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柔輕蔑道,“就是因爲誇他的人太多了,有些阿貓阿狗的,也以爲可以沾他的光,想要得道昇天。”
“什麼貓狗?”一個高挑的男人繞過車頭,站在了傅雅柔的邊上。
他看向言景溪,恍然道,“我當說誰呢,這不是顧煒的小野貓嗎?怎麼,看上你那條錦鯉了?”
“她也只能看看。”傅雅柔冷笑,“錦鯉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言景溪認得那男人。
就是上次在藍黛酒吧外見到的,傅雅柔的那個‘遊艇’男友。
男人的視線落在言景溪的脖子上,譏諷道,“喲,喫人未必,倒像是被喫幹抹淨了。”
“什麼?”傅雅柔眼神陡然一變。
如果目光可以更實體化,她想要把言景溪脖子上的領巾削成碎片。
顧霆意對她從來都是冷冷淡淡,對其他異性更沒有半點好感,爲什麼對言景溪會如此炙烈。
她只是他選的盾而已,二手的爛貨,他怎麼下的去口?
“你……你跟他……”傅雅柔嘴脣抖着,後面的說怎麼也說不出來。
言景溪風評低劣,索性豪爽道,“你剛纔不是問,他怎麼厲害嗎?這方面,確實很厲害。”
“言景溪,你怎麼敢……”傅雅柔用力揚起巴掌。
趙盤腳步一動,擋在了言景溪的面前,冷聲道,“傅小姐,如果不想傅氏退出鄲城的商圈,勸你自律。”
傅雅柔怒急反笑,“博朗器材雖然完了,但是傅家在鄲城的地位,不是誰都能撼動的!顧霆意想動傅氏,傅知許第一個就不會同意!”
“傅雅柔。”言景溪插話道,“我不管你們家族利益有多盤根錯節,我只問你,你身邊的男人,是不是顧霆意離開鄲城期間,你衆多男友中的一個。”
“……”傅雅柔微微一怔。這怎麼像是正宮的氣勢?
“你廣撒網,想撈大魚。沒想到顧霆意成了顧家家主。”言景溪的目光變得冷厲,“你一度否認的婚約,現在卻緊抓着不放。”
“你要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權利。”言景溪眼神中的鋒芒竟然跟顧霆意有幾分驚人的相似,“你根本不愛他。”
傅雅柔畢竟是見多識廣的名媛,怎麼會被言景溪幾句話就嚇退縮。
她臉上的驚訝迅速掩藏,目光戲謔。
“不管我要的是什麼,顧霆意我都要定了!而你,顧煒看不上的小野貓,言家不承認的掃把星,既無本事也沒人脈,你不過是他一時興起吃了兩口的醃菜,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說這麼多廢話,也不敢說出答案。”言景溪的嘴角勾着譏諷的弧度,“足以說明你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齷齪。”
“你……”傅雅柔用力咬着嘴脣,她很想撕爛言景溪的嘴。
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當街撒潑。
傅雅柔努力控制情緒,揚起一個僵硬的笑,“那又怎樣,你奈我何?”
言景溪搖頭,“你真蠢。”
說罷,她示意趙盤開車門。
趙盤以爲言景溪會對傅雅柔的譏諷回以脣槍舌劍,沒想到她關注的問題是二爺有沒有被綠。
瞬間,言景溪在他心裏的地位,更高了。
她在維護二爺!
如果是演戲,那她演技真高,如果是真情實感……二爺的春天來了!
傅雅柔見言景溪要走,忙追上來,“言景溪,你根本不瞭解顧霆意,他跟我訂婚,也是因爲我傅家在鄲城的勢力,否則你以爲他這十年杳無音信,是誰在幫他掩蓋蹤跡。”
言景溪淡淡的看着她。
輕描淡寫道。
“十年前的事情,我管不着,我只管眼下。眼下誰與他爲敵,誰就是我言景溪的敵人。”
“你要做顧霆意的狗?”傅雅柔震驚,“爲什麼?”
“因爲我對咬人這方面,很有經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