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曦氣鼓鼓的瞪着他,也不說話。
趙憬深擁過她,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着好讓她乖乖睡覺。若她再這麼鬧下去,他會真的會控制不住。
興致剛竄出一點苗頭,便被趙憬深無情的掐滅了。葉雲曦也不想了,但是心裏堵着一口氣,悶悶的!
出於賭氣,出於報復性的,她又開始點火。
沒過多久,趙憬深開始迴應並反攻,大手扣着她的後腦勺,暗影壓了下來。
葉雲曦知道,這下真的逃不過了。
但趙憬深這人也真是囉嗦,在緊要關頭還停下來,貼在她耳邊跟她確認:“真的要?”
“……嗯。”葉雲曦嚶嚀着,聲音又細又小。
烈焰炙熱,橘黃色的光影映在少女嬌羞的臉上,他看她精緻翹挺的鼻樑,小下巴,還有撲閃撲閃的睫毛。
終於,他不再壓制,身體力行地答應她。
趙憬深知道她害怕,也不着急,很是耐心的誘|哄,取悅,葉雲曦也能感受到他的呵護與愛憐。
快要到實質性的那一步時,葉雲曦嗚咽着讓他輕一點,碎碎的說了好幾遍。趙憬深沒說話,只認認真真的做着實事,動作卻也很輕。
火光搖搖曳曳,空氣中氤氳出旖旎氣息。
葉雲曦水濛濛的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人看,不知是不是因爲腦袋缺氧而產生了錯覺,男人幽暗的眼眸中帶着讓人窒息的蝕骨深情,堅毅的五官過分溫柔迷人。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思緒便被撞擊潰散,天旋地轉間,葉雲曦被拋上淋漓極致,她閉眼,心尖尖都在發顫。
趙憬深最開始還是很剋制的,眼眶都忍得通紅,沒兩下便匆匆結束。可是後來再次擁住那香香軟軟的身子時,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接着,葉雲曦被一次一次的拋至雲端,顫抖着,哭着跟趙憬深求饒。可是趙憬深全然不理會,還逼問她一些難以啓齒的問題,逼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愛他。
她也不知道趙憬深哪裏來的那麼多精力,竟然可以一夜不睡,翻來覆去的折|騰她。
直到火堆熄滅,外面的天色露白,他才放過她。
絲絲縷縷的微光從縫隙中滲透進來,葉雲曦只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酸脹發麻,她無力的窩在那溫暖的懷抱裏,意識淺淡。
“睡一會吧。”趙憬深擁着她,又將一邊的袍子拿過來把她裹好。
葉雲曦微眯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然後便沉沉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侍衛們已經找到這個地方來了,碗口般粗的繩子從陷阱上方扔下來。
地上一片狼藉,燃盡的火堆,還有她被撕碎的不能再穿的衣服。她看着趙憬深皺眉,因爲她身上只裹了一件袍子,裏面便是光溜溜的一片。
趙憬深微微彎腰,修長指節給她攏緊袍子,等把人捂得嚴嚴實實後,才抱好她順着繩子飛身而上。
“皇上,娘娘,你們沒事吧?”劉喜一臉擔憂的問。
“無礙。”趙憬深淡淡答。
聽到這話,當場的一衆御醫,臣子才鬆了口氣。
地上有很多人,身後跟着烏壓壓的一片,葉雲曦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生怕被人看出什麼,便又將袍子扯了扯,蓋住自己的腦袋。
她的小動作被上面的趙憬深盡收眼底,他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浮現出淺淡又溫柔的笑意。
青玥跟在他們後邊,小聲的問:“娘娘,你可是受傷了?”
“沒有。”葉雲曦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她現在這種情況,也能算得上受傷吧,畢竟渾身痠痛,腿軟到站都站不住。
沒走出多久,前面便是極爲寬敞的道路,轎車停在哪裏。
趙憬深抱着人上了轎,青玥和懷巧也都被他遣了出去。葉雲曦聽到沒動靜了,纔敢撤下遮臉的袍子。
擡眼入目便是趙憬深清雋的面龐,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都怪你。”她開口斥責,軟綿綿的嗓音更像是在嗔着撒嬌。
趙憬深擡手將人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大手攬住後腰將人固定好,他溫聲沉語:“怪我什麼?”
他怎麼了?
葉雲曦臉紅紅的,那個地方都還痛。她嘟着嘴,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欺負我!”
她昨晚明明,明明都那麼求他,他都不肯放過。
趙憬深臉上的笑意更濃,幽深眸光盯着她,聲線沙啞:“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葉雲曦摸不透他話中的意思,但單看他一臉不正經的笑就足夠氣人了,她哼哼了兩聲,還是趴上男人的肩頭,抱着他睡覺。
漸漸地,耳畔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趙憬深側了下頭,他的臉便捱上了葉雲曦的臉,他又順着微微低頭,在她臉頰落下溫柔一吻。
思緒翻涌,他腦海裏莫名浮現昨晚的場景。少女雖然瘦卻曲線玲瓏,白白軟軟的,橘色火光中,她窈窕起伏,簡直就是天生尤物。
光是想着,趙憬深黝黑的眸子便越發的暗沉,他深吸一口氣,大手將身上的人收緊,像是恨不得要把她揉碎在懷裏。
回到營帳,趙憬深先是將葉雲曦放到軟榻上,讓她接着睡覺,然後便叫來了女醫給她開藥,外敷的內用的。
等女醫走後,他又親自給她敷藥,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難免有些生疏,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人給吵醒了。
恍恍惚惚中,葉雲曦感覺到一陣清涼,火辣辣的刺痛感隨之消失,她翻了個身,睡得更沉了。
營帳外,趙憬深叫來了疾風,讓他徹查昨晚之事。
其實昨晚那些蒙面刺客還造訪了營帳,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皇帝和皇后沒有回來,剛想要出去,便被疾風的人抓了個現行。
“他們人呢?”趙憬深問。
疾風答道:“回皇上,那些刺客都是亡命之徒,被抓住後便一一咬舌自盡了,但是屬下救下來了一個。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
“打了嗎?”趙憬深問。
“再打就打死了。”疾風答。
“你去找人把他畫下來,然後將他的畫像貼滿京城,就說他犯了偷盜的罪名,讓他的家人拿錢去大理寺贖人。”趙憬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