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俏麗侍女年齡約十七八左右,笑盈盈道,“公子喚我小月便可。如果公子收拾好了的話,就由小月領公子去人事堂吧。”

    “嗯,那就麻煩小月姐了。”江北渚笑道,白淨的小臉上流露着一份稚嫩與純真。

    兩人邊走邊聊,江北渚交談中得知,小月是他那位沒見過面的師姐,納蘭嫣然的貼身侍女,從小陪納蘭嫣然長大,兩人之間感情很是深厚。

    小月感覺這位小公子很討人喜歡,聽說是宗主所收下的天才弟子,但並沒有那些天才慣有的高傲,反而謙謙有禮,平易近人。

    很快兩人走到一座大殿前。因爲已經過了招收弟子的時期,殿內空空蕩蕩沒有多少人。

    值班的執事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中年執事正懶洋洋地打盹。

    小月上前一拍桌子

    “喂!陸峯大叔,來活兒了。”

    陸峯被突然嚇得一激靈,正要發火,看到眼前的人後,跟變臉一樣立馬殷勤笑道:“小月姑娘幾天不見,又變漂亮了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

    陸峯是人事堂裏的老人,當然知道小月是誰的侍女,這年頭宰相門前七品官,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這位江公子是宗主親自收的弟子,我帶他來這裏辦理入宗手續,陸峯大叔,麻煩你快點,我還得向宗主覆命呢。”小月向陸峯示意旁邊的江北渚,催促他儘快辦理。

    陸峯一聽是宗主弟子,非常驚訝,臉上笑得更燦爛了,很快便開始爲江北渚登記。

    當陸峯聽到江北渚說他是二段鬥之氣時,有些詫異,但他非常識趣地沒有多問。

    很快便登記好了,江北渚從一個房間出來,換上了雲嵐宗弟子的衣服,一身白衣飄飄,要是手裏再拿把扇子,倒真像一名文士書生。

    “公子穿上真好看。”小月圍着江北渚轉着圈打量着,笑盈盈道。

    江北渚莞爾一笑,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陸峯遞給江北渚一枚令牌。江北渚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發現有些奇特。

    令牌由特殊材料鑄成,非金非玉,但即有金屬的質感又彷彿碧玉般晶瑩剔透,正面雕刻着一個寶劍插在雲上的圖案,背面寫一個“江”字,很是精美。

    陸峯笑道,“江師弟,這枚令牌整個雲嵐宗只有兩個人擁有,一個是納蘭師妹,另一個便是師弟你了。其他人的令牌都是普通的鐵牌,而且這令牌除了代表師弟是宗主親傳弟子的身份,還有儲蓄的功能,每個月發放的金幣都會自動儲存到令牌裏,在外交易也會讓人多掂量幾分。”

    “多謝師兄告知。”江北渚謝道。

    手續辦理完後,小月便拉着江北渚離開了人事堂,讓還想套近乎的陸峯有些遺憾。

    ……

    雲嵐宗內閣

    亦稱長老閣,是雲嵐宗的最高決策機構。

    此時,衆長老正爲宗主新收的親傳弟子一事爭論不休。

    “宗主,以老夫之見,江北渚修爲太過低微,宗主招收親傳弟子是我雲嵐宗的大事,不可草率決定。”大長老雲棱開口道。

    隨後,另一名長老也出聲附和,“我也覺得大長老言之有理,穩妥起見,還是先把江北渚放到普通弟子裏觀察一段時間,待他展露足夠的天賦再作商議,宗主看如何?”

    雲韻皺了皺眉頭,很是頭疼,沒想到自己收一個徒弟這些長老都一個個跳出來反對。

    雲韻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怒意,沉聲道“各位長老,我身爲雲嵐宗宗主,收一名弟子,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吧?”

    大長老微微躬身,恭聲道,“宗主,我等也是爲了宗門考慮,望宗主理解。”

    雲韻不言,美眸環視四周,自從她上任以來,就發現雲嵐宗派系林立,各種利益關係錯綜複雜。她空有一身鬥皇之力,卻發揮不出半點作用。

    她很累,心累,當時師父閉關之前傳位於她,那時的她,第九任雲嵐宗宗主,加瑪帝國最年輕的鬥皇強者,一腔熱血,發誓一定要中興雲嵐宗,讓宗門名揚天下!

    然而幾年過去了,如今她覺得自己當初太青澀,太傻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堂堂鬥皇強者可以對外威震四方,卻在內處處掣肘。

    突然雲韻發現自己並不適合當宗主,沒那能力,制衡之謀,御下之術,這是隻會單純修煉的她學不來的。

    雲韻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讓她心神煩亂的事,暗暗嘆了口氣,道:“會議先到這裏吧,我明日會去後山,請示老宗主。各位長老,散了吧。”

    衆長老見狀便不再多說什麼,紛紛起身告退。等長老都離開後,雲韻靠在宗主座椅背上,閉着眼,眉宇之間透露一絲疲憊。

    ……

    與此同時,江北渚纏着小月帶他在雲嵐宗轉轉,好不容易有個免費的導遊,還是美女,不用太可惜了,小月看時間還早,而且她對江北渚這個小弟弟也挺喜歡的。

    一圈下來,藏經閣,任務殿,教學區,食堂等重要場所的位置差不多都被江北渚摸清了,還從小月那裏問出不少重要的消息。

    前不久,蕭炎凝聚鬥之氣旋成爲加瑪帝國數十年來最年輕的鬥者,而且,納蘭嫣然和蕭炎的婚約也被人提及。

    納蘭老爺子打算讓兩人見一面,提前熟悉一下,今天納蘭嫣然被召回家族就是因爲這件事。不過,納蘭嫣然對於這條婚約非常牴觸,即便心知對方是盛名帝國的少年天才……

    江北渚邊走邊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做些什麼,改變一下歷史。

    還是算了,先不說自己就這二段鬥之氣能幹什麼,而且現在跟納蘭嫣然都沒見過面,也不熟悉她的爲人,瞎替別人操心幹嘛,自己又不是見了美女就去主動當護花使者的男聖母。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廣場,那座石碑依舊巍然矗立在廣場中央,氣勢非凡,隱隱散發着凌厲的劍氣。

    江北渚一眼看去就感覺這座石碑非同一般,問道:“小月姐,那個石碑是幹什麼的?好像和尋常的石碑不太一樣。”

    小月也正擡頭看,高聳的石碑讓她有些微微失神,聽到江北渚的問話她纔回過神來,解釋道:“這座石碑是當年雲破天老祖所留,後世的宗主去世後,都會在石碑上刻下姓名和生平事蹟。”

    說着,小月突然想起什麼,拉着江北渚跑到石碑的背面。石碑正面是對着那條通天石階,背面正衝雲嵐宗主殿。

    小月指着一處喊道:“公子你看,那裏有道劍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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