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煒見沒成,伸手去抓言景溪的下巴,“我也沒辦法……我也不想……”
他的手腕被言景溪抓住,女孩彎腰側身,要來一個過肩摔。
言景溪會幾下子,跟女人打架極少喫虧,可顧煒是個一米八的男人。
就算他喫喝玩樂身體空虛,可體重擺在那,再說他爲了自保這會兒也發了瘋。
顧煒向後掙,言景溪向前摔,過肩摔沒成功但是顧煒也被她拉扯的往前踉蹌了兩步,撞在木板牆上。
“我一個人搞不定!”顧煒對着木板喊了一聲。
“……”言景溪目光一凜,知道被算計了,轉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一個黑布袋就套住了她的頭,腳下一空被扛了回去。
“廢物!”陌生男人叱罵一聲,把言景溪丟在沙發裏。
一人按腿,一人按手,顧煒把言景溪頭上的黑袋掀開一半,捏着她的下巴往裏灌。
“你老實點,不會弄傷你的……”顧煒喘着氣說。
言景溪猛地側頭,躲開了瓶口,但還是有些水流進了嘴裏。
呸!
“你!”顧煒手上的力氣加重,“言景溪,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喝點水而已,又死不了!”
“顧煒,你這個混蛋!”言景溪咒罵。
她明知道顧煒跟當年的‘扶郎’不一樣,可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選擇相信他。
“我是混蛋,可你心甘情願的維護混蛋不是嗎?”顧煒看瓶子裏的水只剩下一點了,再灌不進去,這兩個人不會放過他。
顧煒心一狠,跪在了沙發裏,用膝蓋控制住言景溪,強勢的去掰她扭過臉。
“乖乖的喝了吧,我保證你不會有事,喝了水,對你,對我,都好……”
咣!木板門被踹開。
言景溪一怔,緊跟着她的手就自由了,她扯下面罩,一拳打在了顧煒的眼睛上。
咣!一個人橫摔在木板牆上,隔斷木板斷裂。
按着言景溪腿的面具男也加入了搏鬥。
言景溪回頭,看到來人是馬俊,他打鬥的間隙看過來,“言小姐,你沒事吧!”
有事他就死定了!
“我沒事。”言景溪起身,抓住想要逃跑的顧煒衣領,冷冷道,“顧煒,前塵過往,權當一場夢。從今以後,我言景溪要是再管你的事,我死後就下畜生道!”
“不要不要……景溪……”顧煒反手抓言景溪的手臂,“我也是被逼的呀,我沒想傷害你!他們說,只是拍照片而已……”
“你這個白癡!”
顧煒轉過身,跪在言景溪的面前,“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告訴二叔!”
“什麼事不告訴我。”顧霆意的聲音出現在門口。
他弓腰進門,本就冷峻的容顏上覆蓋着厚厚的霜。
“二叔?”顧煒狠狠一哆嗦,然後又驚訝又憤怒的瞪着言景溪,“言景溪,我不是讓你一個人來嗎,你爲什麼告訴我二叔?”
上次他讓言景溪來接自己,她就告訴二叔。
今天讓她獨自赴約,關乎到自己的性命,她又告訴二叔!
什麼時候開始,言景溪跟二叔的關係,比跟自己還好了?
兩個面具男已經被馬俊制服,除去面具兩人滿眼驚恐的縮在牆角里。
狹窄低暗的庫房悶熱窒息,卻因爲顧霆意的進入泛起了強烈的寒意。
顧煒的後背一涼,緊跟着脖子就被冰冷的手掐住提起。
“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二,二叔……我跟言景溪開玩笑的。”顧煒快要嚇尿了。
“玩笑?”男人冷嗤了一聲,吐字如冰,“你也配。”
哎……言景溪剛要說話,就看到顧霆意的手腕一扭。
咔擦一聲,顧煒的腦袋便低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