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來到二樓工作室。

    杜清河來到桌前,將佛像輕輕放好,又拿起一些非常專業的設備,繼續觀察着。

    唐洛站在一旁,也在認真看着。

    “小唐,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過的信仰之力嗎?”

    幾分鐘後,杜清河回過頭,看向唐洛。

    他看到佛像的第一眼,就確定絕非俗物,也有了這樣的猜測,直到剛剛,他已完全確定。

    “信仰之力?當然,您是說,這佛像跟那小塔,是一回事?”

    唐洛疑惑道。

    “對!”

    杜清河說着,來到一處櫃子前,輸入密碼,將從唐洛手中買到的那個小塔取出。

    仍舊站在原處的唐洛,腦海中還在思考着什麼。

    怪不得他覺得這佛像跟有靈氣的古董,不太一樣。

    這佛像,除了有些靈氣在,他還感受到了些別的,只不過終究有禁制在。

    當他再次看到小塔時,頓時恍然,這感覺,確實有些相似……

    只不過,他能確定,小塔,絕對不能跟佛像相提並論。

    “而且,據我的經驗來看,這應該也不是暹羅的產物……”

    杜清河閃出喜色,這種感覺,就像是流落國外的文物迴歸華夏的感覺般。

    “怎麼,您的意思是,來自華夏?難道,也是出自……番地?”

    唐洛想到什麼,疑惑道。

    當時這小塔,他就聽杜清河說起過,應該是來自番地。

    可是,杜清河對佛像爲何也會有同樣的定論?

    “我確定是華夏,但對於是否是來自番地,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我覺得可能性非常大,這佛像的特徵和製作工藝,很多年前,我應該是在書本上見到過相類似的……”

    杜清河邊回憶邊說着。

    “還有,這佛像,或許不是近幾百年的產物……”

    “怎麼?竟然還有那麼久的歷史?”

    唐洛有些驚訝。

    不像是近幾百年,那就是說可能是上千年前的東西?

    念頭閃過,唐洛有點不淡定了。

    那……絕對是寶貝了吧。

    可問題是,現在都不能爲他所用啊。

    哪怕,能吸收上面的那些靈氣也行。

    想到靈氣,唐洛又覺哪裏不對,佛像靈氣是有不少,但跟那些比較有歷史的古董,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要是有上千年的歷史,也不應該啊?

    信仰之力?

    唐洛重新把關注點放在了這四個字上。

    那就是說,佛像上的禁制,主要禁的不是靈氣,而是……信仰之力!

    唐洛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但還是那句話,怎麼能打破禁制,爲他所用?

    還有,剛纔的那些說法,杜清河也不能完全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

    “據我所知,這種工藝,都是從華夏傳到東南亞那些國家,但即便如此,他們做出的東西,跟華夏還是不能相提並論……至於這佛像具體是出自哪裏,有怎樣的故事,那就說不好了……”

    杜清河輕輕摩挲着佛像,繼續道。

    唐洛點點頭,那就是說,他一時還是沒辦法探索明白?

    “小唐啊,你運氣很好啊。”

    杜清河想到什麼,目光一閃。

    “剛纔光埋頭看佛像了,呵呵。”

    “怎麼?”

    唐洛一愣,什麼意思,什麼運氣好?

    得到這佛像?

    他也知道,關於信仰之力的事,不是杜清河的主要研究方向,何況若真是上千年的佛像,那一個大學教授解讀不清楚,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我想到了一個人,呵呵,這個人,應該能解答出佛像的祕密。”

    杜清河笑道。

    “哦,什麼人?”

    唐洛好奇。

    “番地塔贊寺的慧澤大師……”

    杜清河緩聲道。

    “大師?番地?”

    唐洛更疑惑了。

    “那,要怎麼才能跟這位慧澤大師聯繫上?”

    他當然相信杜清河的話,但番地距中海,上千公里,難道打個視頻那大師就能判斷出來?

    “呵呵,要不我怎麼說你運氣好呢,慧澤大師今天剛到中海。”

    杜清河笑道。

    “哦?在中海?大師來中海做什麼?”

    唐洛下意識問道。

    “自然是授道解惑了……慧澤大師是塔贊寺,也就是番地最大寺廟的大師,他的師父,就是被番地民衆稱爲番地之神的淨雲大師……”

    杜清河介紹道。

    “一年前,淨雲大師圓寂後,指認慧澤大師繼承他的衣鉢,現在也是番地最有聲望的大師了……這也是他第一次離開番地,出行的第一站,就是中海……”

    “原來如此。”

    唐洛點頭,淨雲大師的名號他還是聽說過的,甚至,華夏有信仰的民衆,都知道。

    但對慧澤大師,他就沒那麼瞭解了,也是他不關注這些,他沒有這方面的信仰,他只信他自己!

    當然,這不代表他不尊重那些有信仰的人,包括一些有名望的大師等。

    “我本來在外面的交流,還有一天,但聽到慧澤大師到了,自然要儘快趕回來。”

    杜清河說道。

    “幾年前,我曾帶隊去過番地做過一系列交流,慧澤大師也曾爲我們授課,那時結下了很深的情誼,這些年來,也常會有些聯繫。”

    唐洛聽着杜清河說的,大體也就明白了。

    兩人正聊着,樓下傳來杜母的聲音,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也就沒再多說,回到一樓。

    四人落座,餐桌上,已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小唐,別看我今天也是剛回家,要不是你要來,我都沒有這麼好的口福,呵呵。”

    杜清河爽朗笑道。

    “別說你了老杜,還有小晴,你們都是跟着小唐沾的光。”

    杜母說着,將最後一道魚端了上來。

    “阿姨,真是太辛苦您了,實在太豐盛了。”

    唐洛笑道。

    外面的飯再貴,規格再高,那也比不了家宴。

    尤其是像杜清河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的家裏,更極少會有這樣的一面。

    “不辛苦,呵呵,你能來,阿姨很高興。”

    杜母滿臉笑容。

    “媽,您這樣說,就不怕我不高興啊。”

    杜可晴故意撇嘴,心裏卻很開心。

    在沒認識唐洛前,她就曾想象過類似溫馨的一幕。

    而眼下,跟她以前的想象,簡直不要太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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