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存不愧是能夠讓吳越皇帝派來駐守安州這種邊境重城的將領,在他的指揮下,吳越軍士與南楚靖安軍和戰武卒這等精銳打得有來有往,雖說佔了守城的便利,但能做到這一步,也確實值得誇耀了。
戰鬥已經持續了近兩個時辰,吳軍佔着高聳的城牆已經擋住了好幾撥南楚的攻勢,城牆下趟滿了吳楚雙方軍士的屍體,還有很多的士族沒有身亡,躺在地上哀嚎,城牆上下變成可人間煉獄。
李道逆藉着月光看向城牆,戰鬥仍然在繼續,沒有一絲終止的趨勢,楚軍仍然沒有佔到上風,不斷地有楚軍士族從雲梯爬上城頭,也不斷的有楚軍士族從城頭跌落下來,撞車在楚軍士族的保護下狠狠地撞向城門,但是城內吳軍方面不知道用的什麼方法,死死的抵住了城門,雙方戰鬥陷入了僵持。
“武二叔,戰鬥不能再僵持下去了,這一波,我親自帶隊,如果我死在上面,大軍便由你指揮。”李道逆轉頭朝旁邊以爲高大的壯漢說着,這名高大的巨漢來頭不低,奶是靖安軍兩名副將中的另一名副將,凌武侯武世平之弟,破虜伯武世弼,也是李道逆好友武學炳的二叔。
“不行,希堯,你作爲一軍主帥,怎能親自冒險,這一輪,我上去,軍隊不能沒有主帥。”武世弼立即回答道。
“武二叔,說實話,現階段的我真正統帥十萬大軍仍然力有不逮,雖說陛下讓我來統帥這支大軍,也不過是讓我來歷練,讓您跟在我身旁本就是爲了給我保駕護航的,但是,現在這場面,沒我可以,但是不能沒有你,何況,如果我親自參戰,可以更加的提高士氣,這場戰,我們只許贏,不能輸,拿下這場戰後,之後的戰,沒有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您不一樣,這次,聽侄兒一次吧?”李道逆勸說着。
“末將遵命,敵人要想傷害世子殿下,首先得從我們黑龍騎的兄弟屍體上趟過去。”許治武拱手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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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文,我們上去,”李道逆望向城牆上方,跟好友靳渾之說道。
“希堯,我們也上去,”薛修遠,尹伯尚,馮師某齊齊看了過來。
“你們跟着武二叔,我跟渾之帶隊上去就可以了,騎兵營,盾斧營,陌刀營,弩射營仍然需要你們帶領,等我們攻下城門,你們再來支援我們。”李道逆看向幾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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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此戰,爲我大楚,定鼎天下,殺。”李道抽出手中戰刀,指向安州城牆之上。
“殺。”
“殺。”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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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廢物,都是廢物,整整十萬大軍,就這樣被楚軍全部剁了腦袋,鑄成了京觀?廢物,廢物.........”吳越皇帝吳昊烈坐在金鑾殿上來回不停地走動,雙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涌出來,拿着戰報的雙手揮舞,發泄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