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就委屈您了，剛纔的話我一定原話帶到，不耽誤你的正事。刀魔前輩，臨了還是希望前輩不要傷害他，無論何種緣故，他本就身處漩渦，或許也只有他能解開這個漩渦。今夜打擾，安某告辭了。”
來時如風，去時依舊如風。飄然遠去，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能讓一代宗師如此喫癟離去，怕是傳出去能讓江湖震動。
“小子，按原計劃行事，你口氣挺狂妄啊，就這麼自信我會放你們過去？”
風羽走了回去，打了個哈欠，看着那怎麼都不像一代巔峯宗師的老頭兒。撅了撅嘴，變得有些討好。
“夜前輩，您可是和我師傅齊名的人物，怎麼會跟我一個武功都不入您眼的後生計較呢。有什麼條件進您開，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不推辭！”
夜天其實並不想刁難他，只是因爲風傲和那一劍纔對他起了興趣。不過現在嘛，貌似能換個花樣玩玩兒。
“這樣吧，我也不難爲你，幫我做兩件事，我就讓步，如何？”
“您剛纔還讓我幫忙都還沒說呢，又來？”
“剛纔還沒來得及說的就算第二件了。”
“那第一件呢？”
夜天一掌把他吸了過來，幾乎臉貼臉地對着他耳朵說話，風羽只覺得有些反胃噁心，但硬生生地忍住了。
“嘿嘿，這第一件嘛，小子，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好歹得讓我知道爲什麼吧，說說吧，你要這陰山和後頭那塊地兒做什麼？”
風羽掰頭退了兩步，自己心裏打着小算盤，也不看他：這裏是個江湖特殊的地方，自己是打算用陰山開座鬼市的，來來往往的江湖客很多，遲早也瞞不住，不如提前交代了，要是這老頭兒不走還能留在這兒，豈不成了鬼市最強的底牌，看誰還能搗亂，這樣還省了很多事去考慮。平日裏有四位長老坐鎮，各幹各的，也是個好主意啊。
“夜前輩，是這樣的，最近呢，有些邊境以外的人有些不太厚道，唐國朝廷上也不少矛盾，既然對我寄予厚望，我想着總該做點什麼。陰山這塊兒地本來就陰森，我打算建個鬼市，專門用來做江湖買賣的，順道打探小道消息。”
“獨創宗門吶？”
夜天看着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想到胃口不小，不過野心恐怕不止這麼簡單，各國之間不可能沒有探子和暗線，八成是要留着這裏爲自己所用。
“陰山後面那塊兒不屬於岷山地界了，大倒是挺大，你小子眼光不錯，可這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地方越大，錢財和人手的要求可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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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做得到嗎？”
“害，我好歹也是堂堂王爺，這點錢和人馬還是湊的出來的，不行就找父皇要唄，他還能不管不問嗎？”
夜天眯了眯眼，搓了一下衣服，“哦，是嗎？原來可以從朝廷調人手啊，我怎麼感覺不太像呢？朝廷的人一多，這裏不就暴露了嗎？哪裏還能全屬江湖呢？”
風羽動了一下眼珠子，這老傢伙不好配吶。
“肯定是有人的，就不勞您老操心了，況且，前輩若是能在這兒安家當個長老什麼的，豈不是更加堅不可摧？人少一點也不怕了啊。”
夜天大笑出口，沒答應也沒拒絕，“老夫一人可擋千軍，隨便之人，不過烏合之衆插標賣首而已，你小子想把老夫綁上船啊，心思挺深吶。”
風羽都說了出來，自然也就無所謂了，“前輩，我可是說了，總之用途是都告訴您了，其他的要不就別管了唄。據我所知，刀魔一門乃是散修，沒有宗門的，留在這兒人多也熱鬧啊，實在不行，這裏化爲禁地，不讓人打擾就是，您可以先考慮考慮。接下來，可以說第二件事了吧。”
夜天不戳破，直接說了這第二件事，“看到那邊的洞口了沒？”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風羽從火堆裏拿起一根火把照着，還真有一個漆黑漆黑的洞口，裏面也不知道有什麼，總之挺瘮人的。
“洞中洞啊這是？”
“裏面是條路，順着走下去，會到一個大的空洞，也可以說是溶洞。”
“溶洞很大嗎？”
“反正不小，千把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去，那可以造個避暑山莊了啊！前輩，您讓我去那裏面幹嘛？”
“也沒什麼，裏面有不少好東西，估計曾經有人待過，你只需要幫我摘點剛纔我喫的這玩意兒出來就行了。”
看着夜天那模樣，風羽怎麼看都覺得是挖了個陷阱，就等着自己跳進去。怎麼可能有這麼簡單的事兒，回答個問題，再找點蘑菇就成了？
“前輩，裏面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您自己不敢進去讓我進去？”
“放屁，這世上還有老夫怕的地方嗎！我進不去我這些年喫的是啥！不就讓你找點兒東西嗎？前怕狼後怕虎是，嘰嘰歪歪，還是個男人不！”
“嘖嘖嘖嘖，激將法同樣對我也不管用，這裏面肯定不好惹，我纔不進去呢，萬一掛了您還能說是我亂闖的，我豈不虧大了。”
夜天也不再多話，一指點在風羽腦門兒，原先的印記好似換了個形狀，有點像刀片。
蹭的一腳，風羽驚呼都沒來得及，直接被踹進去了多遠，撞在牆上才停下來。
扶着老腰，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一邊站起來一邊揉着。
“有這麼猝不及防的嗎！還是人乾的事兒嗎！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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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個火把呀，烏漆麻黑的啥都看不見！”
“你只要能幫老夫搞定，你的條件老夫就答應了，以後說不定還能幫幫你也有可能。”
兩根火把扔了進來，還好沒滅，跟着火把進來的就是那句讓風羽有些心動的話了，這可是比師傅還要強的人，說不定就是鬼市的鎮市大仙了。
“那我就冒個險吧，結果兩說啊！”
一手一個火把，朝着前方亮着，像是一個隧道，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繞路幾個彎，看不見終點，看樣子還在大山深處。
一步一步地小心走着，看樣子夜天走了很多趟了，路面都平平的，連坑坑窪窪的都沒有。
終於，風羽看見了前面幾米遠的洞口，快步走了過去。
放眼望去，用火把照明着也看不了太遠，只知道算是個懸崖，山壁上到處是藤條，倒是方便爬上爬下，就是不清楚底下到底多深，有什麼東西和危險。
風羽想了一會兒，還是打算下去看看再說，他用力扯下一根藤條綁在火把上，猛地扔了出去。順着火把不斷下墜，風羽大致看清了底下的一點範圍。
底下是片大空地，沒什麼特別的，有條溪流順勢流淌，估摸着溪流盡頭還有一個洞口可以出去。對面的山壁上還真長了不少樹，認不出來什麼品種，只是葉子很怪，圓圓的，大大的，顏色偏紅。除此之外，還真沒看見別的東西。
“這底下也不像是長蘑菇的地方啊，難道長在這些樹上？”
琢磨了半天，只能下去看看才能知道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現在實在太黑了，那掉在底下的火把被風羽用藤條拽了回來，準備等天亮再說，看這有通風有水流的，該是有縫隙進陽光的。懶得再走回去被那老頭嘮叨說自己怕了，索性就待在這兒等到天亮吧，估計打個盹兒醒來也就差不多了。拽了些藤條圍着，燃起了一把火，靠在那兒一會兒就睡着了。
被夜天折磨了半宿實在熬不住了，剛靠上就進入了夢鄉。不過也就在他睡着沒多久的功夫，危險的氣息就臨近了。那底下沿着兩邊峭壁生長的怪樹上，一頭狼似的動物好像出來覓食了，不止一頭，底下好幾頭都在四處遊走着。雖說像狼，可大小卻只是比貓大不了多少，夜晚的眼珠子綠油油的，泛着藍光，格外滲人，尋常人估計都能被嚇死。
這些東西可不是省油的傢伙，地上一路找補之後，還會往樹上跳着，一棵棵樹地嗅着，也不知道樹上都會有什麼能吸引住它們。不過，找着找着，有的傢伙好像糾纏了起來。一棵樹上，一條蛇竄了出來，一咬不中，正和那“貓”對峙着。一對綠眼配着一個三角蛇頭，蛇信吐着，好似在宣告領地意識。緊接着，不少樹上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有咬斷通紅毒蛇的，也有反纏住“貓”中毒的。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因爲逃跑還是換個領地，一條紅蛇竟然順着樹枝交叉和岩石縫隙爬了上來，正逼近風羽身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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