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小景?”
“沒事沒事,您別側頭……染髮膏蹭到臉上了。”言景溪抽了溼巾,把白欣耳朵上的染髮膏擦乾淨。
白欣笑着縮脖子,“我耳朵怕癢……那混小子跟我一樣,他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揪他的耳朵,狠狠的揪!”
“白阿姨,您這是胳膊肘朝外拐啊。”小宋洗乾淨保溫桶還給言景溪,笑着說,“婆婆不跟兒子一氣,跟兒媳婦一條心。”
“婆媳一條心,家和萬事興。”白欣笑的更開心了。
她看言景溪的眼神彷彿認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兒媳婦,恨不得把兒子所有的軟肋都指點給她。
言景溪淡笑着沒言語,撿起梳子去清洗,右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給白欣染過頭髮,又給她簡單修剪了一下,一晃過去三個多小時。
白欣看出言景溪不對勁,弄個頭發腿也軟手也抖的,就催她回去休息。
“小景,我看你臉色不好,其他的兼職就不要在做了。”白欣關切道,“別以爲年輕就不把身體當回事,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哪哪都疼。”
“我知道了。”
“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來,不用過分打扮,你本來漂亮。”白欣暗示的有點明顯。
雖然言景溪穿的也得體,但是對相親來說還是敷衍了。
委託人堅持要送,言景溪不好拒絕,拎着保溫桶出了病房。
“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委託人幫忙按下電梯,“昨天才說用錢,一早就還回來了。”
“非常感謝,已經處理好了。”言景溪知道他出來是有事要說,“有什麼在裏面不方面說的,現在可以說了。”
“景小姐是聰明人。”委託人默了少許才道,“白女士的病情不樂觀,所以景小姐明天見到少爺,請不要在白女士面前說過激的話或者作出過激的行爲。”
“請說。”
“白阿姨是我的僱主,我身爲護工對她的要求沒有說不的權利。但是關係到個人問題,我已經結婚了。”
“景小姐,你……”
委託人的話還沒說完,言景溪已經進入電梯,“我明天會努力做到您滿意。”
電梯關閉,下行。
言景溪等電梯抵達一樓,再返回八樓,悄悄回病房去。
醫院裏過了午飯時間,來看病的人就少了很多,只有部分醫生剛結束加班,到樓上的餐廳去喫飯。
電梯抵達一樓,進來兩個大夫,言景溪靠後站在牆角里。
“小顧,你不用緊張,劉大夫就看着嚴肅,其實人很隨和的。”
“我不是怕劉大夫,我是怕我二叔!你是不知道,我二叔看着冷,辦起事來更是冷血無情,鐵面無私!”
言景溪覺得這聲音耳熟,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顧煒。
顧煒穿着醫生服,背對着她跟個醫生吐槽。
那醫生說,“顧院長還好吧,我上午看到他去病房慰問一個小病人。”
顧煒不屑道,“他剛來,接人待物都兜着呢,一但熟悉了環境,就要露出獠牙!甭管有沒有實力的醫生,只要不聽他使喚的,統統的掃地出門!”
言景溪冷笑着插嘴,“說的你很瞭解他似的,他離開鄲城有十年了吧,你什麼時候見過他的獠牙?”
“言景溪?你怎麼在這!”顧煒瞬間尷尬,“那是你以爲的離開,誰知道他背地裏回來過幾次,至少我爺爺留遺囑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就他在。這還不能說明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