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曦大口大口的喫着,津津有味,不亦樂乎。老闆還大方的送了他們一壺米酒,她拿起瓷盅,小酌了一口。
好甜。
“九哥哥,你也喝一杯。”葉雲曦笑眯眯的,伸手替趙憬深斟滿。
她小手拿着瓷盅放在他的面前,等他的迴應。
趙憬深放下筷子,接過一飲而盡。
少女臉上的笑意更濃,眼睛裏像是閃爍着灼灼星光。
內心的感受極爲強烈,只要和趙憬深在一起,她就開心,只要看到他,臉上就控制不住的溢出笑意。
葉雲曦從未嘗過酒的滋味,今日算是破戒了,吃了酒心糖,現在更是貪杯,大口大口的喝香香甜甜的米酒。
一隻大手突然伸過來,奪過她正要倒酒的酒壺。
趙憬深臉上是一貫的冷漠,冷冰冰的嗓音叫她:“葉雲曦!。”
她有點迷糊,清澈迷茫的杏眼望向他。
“嗯?”
“不準再喝了!”他沉聲說到。
他的眼神幽暗,森冷的直視着她。葉雲曦心裏有點慌,低聲喃喃:“知道了。”
葉雲曦繼續喫菜,並沒有因爲方纔趙憬深的話而失了興致。
趙憬深喫得少,他抿了口湯後便放下筷子。少女則是喫得歡,小嘴鼓鼓的,嘴角還溢着湯汁。
整個飯局,他的視線都盯在葉雲曦的臉上,深沉淡漠。
酒足飯飽後,葉雲曦一副饜足的模樣。
看到趙憬深旁邊的酒壺,她心裏癢癢的。轉而,她眨眼衝他一笑,聲音清甜:“九哥哥,你再給我喝一口。”
見趙憬深靜默着,沒有理她。
葉雲曦軟軟的撒嬌:“就一小口,求求你了。”
軟綿綿的調子聽得趙憬深心裏一悸,無耐的拿過去,放到她面前。
嘿嘿。
撒嬌真管用!
她心裏暗爽,這麼些時日,她也算是把握到了趙憬深的命門。
酒壺在手,葉雲曦哪裏還會乖乖的只喝一小口,她直接端起擡高,小嘴對着壺嘴,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灌。
等趙憬深伸手搶走她的酒壺時,裏面已經空了。
酒的滋味原來這般好,怪不得那麼多的人都愛之如命。
葉雲曦看着趙憬深冷沉的臉,她呵呵的笑起來。
“九哥哥你好笨啊。”她還不忘調侃趙憬深,微微揚起的小臉上滿是得意。
片刻後,老闆過來結賬。
葉雲曦搶過老闆手裏的玉佩。
咋咋呼呼的說道:“這個不能給你,得還給九哥哥。”
她腦袋迷迷糊糊的,腿也有點發軟,紅着臉揚聲:“你去相府要銀子,報葉雲曦的名字,就說她在你們這裏喫飯沒給錢。”
說着她就往椅子上軟趴趴的癱下去。
捏着玉佩的手倒是攥得緊,趙憬深掰都掰不開。
最後趙憬深也妥協了,極淡的聲音:“聽她的。”
相府獨女葉雲曦名動天下,老闆之前見過她,便也沒多說什麼,只連連應聲:“好的,好的。”
趙憬深扶着葉雲曦下樓,少女歪歪扭扭的鬧,他最後沒辦法,只得將葉雲曦打橫抱起,箍在懷裏。
出門後,趙憬深將人抱上轎子。
吩咐車伕:“太白巷。”
葉雲曦隱隱約約聽到趙憬深的話,她小手拉着他胸前的衣襟,軟軟囈語:“不是太白巷,是相府。”
“丞相府。”
趙憬深看着懷裏醉酒的少女,深吸一口氣。
葉雲曦擡眸,入眼便是趙憬深滾動的喉結,還有收緊繃着的下巴,流暢的線條凌厲而誘人,她口乾舌燥,嚥了一下口水。
頭暈得厲害,加上轎子搖搖晃晃的,很快,她悠悠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趙憬深已經抱着她下了轎,走在幽暗的深巷裏。
路邊的石燈盡數壞掉,只留下一兩盞,在散發着昏冥的幽光。
趙憬深身上的琥珀香氣清冽,惑人,他的懷抱堅實又溫暖,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再不掙扎就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裏去。
但是這樣溫暖的懷抱,她多想一生都不要離開。
她淪陷了。她也相信,趙憬深不會傷她。
葉雲曦雙手抱緊他的腰身,頭埋在他的腰腹間,貪婪迷戀地深深呼吸。
恍惚間,葉雲曦被放下,雙腳站在地上。後背靠着牆,趙憬深的雙臂撐在她的肩膀兩側,凜然的氣勢圍勢決絕。
她半眯着的眼一片迷離,擡眸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趙憬深。目光交匯,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沉,冷漠。
“九哥哥?”輕細綿綿的嗓音。迷離的眼眸裏映着光,似有星火。
冷白的幽光中,少女的臉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晶瑩瀲灩,冰肌玉骨,美得像初下凡塵的仙子。
趙憬深清雋沉鬱的面龐神色冰冷,他半闔着眼。
幽冥的夜色中,他將少女逼在牆角,細細的瞧着她,眼神深邃而專注,。
沉吟片刻,葉雲曦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她又糯糯的叫他一聲。
“九哥哥。”
她那粉嫩的小舌輕舔嘴脣,溼漉漉的水光瑩潤透明。醉意氤氳,她鬼使神差的踮起腳尖,貼上他輕抿的薄脣。
少女的脣柔軟溫熱,氣息香甜,溼滑的小舌有意無意地舔舐着他的脣瓣。
一息間。
趙憬深的心徒然頓住,額頭的青筋暴起,陰騭的眼眸猶如黑色的猛獸,泛着猩紅。
此刻。
他的心,如臨深淵。
倏爾,他艱難的別開頭。掐進掌心的手指鬆開,溢出深紅血液。
他呼吸沉重,慍怒:“葉雲曦!你別鬧。”
依稀恍惚中,葉雲曦彷彿看到趙憬深眼中的隱忍暗光,好像還忍得特別難受。
“你嘴巴閉那麼緊幹嘛,我都進不去!”
她很是不滿的哼哼唧唧。
“哼!”
“……”趙憬深無言。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葉雲曦被趙憬深抱着騰空而起,躍過高高的圍牆,落在相府的後院。
他熟門熟路的抱她走到閨房,將懷裏的人放在內閣的小榻上。
轉而,他又俯下身,重重的埋在她香軟的脖頸間。
葉雲曦只覺得癢,酥酥麻麻的感覺襲遍全身,她歪着身子扭動兩下。附在身上的人還沒有離開,鼻尖蹭着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