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安城前 >第二十一章 艱難抉擇
    淮陰城,

    十六年前,這裏爆發了一場震動整個神州大地的戰爭,史書稱其爲——淮陰之戰。

    李道一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明月,

    “快一年了,吳越那邊終究還是沒能按照朝堂上制定的計劃走,吳越的抵抗沒想到會如此激烈,我們還是錯過了做好的時間點,北齊那邊,沒想到這麼快就打敗了匈莽,整整三十萬匈莽大軍,全部被活埋了,王世文,真的是個狠人吶,世文,世文,帝號卻被冠以武字,你們說奇不奇怪?”李道一搖搖頭,看向周圍幾位兄弟和好友。

    “王世文此人,年幼登上北齊帝座,十一歲便設計誅殺權臣蘭光宸,十三歲平定國內三王之亂,今年親率大軍在北方擊潰匈莽三十萬大軍,此人,完全稱得上一代天驕,可怕的是,今年,他十六歲,跟我們同齡,”司啓聖在旁敘述出北齊武帝王世文的種種事蹟,如此履歷,發生在一個十六歲的青年身上,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哈哈,是啊,此人,可怕,絕對的可怕,”李道一朗聲笑道,“諸君,到時可願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埋葬三十萬匈莽大軍的萬人坑?”

    “臣等願往”,司啓聖等人齊齊躬身行禮道。

    撫州,

    李元朗把玩着手中的戰刀,思緒飄飛,“希堯現在都是升到遊擊將軍了,臭小子,可以啊,有乃父當年的風範”,起身,望向看不見的歸州方向,“發佈號令,大軍集結,兵發歸州。

    風雲動,

    沉寂了一個月的吳楚邊境,大戰再起,

    李道逆策馬跟在皇甫立博身旁,英姿勃發的身形,風神俊朗的面龐,憂鬱冷漠的眼神,一身黑甲,胯下黑色駿馬,讓李道逆整個人的氣質,攀升道一個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皇甫立博斜眼瞟了眼李道逆,“臭小子,長這麼好看做什麼,簡直跟他老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真是折煞老子啊”,皇甫立博小聲嘟囔道。

    說是小聲嘟囔,但是皇甫立博的嗓子本來就大,他的小聲嘟囔,聲音都瞬間傳進了周圍諸將的耳朵裏;導致衆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李道逆小臉一紅,尷尬無比;

    公西端義看向李道逆打趣道:“希堯,別聽你皇甫伯伯的,他自己長得醜,從小就嫉妒你父親長得比他帥,小時候妒嫉你父親,現在妒嫉你,長相這東西,天生的,他妒嫉也沒用”,

    周圍衆將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猖狂大笑起來,

    皇甫立博雙眼睜得牛眼一樣,瞪着公西端義,“你這傢伙,幫誰呢?你忘了你小時候被他老子拿着板凳壓着你揍的時候是誰把你拖出來的?是我,是你博哥哥我,”皇甫立博聽到公西端義的言語,頓時不樂意了,馬上反擊到。

    “你還敢提這?你還敢提這?你還敢提這?”,一聽到這,公西端義都差點從馬背上跳起來,就要撲過來揍皇甫立博,“當時是誰慫恿我去給朗哥食盒裏放小石子的?是誰?是誰?朗哥一口下去崩了兩顆牙,害的老子被朗哥追着揍,老子他孃的還記得當時被揍得屁股疼得十幾天都不能坐,上課時還得趴着,你這傢伙,想起那事老子就憋屈”,公西端義吹鬍子瞪眼的。

    “咳咳,我這,當時不是氣不過嘛,”皇甫立博尷尬道。

    “呵,你氣不過,你放學後帶着鍾騫和薛漢寧他們幾個躲在路上蹲朗哥和應哥,結果被朗哥一人揍得哭天喊地的,就慫恿老子在朗哥食盒裏面放石子,你自己怎麼不去?你要我去?”公西端義越說越氣,聲音越說越大。

    “你小點聲,能不能給我點面子?你把這些糗事說出來幹嘛?多沒面子”,皇甫立博瘋狂朝公西端義使眼色。

    周圍衆將和士卒聽道自家主帥和軍師互揭老底,實在是忍不住,一個個仰頭大笑,瞬間衝散了行軍的鬱悶氣氛。

    鍾平和薛修元本來在聽到皇甫立博和公西端義互揭老底時,笑得比誰都大聲,但是忽然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了自家父親小時候的事蹟時,頓時陷入了傷感,

    皇甫立博注意到了鍾平和薛修元兩人,看着他們微笑着道:“你們的父親,都是勇敢的戰士和非常優秀的領導者,非常非常優秀,所以你們,也要向你們的父親看齊,成爲向他們那麼優秀的人”。

    鍾平和薛修元狠狠的點頭,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李道逆看向兩位好友,眼神堅定的點點頭。

    大軍繼續前行,奔赴安州城下,三日後,大軍與凌武侯武世平所率十五萬大軍,於安州城下合兵一處,南楚三十萬大軍,集結於安州城下,大戰一觸即發。

    安州城內;

    一座毫宅大院內;

    吳俊易站在父親吳昊洛房門前,右手數次擡起想要敲門,最終還是壓下這個想法,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吱呀,”房門響起開門的聲音;

    “進來吧,”吳昊洛看着背對着自己腳步蹣跚着往自己房間走去的吳俊易。

    “父親”,吳俊易轉身看着自己的父親,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該怎樣跟父親言說。

    進屋後,父子兩人隔着書桌相對而坐,“有什麼想說的,都說出來,”吳昊洛看向自己的兒子,滿眼的寵溺,吳俊易從小到大,真的是非常優秀,非常非常優秀,跟京都那些皇室子弟,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羣地下,那些皇族子弟,就知道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專橫跋扈,仗着自己的出生,胡作非爲;而自己的兒子,簡直跟那些人就是兩個極端,說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都不爲過,爲了自己心中理想,從小學習就異常努力,習武也是非常能夠喫苦,根本就不想是一個皇族子弟;很早就對這個社會有着自己的獨到見解,所以,很多事情,甚至很多朝政大事,吳昊洛都願意聽取一些吳俊易的意見。

    “父親,我們降吧?”吳俊易突然目光堅定起來,看向吳昊洛;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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