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村急忙喊道。
“這,綁起來?”武能舉有點猶豫,張鐵柱當時可沒這麼幹過。
“不綁起來怎麼治療,能舉你別猶豫了,馬上去喊人……”
對於這種情況,這老教授沒有辦法,他不可能有張鐵柱那本事,一針就可以讓武小媚安靜下來。
武能舉只好答應,跑出去喊了兩個服務員過來。
四個人一起上,才按住武小媚,用布條子把她的手腳全部綁住了。
“滾,滾啊,你們這些壞人,敢對本聖女動手嗎,滾開……”
雖然被綁住扔在了牀上,但武小媚還是掙扎着大喊大叫。
武能舉心痛的要哭了,走過去扶着自己的女兒安慰。“女兒啊,聽話,聽話別動了,讓劉教授給你好好治療一下,女兒別喊了……”
武能舉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從老婆去世,女兒就是自己唯一的心靈寄託,如今病成了這樣,讓他的心裏像是刀割一樣的難受。
這時劉教授走過去,拿着針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
但是鎮定劑打進去,卻沒有發揮作用,武小媚仍然亂喊亂叫的,這讓劉教授非常的驚訝。
“這,真是奇怪了,怪異的體質,鎮定劑都失效了……”
劉教授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能繼續加大用藥。
第二針打進去,武小媚終於變得迷糊起來,最終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好了,可以放開她了……”
劉教授擦了一把汗,然後拿出針管,又給武小媚抽了一管子的血,準備親自檢驗。
“那個,能舉啊,你們附近有衛生院的吧,我要借用他們的一些檢測設備……”
“有的有的,就在旁邊……”武能舉連忙點頭,看到女兒安靜的睡着了,這時候他的心裏纔好受了一點。
劉一村也算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醫生了,而且對武能舉這位朋友也是非常的盡心,自從來到這裏,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就開始了給武小媚治療。
這時候他又急匆匆的跟着武能舉去了旁邊的衛生院。
衛生院副院長曹爲先來到鎮裏有些日子了,當然也是認識武能舉的,再加上劉一村是業內知名的醫生。
看到省城著名的教授專家醫生來到衛生院,曹爲先連忙熱情接待,親自安排了最好的化驗室給劉一村教授使用。
劉一村誰也不相信,因爲他覺得這樣的小鎮衛生院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但凡有點本事也應該去大醫院上班去了。
所以他自己動手,只是借用衛生院的設備,在化驗室親自給武小媚驗血。
這時武能舉一直陪在旁邊,看着劉一村那麼認真的幫自己的女兒看病,他也很感動。
“嗯,不對啊……”看到化驗結果,劉一村有些困惑了。
“怎麼了劉教授……”武能舉着急的問道。
“能舉啊,侄女這血液一切正常,應該沒有大問題,要麼這樣,你帶人把她擡過來,我再給她做一下全面的檢查……”
看到衛生院的設備比較齊全,劉一村打算再給武小媚做一下腦子方面的檢查。
“好,我馬上回去把她背過來……”
武能舉連忙跑了出去。
從劉教授嘴裏聽說女兒沒有大礙,武能舉放心多了,他甚至僥倖的以爲,自己的女兒只是心情煩悶,所以才變得脾氣古怪而已,說不定過幾天就自己好了。
這時候他甚至在暗暗的慶幸把省城的老朋友給請了過來,幸好沒有聽張鐵柱那個鄉下醫生的話,如果聽他的,也許錢花光不說,還會把自己女兒的身體治垮。
和師姐兩人一起吃了早餐,張鐵柱走到種植場,發現藥材已經裝滿了那輛嶄新的貨車。
這時候劉石頭和張磊正站在車子旁邊喫着早餐,在另外一邊,是張小劍那傻叉,也在大口喫着香噴噴的烙餅。
這丫的傻子,終於懂得早上過來喫飯了,很不錯。
“兄弟們辛苦了,這麼早就搞好了……”張鐵柱走過去,對着劉石頭他們豎起了大拇指,果然自己人辦事就是放心,昨天交代他們的工作,根本不需要自己管,一大早就已經完全的搞定。
“大哥,你安排的事情就是軍令,咱必須完成啊……”劉石頭笑呵呵的一邊喫東西一邊說着。
他們一大早過來裝車,把藥材裝好之後才喫早餐的。
“這丫的今天也這麼早過來了?”張鐵柱無語的指着正在低頭猛喫的張小劍。
“哦,這傻叉力氣還蠻大的,今天還幫我們裝車了。”張磊笑呵呵的回答。
“啥,張小劍也幫忙幹活了?”
張鐵柱很意外看着張小劍,那丫好像聽懂了似的,竟然對着自己直點頭。
“好吧,那個,以後看着他點,能幹的讓他幹,不能幹的堅決不可以讓他去做,出事不得了……”
張鐵柱連忙提醒劉石頭。
這丫的父母都去坐牢了,自己絕對不能再看着張小劍出事了。
“鐵柱老闆,咱什麼時候走……”
張磊吃了早餐,拍了拍手問道。
“走啊,馬上出發,早點去早點回唄……”
張鐵柱叼上煙,爬上了貨車。
過來的時候,已經和師姐說過了,也擁抱親過嘴了,所以張鐵柱不需要再去診所和師姐告別了。
這時候張磊從廚房裏灌了一瓶子水出來,也爬到了駕駛室裏,這路上比較遠,他打算口渴就喝瓶子裏這冷水了。
這在山裏算是非常正常的,平常人家很少喝開水,更不可能喝桶裝水或者瓶裝水,那都是浪費錢。
所以村裏人外出幹活,都是用瓶子灌一瓶冷水帶在身邊,隨時可以享用這種甘甜的山泉水。
張鐵柱遞給張磊一支菸,還幫他打火點上。
“張磊啊,路上開的小心點,這還早,來得及……”
“嗯,老闆你放心……”
張磊叼着老闆幫忙點火的煙,心裏特別的激動,發動車子就緩緩的朝着種植場大門口外面駛去。
看着銬子兄弟和張磊兩個人坐在車裏走了,一直站在後面的劉石頭特別的羨慕,在這一刻他甚至不想做種植場的場長了,只要可以和銬子兄弟在一塊,寧願做個司機都行。
但劉石頭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從銬子兄弟開始幹事業,自己就很少外出,特別是張鐵柱不在家的時候,自己幾乎連村都不出去。
這時在山上,一個衣衫破爛滿臉鬍鬚渣渣的老頭,拿着望遠鏡一直盯着坐在車裏閉目養神的張鐵柱,老頭的臉上露出了陰笑的笑。
這個傢伙就是小泉太郎,自從上次被餘大頭打了一悶棍之後,這個混蛋就躲在山洞裏修養了兩天,今天又再次出現在楓樹村口的大山上了。
小泉太郎始終不死心,因爲不弄死張鐵柱,他是無法向上面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