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幾個人從兜裏拿出小包藥粉,給張鐵柱和朱麗的杯子裏各倒了一些。
“嘿嘿…這是慢性蒙汗藥,雖然藥性很慢,但後勁兒非常大,如果不睡上一天一夜根本不可能醒的。”
“嘿嘿…光蒙汗藥多沒意思,這是班長特地準備的…”
另外一個連名字都不配有的傢伙,從兜裏拿出一小瓶透明的液體,用吸管吸了兩滴然後滴在朱麗的杯中。
“這是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了。可以讓人發狂的東西,嘿嘿。”
說完,此人猥瑣的笑了笑,將東西收好,現場做的不留一點痕跡。
“朱麗的什麼事兒?說吧。”
張鐵柱見他離包廂那麼遠,還擺譜的拿出一隻煙抽,不禁眉頭微微皺起,這傢伙有病吧,擺什麼譜?
“鐵柱,你怎麼出來了?”
不等蕭葉說什麼,朱麗的身影出現,原來他們走的方向,恰好是衛生間的方向。
“呵呵…包廂太悶了,所以趁這個機會出來透透氣。”
張鐵柱微微一笑,隨後看向蕭葉道:“蕭同學,如果你真沒什麼說的,那我可就走了。”
說完,拉着朱麗的手朝包廂走去。
“可惡…”
看着倆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蕭葉狠狠的掐滅了煙,滿臉的猙獰之色。
隨後也跟了上去。
見秦波他們對自己微微點頭,蕭葉頓時笑了,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
“哎呀,真是抱歉,補妝的時間有點長…”
譚琴和馮娜也返回到包廂,她們倆補妝是假,把朱麗騙出去是真。
包括蕭葉,他不過是用朱麗事情這個噱頭將張鐵柱給忽悠出去,好實行計劃罷了,哪有什麼話說?
“諸位,大家能聚集在一起不容易,這次蕭葉班長也花了大力氣,我提議,咱們爲他乾一杯…”
說話的依舊是秦波,這次,衆人紛紛附議,就連蕭葉也沒說什麼廢話,單純的舉起酒杯招呼大家。
“嗯?”
張鐵柱端起酒杯後,眉頭微微一皺。
“麗麗,你的杯子給我。”
張鐵柱準備將朱麗的那杯果汁要過去。
“張同學,你這是做什麼?男人喝酒,女孩子喝果汁,天經地義,你這是想喝果汁?太不給面子了吧。”
蕭葉當即說道,就連秦波等幾個人臉上也帶着一絲絲緊張。
說實話,他們還真怕張鐵柱察覺到了什麼,畢竟這小犢子說他是學醫的。
不過你這麼年輕,應該還沒這麼神吧。
“麗麗…”
蕭葉的話,張鐵柱好像沒聽到,繼續要她的果汁。
“好。”
朱麗準備將果汁遞過去,而他們中間隔着一個譚琴。
就在張鐵柱就要接手的時候,譚琴忽然腳一歪,撞在了朱麗的身上,讓後者站不穩,果汁撒了一地。
“抱歉,真抱歉,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摔倒了,可能是低血糖…”
看着散落一地的果汁,譚琴連忙打着哈哈說抱歉。
“沒事的,一杯果汁而已,你沒事吧……”
朱麗真以爲譚琴身體有毛病,連忙關心。
“沒事,沒事,我再給你倒一杯…”
旁邊的馮娜連忙倒滿了另外一個杯子遞給朱麗。
“呼…”
秦波等人見狀,深深的鬆了口氣,瑪德,剛纔差點嚇死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要杯果汁潤潤口而已,你們怎麼搞得好像做了壞事被發現了似的?”
見秦波幾個人異樣,張鐵柱的話,讓幾個人心裏一突,又開始尷尬起來。
“那有的事情?不過是包廂悶熱罷了。”
“這樣啊。”
張鐵柱笑了笑,隨後繼續道:
“在我們家鄉有個規矩,那就是要把自己的酒和東家的酒來交換,以示尊重。”
“蕭葉同學,咱們倆來換換。”
說完,張鐵柱看着他。
“啊?”
蕭葉一聽頓時矇蔽了,你那杯可是加了料的,老子喝了豈不是自尋死路嗎?所以堅決不能換。
蕭葉回過神來,當即拒絕。
“怕啥,不就是換杯酒吧……”
說完,張鐵柱來到他跟前,將酒給換了。
“這……”
蕭葉有些懵,我明明是不願意的,但爲什麼剛纔沒有反抗?就這麼讓他把酒換了。
“這…班長…”
秦波連忙小聲喚他,擠眉弄眼的指着他的酒杯。
“……”
蕭葉回過神來,我特麼知道這杯酒有問題,還用你提醒?
有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蕭葉對着秦波說道:
“秦同學,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裏休息,我已經開好了房間,咱們倆來換酒喝…”
一句話,讓秦波的臉都綠了。
我擦,我就算是想在這過夜,也絕對不想喝有蒙汗藥的酒啊,那玩意兒副作用大的要死,就算你第二天醒來了,也得腦袋炸裂般的疼。
“蕭同學,你作爲東道主,我敬你一杯。”
張鐵柱可不管他和秦波怎麼說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
蕭葉本想快速的和秦波換酒,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己好像中邪似的,酒杯緩緩的往嘴邊送。
“我擦…”
蕭葉在心裏拼命的喊,但根本就說不出話。
“這十多萬的酒就是不錯,蕭葉同學,趕緊喝啊。”
張鐵柱說完,還伸出手,往上擡了擡,只見蕭葉將半杯酒一飲而盡。
幾個人似乎能聽到他喝酒“咕咚…咕咚”的聲音,不由得震撼。
沒想到毒酒你也喝的這麼猛,不愧是班長啊,但是待會兒該怎麼辦呢?
“好,”
張鐵柱不由得鼓掌。
“咳咳咳…”
蕭葉頓時放下酒杯大聲咳嗽起來,想要將喝下去的酒給吐出來,卻發現根本就做不到。
氣氛頓時詭異起來。
“混蛋…”
蕭葉發飆了。
“張鐵柱,你竟然和我換酒喝,你……”
話沒說完,卻見大家都臉色怪異的看着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蕭葉有些不滿的咆哮。
“蕭同學,這換酒,是你同意的,酒也是你自己喝的,怎麼好像是別人強迫你似的?”
張鐵柱的話,讓蕭葉渾身一抖,頓時清醒了不少。
對呀,自己剛纔是自願喝的,沒有人逼他。
但爲什麼要自願喝加了料的酒呢?他想不通。
“班長,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兒,效果很慢…”
秦波趁機上去提醒。
“這樣啊。”
蕭葉的心情好了不少,覺得事情沒那麼糟糕,只是沒搞到朱麗,他真的不甘心啊。
“張鐵柱,你說你在國外醫院是嗎?那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級別的醫生?是實習護士,還是護士,或者說是實習醫生?”
“現在出國的人,很多都是在國內混不下去,想要去國外鍍金再回來就業,你該不會也是這種人吧?”
秦波再次將矛頭對準了張鐵柱,話語中滿滿的諷刺。
這時朱麗要替張鐵柱發聲,卻被張鐵柱給攔住了。
“呵呵…”
張鐵柱笑而不語,秦波以爲他慫了,真的在國外從事着上不了檯面的工作。
當即傲然道:“你看看我們班,最出息的就是蕭葉葉少,身家好幾億,就連大酒店的老闆也來巴結,可謂是前途無量啊,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爲一顆商業巨星,讓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秦波賣力的吹噓着蕭葉,聽得蕭葉心裏一陣舒坦,非常滿意的對着他點頭,想着我果然沒白給你錢,是條好狗。
“咚咚咚…”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了。
“進來…”
“不知道尊敬的客人喫好了嗎?需不需要點餐後甜點或者水果什麼的?”
服務員很有禮貌的問道。
張鐵柱和蕭葉幾乎挨着,加上門口離他們桌子有些距離,所以服務員看的方向,基本上是張鐵柱和蕭葉。
但衆人自動忽略了張鐵柱,他一個國外的下九流庸醫,怎麼可能讓服務員這麼恭維?所以肯定是對蕭葉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