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意擁緊她,嗓音低沉黯啞,“表現不錯,是給獎勵的時候了。”
“別,等……”言景溪還沒有緩過神,顧霆意已直奔主題。
浮浮沉沉,窗外似乎有絢影閃過。
雄性荷爾蒙來勢洶洶,充斥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卻又在某些時刻溫柔的讓人招架不住。
言景溪淚眼朦朧,嗚咽的腔調跟抽咽的氣息,都讓顧霆意愉悅的脊椎發麻。
男人狹長的眼尾逐漸泛紅,額頭的汗珠砸在女人的鎖骨上,燙的她求饒。
“顧……顧霆意……”
他微微俯低,蠱惑道,“叫老公。”
言景溪搖頭,在他的逼迫下,艱難的再次開口:“顧院……啊!”
顧霆意掐着她腰上兩寸最窄的地方,略帶剝繭的指腹用力的揉。
黑沉沉的眼底燃着熊熊烈火,恨不得把懷裏的女孩燒成一捧灰,然後配以烈酒,全部灌入肚腹,來他個醉生夢死。
言景溪承受不了太多的刺激,明眸逐漸渙散,想抓住什麼來拯救攀上雲端那種失重的感覺,手胡亂一揮落在了他的腿上。
那是一條几乎橫貫左腿的,扭曲的疤。
“你?”言景溪登時睜大了眼睛,弓起身子想要查看。
顧霆意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突然發力,直逼的她勾住他的脖頸抵禦那種瀕死的快樂。
足足有十多分鐘,言景溪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她躺在他的懷裏,耳朵貼着汗津津的胸膛,兩顆狂跳的心臟此起彼伏,重重的呼吸在充滿麝香氣的房間裏交替。
他捉着她的手腕舉起,在他的脣邊碰了碰,“小野貓只有餵飽了才能學會乖巧。”
“疤……”言景溪執念着。
呵呵,男人輕笑出聲,“老公不肯叫,叫爸?這是你的惡趣味?”
言景溪想給他一耳光,動了動手,也只是指尖搔過他的下巴。
耳邊的笑聲更濃了,可惜言景溪沒力氣睜眼看一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顧霆意在她昏睡的時候把凌亂的牀單換了,比這更讓她羞恥的是顧霆意還給她洗了澡。
身上清清爽爽,散發着家裏獨有的沐浴液的香味,不僅這樣,就連最脆弱的地方,都被擦了消腫的藥。
儘管被呵護的很好,言景溪起身的時候,還是感覺從腰開始身體被斬成了兩段。
腰椎酥麻,下肢痠軟,大腦覺得能站起來,可腳一挨地就驗證這不過是個妄想。
“太狠了!”言景溪不由得吐槽。
顧霆意看着性情冷漠,寡淡無慾,可那事的時候簡直像是餓了十年的狼終於捉到一隻味道鮮美的羊,哪裏還會細嚼慢嚥。
他恨不得吞了肉,咬碎骨,再用皮毛做一件戰利品來宣誓主權。
可顧霆意的身份,只要他想,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多的是送上門,又豈會是這幅飢餓的模樣。
言景溪跌回牀上,抓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裏,讓腰中段舒服一點。
這個枕頭顧霆意枕過,有一點他身上的請冽氣息。
言景溪的腦袋裏瞬間浮現出昨晚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腿上的肌肉反射的抽了一下。
這種身體的記憶太可怕。
她忙把枕頭丟開,再次起身。
言景溪撐着牀,攢足了勁才站起來,緊跟着踉蹌了一步及時扶住了牆,然後艱難的走去衛生間。
橫穿客廳的時候,她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主臥的房門敞開着。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言景溪從廁所出來之後,去了主臥。
牀上平整乾淨,顧霆意沒有留宿在家裏。
男人熱的快,冷的也快。
他只是需要身體上的愉悅,並沒有半點享受餘韻的留戀,他對她沒有感情,只是單純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