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走了,他好端端地心臟病發作,這才幾分鐘人就不行了。”
“讓我看看,能不能救回來。”
“好,你快去看看。”
陳平的醫術很厲害,孟炎他們都知道的。
或許陳平來了,能夠把胡大娘救回來。
他走進房間內,走到牀邊。
把手放在胡大娘的手腕處,開始感應。
他的手直接碰觸到病人的身體上,就能馬上感應出對方的疾病,身體狀況,治療原則等信息。
很快,一股信息,從他的腦子裏竄了出來。
‘胡大娘,急性心臟病發作,目前處於假死狀態,情況特別危急,五分鐘後就會真正死亡。’
‘治療方案,利用太乙金針,施以太乙針經還魂針法,再疏通病人心臟十五個穴位,讓病人的心臟重新跳動。’
‘等病人醒來後,服用三高藥丸和靈芝粉,病情就能康復。’
陳平感應到了治療信息,剛要開始治療的時候。
這時候,腦子裏又出來了一股信息。
‘因爲女兒離世,病人的心已死,如果將病人救活,那麼她下輩子會生活在對女兒愧疚的痛苦中。’
‘與其這麼痛苦地生活着,不如讓她解脫。’
陳平頓時愣住了,爲什麼自己會感應出來這些信息呢。
難道,要讓他見死不救嗎?
胡大娘是個好人,他不能見一個好人馬上要死了,卻不救她。
這跟草菅人命有啥區別呢?
但是,如果自己救了她,勢必下輩子胡大娘會生活在痛苦中。
還真的不如,讓她解脫來得痛快。
到底救還是不救,陳平頓時糾結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已經離施救的時間,剩下最後兩分鐘了。
陳平還沒拿定注意。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孫莉的聲音。
“陳平,胡大娘還能不能救啊?”
“她是不是真不行了?”
“你小子,到現在都沒有診斷出來,人到底是死是活嗎?”
孫莉說着,就走進了房間內。
見陳平愣着,看着躺在牀上的胡大娘。
她就生氣地說道:“陳平,你什麼意思啊?”
“人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還能救活啊?”
陳平點了點頭,“嗯,人還能救活。”
“孫姐,你說救不救胡大娘?”
這傢伙說出這番話,讓孫莉很生氣。
“陳平,你怎麼當醫生的?”
“人還能救,卻不救,還問我要不要救她。”
“我告訴你,快點救人,別墨跡了,再墨跡,人就真的死了。”
陳平無奈地說道:“那好吧。”
隨後,他從身邊的布袋內,拿出了六號和七號,兩枚金針。
開始給胡大娘,進行施救。
差不多花了十分鐘,終於把人救回來了。
但是,陳平心裏很糾結。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算了,他自己是個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此時的他,額頭上都是汗珠。
“孫姐,人救回來了。”
陳平用手臂擦了擦汗珠,對孫莉說道。
“真的救回來了?”
孫莉還有點不相信,剛纔孟炎和老支書都是認定,胡大娘沒救了。
“還算施救的及時,時間就差一分鐘不到。”
“要是再晚一點,神仙也難救了。”
“行啊,你小子的醫術,還算過得去。”
孫莉說着,就走出了房間,去跟孟炎和老支書說陳平救活了胡大娘的事。
孫莉跟兩人說完,陳平也走了出來。
從身邊布袋內的瓶子裏,拿出兩顆三高藥丸,給了孟炎。
“孟叔叔,這是兩顆三高藥丸,等胡大娘醒來了,給她沖水喝下去,她的心臟病就能康復了。”
因爲胡大娘是得的急病,這種病只要救治急事。
對於陳平來說不是啥難事,反而還能很快讓病人痊癒。
胡大娘現在就是這種症狀。
“好,陳兄弟啊,辛苦你了。”
“看你滿頭大汗的,去外面樹蔭下,陰涼的地方坐一會兒。”
說完,他看了看時間。
“現在傍晚五點鐘,等六點鐘,咱們還是一起吃麪條。”
“到時候,大家再一起研究那份信。”
孫莉馬上說道:“好,沒問題。”
隨後,她就拉着陳平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外面,孫莉就對陳平說道:“陳平,上車。”
“現在才傍晚五點鐘,咱們繼續去村外的麪館。”
“你再跳到屋頂上,進屋裏去查探查探。”
“這個事情,總歸要你辦的,今兒個辦完了,以後就不用再記掛了。”
陳平想了想,孫莉說得沒錯。
一天不進去那家麪店裏查探,孫莉和孟炎肯定會催他的。
現在天還亮,索性現在就去麪館裏,查探一番。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吧。”
“好,上車。”
兩人上了車子。
孫莉開着車,離開村子,直接朝村外面館那兒駛去。
五分鐘後,就到了麪館外面。
在路邊停了車子,兩人下了車。
陳平利用輕功,跳到了屋頂上,又開始把剩下的一些瓦片移開。
幾分鐘後,天窗周圍的瓦片都移開了。
接着,他把整個天窗用手,慢慢地鬆動,再拿了下來移到旁邊。
隨後就跳進了麪館內。
不過,當他在屋裏着地後,發現阿祥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他嘴裏吐出了很多黑色的血,看着人特別痛苦。
陳平馬上衝過去,扶着他,問道:“你,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
“陳醫生,謝謝你啊!”
“我說過,我會自首的。”
“但是,我不想因此坐牢,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方式來贖罪。”
“你看過我給你寫的信了吧?”
“裏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謝謝你能信任我,謝謝啊。”
“如果有來生,我,我想過,平平淡淡,沒有仇恨的……日子。”
“希望,我死後,你能把我安葬在,我大哥,旁邊……”
說完最後一個字,那個叫阿祥的男子。
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了一般,整個人直接癱軟了下去。
陳平心裏很清楚,他走了。
永遠的離開了。
他說那封信裏,有他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現在,他對在孟炎手裏的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內容,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