低着頭不說話。
我說:“園園,怎麼了?”
“那人我認識,是178,和我關係很不錯。我們是朋友。”
馮寶寶說:“178人很好的。”
虎子放下望遠鏡,扭頭看看馮園園,痛心疾首地說:“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