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李某也被掐着脖子抵在了牆上。
難兄難弟瞪着驚恐的目光看着彼此,不知道這逆亂的劇情是怎麼回事。
“看來我說的話,你們都忘了。”
陰沉森冷的嗓音激的人頭皮發麻,血液逆流。
陳某嚇的憋到一半的尿又淅淅瀝瀝的,尿了一地。
“你……你是……”李某臉色蒼白的如同見了鬼,閥門大開,淋了一褲子。
……五年前……那個來自地獄的聲音。
“我們……我……我沒碰她……”陳某哆嗦着舉起手,表示自己無辜,褲子一禿嚕了下去。
“我也……我也……”李某哭腔都出來了,“我只是碰了她的花。”
“哪隻手。”身後的厲鬼冷冷的問。
“……”李某抖若篩糠的舉起右手。
“啊!”陳某慘叫一聲,被更大力度的按在牆上,“爺爺!爺爺!我沒碰,我連花也沒碰……”
厲鬼逼近,陰狠的問道,“想親她?嗯?”
“我……我……我……”
陳某被提到了李某的面前,聽到厲鬼吩咐他,“咬他的手。”
“啊?”
“用你的髒嘴,咬他的髒手!我不說停,就給我狠狠的咬!”
“……”陳某哭喪着看李某,“兄……兄弟……對不住了……嗷嗚!”
“啊!”
“嗷嗷……”
“啊!!!”李某疼的又是跺腳又是用頭撞牆,感覺虎口要被咬裂了。
厲鬼沒說停,陳某不敢放嘴,繼續加大力度。
滿嘴的腥鹹,刺鼻的尿騷味,陳某強忍着想吐的衝動,使出喫奶的力氣咬。
咬不動就撕。
“啊!”李某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悽白,實在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你它孃的!”
陳某後退一步,被褲腿絆倒的仰面朝天,嘴裏的血肉一下吞了下去。
“嘔!”他摳着脖子乾嘔,只吐了幾口血水就瞪着李某,“都怪你它孃的撩騷言景溪!”
兩條瘋狗撕咬在一起,打的頭破血流,滾的滿身是尿,才發現那個冷氣逼人的地獄厲鬼不見了。
“剛剛……是人還是鬼?”陳某踉蹌起身,胡亂的提褲子。
李某襯脫了襯衣捲住受傷的手,歪頭給他看,“我脖子上有印嗎?”
“……有……鬼手印……你看我有沒有……”陳某也低下頭。
跟五年前一樣,他們的後脖頸上都有個手印的淤青,剛剛的感覺不會錯,如果他們不照厲鬼的吩咐做,就被會掐斷脖子。
“言景溪……養……小……鬼?”兩人盯着彼此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
馬俊撕開酒精溼巾的包裝,恭敬的遞過去。
顧霆意認真的擦着每一根手指,偏頭看坐在後排,盯着那束花發呆的女孩。
她的脣微微抿着,嘴角勾着似有似無的弧度,脣色略淺。
似乎只有狠狠的咬下去,纔會恢復誘亻的潤澤,曾經在深夜偷偷品嚐過的味道,瞬間在顧霆意的脣齒間回味起來。
腰眼裏涌起一股酥麻,好不容易恢復的霆霆又開始欲立,他拉開車門上車。
顧霆意去衛生間的時間有點長,照理說言景溪該問一下。
可是她察覺到顧霆意上車,只淡淡道,“回去吧,我有點累。”
“累了就睡。”他的手落在言景溪的腦側,稍微用力按的她靠在他的懷裏。
“……”
言景溪不惹事,也不怕事。
今天的事放在平常,肯定要給那兩個混蛋好看,可她今天沒有。
似乎是因爲,她不想讓顧霆意知道她那些不想回憶不想提及的往事。
言景溪舒了一口氣,閉上眼,身體在他的臂彎裏徹底放鬆。
突然,她猛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