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翡翠好與不好,您給掌掌眼。”

    唐洛說着,打開盒子,將紅翡取出。

    “這是極品紅翡呀!”

    烏老接到手中,露出驚喜之色。

    馮江濤也有些驚訝,他跟隨烏老近二十年,當然見過大世面,但像這樣手掌大小的極品紅翡,還是非常少見的。

    “嗯,師父,成色還不錯吧?”

    唐洛說着,坐了下來。

    “這何止是不錯……極品紅翡罕見,這樣大小的就更難見了。”

    烏老細細打量着手中紅翡,一時又有不解。

    “是不是跟梵若公司要參加過段時間的珠寶展覽有關係,那你要雕刻什麼?”

    “不是的……看來您也知道那個展覽,若冰倒是說讓我到時候多雕刻一些成品,還問我大師宴的時間。”

    唐洛道。

    “嗯,我明白韓總的想法,你和江濤的大師宴,一定會放在國際珠寶展覽之前。”

    烏老點點頭。

    “那將是一次很好的機會,等大師宴一成,你的作品再直接代表公司參展,那對你個人也將有極大好處。”

    “是,呵呵,那是肯定。”

    唐洛笑笑。

    他現在實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成爲大師的事,毫不在意了。

    烏老說的好處,很大程度上是說他作爲大師的聲望,作爲業內翹楚,會‘一炮而紅’。

    他對這些,當然不會太在意,但是既然利於梵若公司,能讓烏老欣慰,那他必然會認真對待。

    “現在梵若公司在大步拓展,對產品的需求量在加大,對真正大師作品也會與日俱增……大師宴之後,二師兄的身價必然會提高數倍,到時候我們一起參加那個珠寶展。”

    唐洛想到什麼,看向馮江濤道。

    “呵呵,好啊。”

    馮江濤笑着點頭,去參加珠寶展,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兒。

    雖然他是烏老的二弟子,看起來機會非常多,但一旦成了大師,那幾乎就是要自立門戶了。

    靠師父總不能靠一輩子,他今後要樹立他的名望,那要做的可就不只是一心盯着雕刻了……

    有了唐洛和梵若公司的支持,他就會有更多機會去展示他自己的作品,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那就說定了,我們師兄弟一起出馬。”

    唐洛說道。

    聽着唐洛和馮江濤的對話,烏老心中甚是欣慰。

    “那你是要雕刻什麼?這成色,倒是很像你之前給我看過的血玉,你不會又想刻那些東西吧?”

    烏老回過神,好奇道。

    “不,當然不是,那些……”

    唐洛沒再說下去。

    那些假的血玉朱雀啥的,還在他骨牌的保險櫃裏。

    對這些,他也沒法解釋太多。

    同時,他也再次想到了血玉的事,剛回中海的時候,他就想過要解開血玉的祕密,方家爭端一起,讓他這兩天又給忘了。

    “那小師弟是想雕刻什麼?”

    馮江濤也疑惑道。

    “雕刻什麼,我還真沒想好,是這樣,週六我一個兄弟訂婚,算是我和若冰給他的禮物了。”

    唐洛解釋道。

    “禮物?”

    烏老驚訝。

    好傢伙,這小子出手可真夠大方的,幾千萬的翡翠,還不算雕刻,價值就已斐然,竟然隨便當禮物送。

    果然,年輕人……不,是有錢人的世界,他琢磨不透。

    即便,他也是有錢人……

    “是啊。”

    唐洛點點頭,還有點好奇烏老的語氣。

    當他看到烏老和馮江濤的表情時,一時間也反應過來了,是不是有裝逼的嫌疑?

    “咳……那什麼,師父,您看我雕刻什麼合適,您老給拿個主意,最好能象徵愛情的,像神話故事裏那樣一對的。”

    唐洛乾咳一聲,說着他的想法,也算是岔開了話題。

    “象徵愛情,讓我想想……”

    烏老思考着。

    “可那些家喻戶曉的愛情神話故事的結局,難免有些不圓滿。”

    這可有點難爲他了,他一生雕刻種類繁多,卻唯獨沒有在這上面動過太多心思。

    唐洛點點頭,這跟他考慮的一樣。

    “讓我說,比起雕刻那些,你不如直接照着他們二人的面貌去雕刻就是,你之前不是常這樣哄女孩子麼,一樣的道理啊。”

    烏老繼續道,後半句明顯是故意的。

    唐洛恍然,但又覺哪不對,這師父,話裏有話啊。

    “我……”

    唐洛還想狡辯,但那還真是事實,他之前雕刻過他的母親靜安居士,還有韓若冰、安藍、白菲菲……

    他還怎麼好意思反駁……

    不過想想也是,他剛纔一心只想雕刻別的,何不直接雕刻許飛跟王樂呢。

    一旁的馮江濤笑而不語,他也沒想到烏老會這樣說。

    “呵呵……不管怎麼說,你小子算是知道來雕刻了,去吧,我要出趟門,一會回來。”

    烏老最後道。

    “得嘞,您忙着。”

    唐洛尷尬道。

    隨後,烏老離開,唐洛則去了後面雕刻室。

    至於馮江濤,雖然他很想多跟唐洛學習,甚至是比賽一下,但烏老不在,難免需要他照應家裏的事。

    雕刻室裏,唐洛給許飛發去消息,問他要了一張他和王樂兩人同框的照片。

    這是一張許飛和王樂在海邊的照片,兩人相互對視着,極盡柔情。

    唐洛並沒有急於下刻刀,而是在細緻地做着準備工作。

    “虧了咱不是單身狗,否則估計都能被這倆人甜的給齁死……”

    唐洛打量着照片,喃喃道。

    同時,他也在看着手上的極品紅翡,想象着。

    十幾分鍾後,唐洛拿起刻刀,開始了動作。

    雖然許飛和王樂的容貌他完全可以不用照片,直接雕刻,但這照片上所表現的兩人的那種狀態,纔是最重要的,他要真正展現到作品上。

    一時間,唐洛摒棄了所有的雜念,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甚至,連照片都不需要再去看。

    隨着他雕刻,他感受到,無名決自行運轉起來,讓他狀態變得越來越好。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雕刻也是一種修煉,甚至,要比他晚上個人的修煉更有效果,修爲在快速增進。

    雕刻的過程也讓唐洛感到極爲踏實,彷彿置身於一個獨立的空間,感受不到任何雕刻以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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