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只要顧煒有麻煩,言景溪就不會坐視不理。”張秀敏一副吃了翔的噁心表情,朝傅雅柔使了一個奸詐的眼神。
“……”傅雅柔丟在茶几上一疊錢,起身離去。
……
言景溪回到公園九里,腦袋還是懵的。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一想到迷迷糊糊的抓了顧霆意的手,手心就開始冒汗,心裏就開始發麻。
那晚……被他按在沙發裏的時候,有一瞬,她跟顧霆意十指相扣。
他似乎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當時她太痛了,疼到三魂六魄出竅,半個字也沒聽清楚。
“哎呦。”言景溪敲了敲腦袋。
越想越心煩,索性到洗手間用涼水洗臉。
包裏的手機瘋狂的響,言景溪擦了臉出來接聽,“喂。”
“言景溪?”
“我是,你哪位。”
“你男人在我手裏……”
“撕票吧!”言景溪掛斷電話丟在沙發裏,掛了圍裙準備晚飯。
詐騙電話如此高能了嗎?
顧霆意被綁架?
雖然沒見過他打架,可看他的體魄氣場,不是好惹的。
而且他身邊那兩個司機跟他形影不離,絕對不可能被擄走。
手機再次響起,言景溪接起還沒說話,電話裏響起顧煒尖叫的聲音。
“言景溪!言景溪,救我!”
電話那邊又響起了別人的聲音,“言景溪,顧煒玩我的女人,我今天就要砍了他!”
“他家開醫院的,你砍幾段都可以拼起來。你先砍着,我打給醫院給他留個牀位。”言景溪不鹹不淡的說。
“言景溪!”對方怒吼。
“哦,你要是砍的太碎了,就直接打給顧南山,讓他在清涼山選個好位置。”言景溪再次掛了電話丟在一邊。
她進入廚房,把買回來的菜一部分放進冰箱,一部分摘掉爛葉。
摘着摘着,就頓住了。
對方說她男人被綁架,她爲什麼會想到顧霆意。
言景溪再看手裏的菜,好葉子都被她扔了,手裏拎着兩根蔫吧幹葉子。
哎,她一拍額頭。
電話又響了。
言景溪把爛葉子丟了,出去接電話,還是那個號。
“說。”
“言景溪,言景溪你不能不管我啊,他們要砍我的腿,砍我的腿!”
轟!
言景溪腦袋裏閃過一道閃電。
瞬間又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扶郎’努力支撐着單薄的身體站在雨中。
她撕不開裙子內襯,用原子筆很戳下去,腿上現在還有一點帶着筆跡的疤痕。
他突然醒來,抓她的手滾燙髮抖,看她的眼神震驚中有錯愕……
就算歲月更迭,已經回不到過去,她還是不能漠視‘扶郎’受傷。
‘扶郎’的腿……她親手包紮過的那條腿……不能斷。
“你們在哪?”言景溪聲音顫抖起來。
“復興區的油漆廠,你自己來,只給你十分鐘!”
言景溪一邊摘圍裙一邊往外衝。
馬俊見她慌慌張張的跑出樓洞,忙跟上去,“言小姐,你去哪啊,二爺讓我來接你去喫飯!”
“我有事……”言景溪腳步一頓,“你先送我去油漆廠,然後再跟他說。”
“去油漆廠做什麼?”馬俊一臉懵,但也給她開車門。
車子駛出小區大門,言景溪忽然覺得不對勁。
“你先等一下。”
顧煒確實喜歡拈花惹草,可叫她去基本上都是對付那些纏着他的女人。
這次他惹了有主的人,最擅長的辦法是給錢息事寧人。
就算對方想揍他一頓,叫自己去做什麼?
總不至於他玩了別人的妞,別人也要玩他女人一次?
那也應該是打給言箐箐而不是打給自己。
“言小姐……”馬俊回頭看,“咱們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