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名聲,你跟他在一起,只會毀了他,毀了他苦心經營了十年的成果!”
傅雅柔拉開門,又回頭道,“你也不要做春秋大夢,他不會對任何人動心,因爲他早就心有所屬。”
外面的音樂隨着開門溢進來,曲子已經變成了狂躁的低音炮,咚咚咚的震盪着耳膜跟心臟。
傅雅柔看到門外抽菸的傅知許愣住了,“哥,你也在?”
傅知許的視線落在言景溪平靜的臉上,又看向傅雅柔,她剛纔的話,他都聽到了。
“顧二在樓上,上去嗎?”傅知許咬着煙問。
“……不了,我該走了。”傅雅柔匆匆離去。
言景溪等了一會兒纔出去,原以爲傅知許已經回包廂了,卻在轉角聽到他跟餘靜談話。
“你通知她的?”傅知許沉着臉,一口一口的抽菸。
餘靜抓着他的袖子撒嬌,“我跟雅柔是姐妹,她跟我抱怨過幾次,這次巧好她也在這玩,我就隨口說了一句。”
“然後約到洗手間去找茬?”
“我們沒動她啊。”
“真動手喫虧的只能是雅柔。”傅知許抽出手,在餘靜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想死自己去,別連累我妹!”
“傅少……”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傅知許獨自上樓去了。
餘靜跟了幾步,走到臺階下的時候停住了,沒有傅知許的允許,她連臺階都不敢踩。
仰望了片刻,餘靜去了吧檯那邊叫酒喝,眼睛還巴巴的看着二樓。
言景溪又等了一會兒才返回。
金屬臺階受到音樂的震撼嗡嗡嗡,震盪忽然變了節奏,更重更沉,像是從地板上傳來的。
言景溪覺得不對勁,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大力從後面推開她。
言景溪一腳踩空,但幸好抓住了欄杆,沒有翻下去。
一個啤酒肚的胖男人壓在餘靜身上,油膩的大手胡亂抓,“小妞,到我包廂裏玩會兒?”
“拿開你的髒手!”餘靜的手還卡在臺階的縫隙裏,沒辦法抵抗。
言景溪一腳踹在了胖男人的肩膀上,把他從餘靜身上踹下去,哀嚎着歪在下面。
難怪傅知許說真動手會喫虧,言景溪這一腳踹的太狠了。
“你……”胖男人捂着肩膀擡頭,看言景溪又看卡在縫隙裏的餘靜,然後站了起來,“言景溪,顧煒今天不在,不如陪我樂呵樂呵。”
言景溪面無表情的把餘靜拉了起來。
餘靜揉着磕疼的肋骨,厲聲,“傅爺跟二爺都在上面,不怕死的上去玩啊。”
“……”胖男人似乎有所忌憚,不甘心的丟下一句,“言景溪,這一腳我記住了,你給我等着!”
言景溪轉身上樓。
餘靜停在原地喊她,“言景溪,謝謝你剛纔幫我。”
“那胖子是傅雅柔安排的吧,你想在我面前賣個慘跟我一起上去,還是想要倒戈?”
餘靜艱難的開口,“我真的喜歡傅少,你能不能幫我這一次。”
“……”
餘靜站在下面,用力攥着欄杆,不甘心又不想放棄。
言景溪快上去的時候,看過來,“要我扶你?”
餘靜“哦”了一聲反應過來,急忙跟上去,“不用不用,我能走。嘶……”
她的腳沒扭到,但是肋骨磕了一下,一吸氣就疼。
傅知許看到餘靜,目光瞬間鋒利,餘靜嚇的抓住言景溪的手臂瑟瑟發抖。
言景溪淺淺勾脣,“我剛纔踩空,餘靜拉了我一下,她不小心撞在欄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