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點了點頭,“嗯。”
“陳平是我兄弟,你徒弟帶着這麼多人,來找我兄弟的麻煩。”
“還想跟我兄弟比試治病,輸了還要斷手斷腳,你這些徒弟很有能耐啊!”
胡建生的話,讓荊山頓時冷汗直冒。
眼前這小子,他得罪不起。
不僅學歷高,職位高。
最主要的是,這個胡建生還是省城衛生系統,大領導的未來女婿。
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啊。
“胡所,真是對不住啊,我不知道原來陳醫生,是您的朋友。”
“我這幾個不長進的徒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回去後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
荊山說着,還挽起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本來,他跟幾個徒弟來百花村,是爲大徒弟張寶根出口氣的。
沒想到,竟然遇到胡建生這位牛逼人物了。
胡建生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陳平,徵求他的意見。
陳平剛要開口,沈秀茹卻提前說道:“這位老伯,你是他們的師傅吧。”
“你徒弟跟我家陳平打賭,現在輸了。他們可是約定好的,輸的人自斷雙手。”
“你看,現在這事怎麼處理?”
沈秀茹的話,讓荊山很是爲難。
老羅可是他最得意的門生,要是斷了雙手,以後可就廢了。
剛纔一直沒有發言的老羅,見師傅一副爲難的樣子。
就站出來說道:“師傅,您不用爲我難過。”
“剛纔,我跟陳醫生比試,確實技不如人。”
“我認輸。”
“我希望自廢雙手後,陳醫生不要再追究其他人了。”
老羅雖然是一介醫生,但是也有一顆講義氣的心。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大高。
“大高,拿刀出來,動手吧。”
“老羅,真廢了雙手,你以後就不能再做醫生了。”
大高心裏急得不行。
這時候,荊山突然朝陳平跪了下來。
“陳醫生,求您放過我徒弟,行嗎?”
“我這個徒弟,心地不壞。每年都會參加災區義診,還捐款給貧苦人家。”
“我老了,也就在研究所研究一些藥品。要不,我來替我徒弟斷了雙手。”
看着荊山跪下來,陳平哪裏受得起。
他馬上上前,扶起了荊山。
“老前輩,您這是何苦呢。”
“我又沒說非要斷了老羅的雙手嘛,剛纔打賭,咱們都是開玩笑的嘛。”
“既然是個誤會,現在說清楚了,就沒事了。”
陳平知道,老羅確實稱得上是個好醫生。
如果是個沒良心的庸醫,他絕對不會放過。
人家是個有良知的醫生,真把人家的雙手廢了,這個世上豈不是少了一個救人疾苦的良醫了嘛。
他陳平不會做這種事。
“謝謝您,陳醫生,您真是胸襟廣闊啊!”
荊山突然熱淚盈眶,緊緊握着陳平的手,滿是感激。
此時,老羅也跪了下來。
“就算是赴湯蹈火,絕不眨眼。”
大高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時候也一同跪了下來。
“陳醫生,我大高感謝您,不追究老羅。我的手是老羅治好的,以後用得上我大高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隨後,那些個小混混,一個個都跪了下來。
這場面,讓陳平傻了眼。
“你們這是幹嘛,快起來。”
“我人好好的,又沒出啥事,跪啥跪啊!”
之後,那些人一個個被陳平扶了起來。
圍觀的村民,拍手叫好,都佩服陳平的胸襟。
“陳醫生,不僅醫術好,胸襟也寬闊,了不起啊。”
“對,像陳醫生這樣的好人,真是太少了。”
“我姑姑的病,前幾天也是陳醫生治好的,還一分錢都沒有收,真是有良心的神醫。”
“……”
一個個村民,把陳平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鄉親們,我也是舉手之勞,不用這麼誇獎。”
事情圓滿解決了,小莊村支書莊金緯帶着一衆村民離開了。
村衛生所外面,還剩下陳平、胡建生、沈秀茹、趙圓圓和荊山他們一羣人。
陳平發現,叫大高的光頭,左手手臂和肩膀處,正冒出一股股淡淡的黑色病氣。
看來,這傢伙當年的骨病,還沒有完全康復。
現在有復發的跡象。
陳平走過去,問道:“大高,你這左手手臂,最近是不是感覺有點不舒服,有時候還會發漲發痛?”
“陳醫生,您還真是神了。”
“三個月前,我這手臂就感覺不舒服了,後來越來越嚴重。我還以爲,是着涼或者傷筋了呢。”
“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骨頭又出了問題?”
陳平也不瞞他,老實說道:“你這條手臂,就是當年被人砍斷後,老羅幫你治好的吧。”
“嗯!”
“你現在的舊病復發了,傷口處有點骨裂,再加上平時不注意,還傷了肩膀處的筋骨。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以後失去部分功能。”
“啊!這麼嚴重啊?”
“大高兄弟,你不必擔心,我幫你穴位按摩,再疏通經脈,過幾天就能好了。”
陳平要幫他治療,大高很感激。
“陳醫生,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沒事,你先別動,我幫你治療,五分鐘就好。”
“嗯。”
於是,陳平開始幫大高治療起來。
通過穴位按摩、經脈疏通,又給他的經脈和骨頭裏,輸入了熒光碧氣。
他的骨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
五分鐘後,治療完畢。
大高伸了伸左手手臂,又活動了一下肩胛骨。
“陳醫生,您還真是厲害啊,我這肩胛骨不疼了。手臂也沒有酸脹的感覺了,就像完全好了一樣。”
“大高兄弟,你這手臂現在還在恢復期,不能亂用力,最起碼要一個禮拜後,才能完全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