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這羣少年走到校舍門前,躬身行禮,學生見過各位先生。
吳弘節兩隻眼睛都已經笑的眯起來,道:快進屋快進屋,外面這麼冷,別凍着了。
一行人走進校舍,按照座次分別做好。
吳弘節道: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也是你們在學堂的最後一個月,春節過後你們就將完成學業奔赴思凡,我們幾位很榮幸,能夠在這六年裏陪伴你們,見證你們的成長;接下來便時自由問答時間,道一,你先。
“好的,先生,”李道一躬身行禮道。
因爲吳弘節是主講習,故學堂學子都直稱呼爲先生,其餘教習前面都加上姓氏。
“敢問先生,該如何治理一個國家?”李道一思考一會,問道。
吳弘節沉思一會,答道: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李道一再問:“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
吳弘節道:“去兵。”
李道一繼續追問道:“必不得已而去,於期二者何先?”
吳弘節回道:“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李道一思考一會,道:道一謝過先生解惑。
這時,鍾澈起身行禮道:先生,我有一惑,望先生解之。
吳弘節道:“小澈你說。”
“敢問先生,何爲仁?”鍾澈問道。
“克己復禮爲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爲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吳弘節答道。
吳弘節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謝先生解惑,吾雖不敏,請事斯語矣。”鍾澈回道。
“蕭先生,我有一問,望先生解答”。當朝太尉之孫薛修遠起身行禮道。
“修遠說來聽聽,看我能否給你一些見解”。簫季真道。
“敢問蕭先生,治國何患?”。薛修遠注視着蕭季真道。
簫季真答道:“患夫社鼠。”
“何謂也?”薛修遠問道。
“夫社,束木而社鼠塗之,鼠因往託焉。薰之則恐燒其木,灌之則恐敗其塗,此鼠所以不可得殺者,以社故也。夫國亦有焉,人主左右是也。內則蔽善惡於君上,外則賣權重於百姓,不誅之則爲亂,誅之則爲人主所案據,腹而有之。此亦國之社鼠也。”蕭季真道。
“修遠謝先生解惑。”薛修遠恭謹行禮後坐下。
“楊先生,道逆有一問,望先生能夠給予答案。”李道逆起身行禮道。
“道逆,你說”。楊齊愈說道。
“請問先生,用兵必須要注意的一些地方時什麼?”李道逆問道。
“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數,四曰稱,五曰勝。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數,數生稱,稱生勝。故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勝者之戰民也,若決積水於千仞之溪者,形也。”楊齊愈答道。
“多謝楊先生”。李道逆道。
隨着校舍裏先生學生之間的一問一答間,時間消逝的飛快,眨眼間就到了中午時候。
吳弘節道:“今天上午課業就到這,你們好生思考,午飯午休過後,下午準時過來練習軍陣槍法,打熬體魄,不能有些許鬆懈。”
“學生知道,學生先行告退。”衆少年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