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之前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就生病。”餘靜檢查了一遍小隔間，確定裏面沒有人繼續說，“還聽說他有自閉症。”
“自閉症？傅雅柔說的？”言景溪有點意外。
顧霆意的氣場是冷，拒人千里的冷，但是距自閉還差點的遠。
“她跟顧院長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多吧，應該是她聽別人說的。”於靜嘖嘖兩聲，“總之她沒把顧院長當回事，這麼多年一直沒閒着。景溪，我看顧院長對你挺好的，你可千萬別讓啊。”
言景溪笑了，抽了紙巾擦手，“有時候，親眼見到的未必是假的，更何況是謠言。”
“這怎麼是謠言呢，傅雅柔真的有男朋友。就那天……你在這見到她那天，她就是跟那個遊艇男友來玩的。”
有顧客進洗手間，餘靜沒再說下去，兩人返回的路上，言景溪問她，“那你知道顧院長母親的事嗎？”
“……”餘靜搖頭，“顧院長跟顧南山差二十歲，肯定不是一個媽。他們家的事挺奇怪，想讓人知道的，你就知道。不想讓人知道的，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那倒是。”言景溪輕嗤。
顧煒當年那麼折騰，現在不一樣也沒人知道嘛。
兩人上了二樓，顧霆意從包廂出來，“走了。”他直接攬住言景溪的肩頭。
“啊，走了？”餘靜懵逼，“景溪，再聯繫啊。”
“好。”言景溪連個回頭的機會，就被帶下了樓，“這麼急，有事嗎？”
“沒有。”
“你……喝醉了？”
“沒有。”
“那……”
顧霆意拉開車門，按頭給她塞了進去，然後自己上車。
言景溪看他臉色不太好，就算沒醉，也差不多飄了的那種。
“手機。”顧霆意靠在座椅裏，閉着眼睛攤開手。
“還聽？”言景溪見他是這個意思，交出手機的時候，故意把廣播劇那段親密喘息快進過去。
車子緩緩開動，言景溪沒有手機，無聊的東張西望，不經意看到停靠在旁邊的車裏，下來一個人。
傅雅柔。
駕駛位下來一個高挑的男人，攬着傅雅柔的腰，跟她說話的姿勢很親密，兩人走進了藍黛酒吧。
藍黛酒吧是傅知許的，他肯定知道傅雅柔經常跟男人來玩。他是幫妹妹保密呢還是說顧霆意早就知道。
言景溪一直回頭看，把顧霆意那邊的耳機扯了下來。
“看什麼？”顧霆意靠了過來，帶着酒氣，貼在言景溪的背上。
“沒什麼……”言景溪側頭，沒想到顧霆意的下巴搭在了自己肩窩裏。
一沒留神，吻上了他的鼻尖。
言景溪倒吸一口氣，很怕他嗷嗚一口咬回來，沒想到他只是勾了勾嘴角，額頭貼着她的鬢角蹭了蹭。
他這是……撒嬌？
砰砰，砰砰，砰砰！
言景溪一動也不敢動，恍惚的看着他閉着眼睛，一臉滿足的樣子。
顧霆意給人太深刻的冷冽嚴肅的印象，就算不說話，也是那種不怒自威的神邸。
可他現在這樣，像是得到夢寐以求的卻並不值錢的東西，內心深處的安寧無法僞裝。
顧霆意的手臂環過她的細腰，交握後自然的搭在她的腿上。
言景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太大了，或許靠在背後的男人也能聽到。
她的手抖着從包裏摸了摸，塞在顧霆意的手裏一樣東西，“喫塊餅乾吧。”
“……嗯？”顧霆意睜開一隻眼，擡手看着捏的半碎的獨立包裝小餅乾，“你還喫這個？”
“忘了你不喫蒜。”言景溪又想搶回來，被顧霆意迅速躲開。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你給的，我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