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就能正常行動了。
“小羽！小羽”
聽聲音就知道，洛亦檸來了，回洛家之後，這個二小姐倒是經常來看看，好多消息也是風羽從她那兒打聽到的，例如自己的葬禮都辦完了，這下真的是天下人都知道了。
風羽推開房門，看着院子裏的洛亦檸，“二小姐，有什麼事嗎？”
洛亦檸這次來是有事問問的，只是真的見到了風羽，當面又不太好意思開口了，有些難以啓齒。
風羽也不知道她是哪裏變得不正常了，竟然一向說話很直的她也會斷斷續續扭扭捏捏的。
“二小姐有事直說就行，小羽一定知無不言。”
“那我就說了哈。我聽說秦君澤就是懷王，他是劍聖的徒弟啊？”
這事應該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倒是不爭的事實，沒必要藏着掖着。
“我家殿下的確拜師天機樓劍聖，有什麼問題嗎？”
“那他是不是很厲害啊，聽說打敗了歐陽家不少人呢！”
這讓風羽怎麼說啊？自己誇自己？還是自己貶低自己？
“呃，這個，怎麼說呢。我家殿下還算是挺厲害的吧，怎麼了嗎？”
“那你一直跟着他是不是也會他的武功啊？”
看着那冒着星星的一雙眼睛，風羽總算知道了洛亦檸的來意。原來是打聽這事兒來着，自己厲不厲害也不關她的事啊，難不成以爲自己能比得上洛家？呵呵，再等上五十年吧。
“殿下教過我一點，需要我替二小姐做什麼嗎？”
“那你能教教我嗎？”
風羽話還沒說完，洛亦檸就打斷了他，直接問他能不能教她。
風羽有些滿腦袋黑線，莫非是洛天舒要試探自己？
“呃，二小姐，洛家的武功祕籍應該是名震天下的吧，爲什麼還要來找我呢？我只不過是殿下身邊的一個小嘍嘍，他的本事我哪學的會，更不用說劍聖的絕世劍法了。”
洛亦檸聞言有些失落，坐在凳子上，有些遺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風羽有些沒搞懂，如果不是想要打聽打探，那問這事兒的意義在哪兒？喫飽了撐的？看着洛亦檸那小表情，也不像是帶着某種意圖，或許真的憧憬天機樓的武學？
“二小姐，我可以問一下你學這個是要做什麼嗎？”
洛亦檸嘆了一口氣，擡頭看着那楓樹，雙手撐着下巴。
“也不是很好奇啦，就是再有幾天就是我們洛家大比的日子了，我想要漲幾個名次而已，每次都倒數很丟臉的，我又沒姐姐厲害。”
大比？
風羽倒是聽說過一點，一些古老傳承的大家族，因爲年輕子弟繁多，所以經常會定期舉行這種類似的活動，用來考覈自家子弟的。歐陽家的天驕排名應該就是這麼來的，沒想到洛家也是這樣，這倒是引起了風羽的興趣，想要去看看，但生怕遇上了什麼出奇的高手，自己在他們面前可瞞不住。
“那你就算我會也沒用啊，你自己都說沒幾天了，現學現賣又不熟練不是輸的更慘嘛。”
“我也知道，可是我不喜歡練武啊，家裏這麼多哥哥姐姐都會了，我幹嘛還要擠進去，快快樂樂的多好，但我爹是少家主啊，老是輸他臉上也難看嘛。”
風羽笑了笑，有些羨慕的說道，“二小姐多慮了，以我這段時間對令尊的觀察，他是格外寵愛你們姐妹的，別說排名低，就是每次都是倒數第一他也不會生你們氣的，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這麼好的父親呢。”
“話是這麼說，我也知道，就是想爭口氣嘛，劍聖的武功一定很厲害，要是能學個一招半式，說不定就能打個措手不及了呢！”
“習武一途沒有捷徑，雜七雜八反而會亂你道心，還是不要亂來比較好，盡力了就好，這種比試反正都是自家人，那麼在意幹嘛。”
洛亦檸拍了拍衣服，也是笑了笑，擺了擺手，“行吧，那就這樣，我走了哈，別對別人說我來找你問過這件事，不然我一定有辦法收拾你。”
“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看着這個對自己還不錯的二小姐離開，風羽也是有些遺憾，自己可從來沒感受過父愛，有的只是棋局和猜忌。
突然，一個老人的聲音從不知道的方向傳來，風羽大驚失色。
“是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自己卻半點察覺都沒有，就連現在都找不出人在哪兒，這要是想殺自己，估計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不用緊張，老朽不會對你出手，更何況你現在連半分實力都發揮不了，實在沒意思。”
一個白髮白鬍子老頭站在了那二三十米高的楓樹上，這樹很有念頭了，院子裏也只有這一棵，卻能擋得住半座院子。一個人站在了那頭頂的樹枝上，倒是有些令人害怕。不過見到那老人家的那一面起，風羽倒是有些放開了心，有種冥冥中註定的力量在牽動着他的心緒，此刻格外的平靜。
“前輩好高深莫測的修爲，出現在這兒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據我所知，這洛家可是有洞玄境的。”
“哈哈哈，洞玄不過是武學境界罷了，能代表什麼呢？無敵又有何用？人真的能夠永生不死嗎？一切都是未知，能抓住的，唯本心耳。”
“所以呢？前輩想說什麼？”
“小友的修爲幾乎被吞噬殆盡，如今十不存一，這是你的劫。”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這亦是小友的緣。”
緣？
風羽不解，“何爲緣？前輩何出此言？”
那人在風羽眨眼間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風羽身旁的凳子上，嚇了風羽一大跳。修爲不在，就連反應能力都差了許多。
“你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東西，能夠將你身上造成這種傷勢的，原本你也不該活下來，想必就是因爲它了，小友自己不清楚嗎？”
風羽沒想到此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金剛體魄，自己在楓葉閣多日，就是那洛家家主也沒能過來詢問，想必是也沒看得出來。
“老朽說了，不用緊張，這是你的機緣卻不是我的，正如你剛纔所言，道心不可亂，那是佛門神通，老朽不適合。”
“佛門神通？前輩難道知道它的來歷？”
那老頭坐在那兒，笑眯眯地看着風羽，也不說話，只是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有節奏地點着聲響。
風羽一點便透，拿起桌上的水壺就去重新燒了一壺開水，也拿了些洛天舒派人帶的剩下的一些茶葉。一杯清茶出現在了老者面前的杯中。
“年輕人，有覺悟，不錯。既然挺心誠，那老朽就跟你說說，這佛門的金剛。
相傳，在真正的佛門修行之中，一些高僧會將自身修爲修煉至這天地間最圓滿的狀態，也就是佛門口中的西方極樂，那不是一種俗話，而是一種境界，準確的說，是心境。
那種境界的高僧不僅佛門心法大成，就連佛心也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這種高僧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要他不想，幾乎沒有任何人或東西能夠傷的了他們，這便是金剛。再往上，便是大金剛了，大金剛在圓寂之時渾身的修爲和真氣都會隨着自己佛心的指引形成這金剛體魄。
說深了，老朽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只是它一定代表着曾有高僧離去。”
風羽並不清楚洞玄其實也分小洞玄和大洞玄，大洞玄上還有一層，便是天人，只是這天人也不是就真的能代表這青天，無非是更強的一種存在罷了。
對天人的理解不同，加上自身修行的法則，自然也就有了不同的追求。佛，便是其中之一。
“那豈不是說，這世上還真的有人跨出過那道界限？”
老人白了他一眼，“這是自然，如果都沒人能夠做到，那何來的認知呢？要知道，只有當一件事物存在的時候，你纔有機會去了解它，憑空是想象不出任何東西的。”
這句話頗含哲理，風羽也是茅塞頓開。是啊，要是隨便猜就算了，這對天人境的認知都有這麼多記載了，總不見得都是胡編亂造的，看來的確是有人能夠達到的。
“前輩的意思是，我身上有着一名天人境的高僧圓寂時留下的那東西？”.七
“老朽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麼？雖然被稱爲金剛體魄，但並非人骨和金剛不壞，只是一種傳承和強大的能耐，不過現在看來，救你這一命估計也差不多了，沒有大金剛的氣息了。”
一次性的？那不就是保命的東西嗎？可是爲什麼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卻又明顯地感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