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兇獸正在奔涌,數量極多。但是黑水部落所有人的目光,卻落在頭頂的天空上。
只見天空之中,金光破開了雲層,一道身影從金光之中降臨下來。
怎麼可能,這是?
傳說中的神嗎?原來神和人長得一樣啊!
神是來拯救我們的嗎?
不,神是來毀滅我們的。
一道道嘈雜的討論聲響起。
那降臨的神,臉上岀現一絲狠辣的笑容,手中凝出金色光矛,一矛刺出,便是一片矛幕從天而降,幾乎覆蓋了整個黑水部落的範圍。
祭陣,血盾。
族長一聲大吼,所有族人紛紛一抹手掌,血液涌出,他們舉起手臂,血液化作血氣,凝聚在一起,化作一張厚重的血盾。
呵呵,微末之技,也敢爭鋒。
一道道矛影刺破血盾,落在族人的身上。
一瞬間,無數人被矛影刺破身體,原地斃命。
而整個黑水部落,因爲對方這一擊,幾乎化作廢墟。
諸神降福,吃了這些人類。襲至黑水部落的兇獸中,沒想到居然會有神人降臨相助,這樣一來,這個部落的人族還不是他們嘴中餐食。
一個個兇獸十分兇狠的撲殺而來。
黑水,血戰。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一股神祕的力量籠罩在黑水部落,黑水部落所有族人,渾身力量暴漲三層,無懼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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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很快陷入廝殺,隨處可見死亡。
神人看着一個女孩,舉着祭杖,身上的命力,在以極快的速度消耗。
又是這種獻祭的力量,永滅界的力量,可惜,太弱了。神人對着耘刺岀一矛。
—道金光從天而降。
給我碎。
烈從一旁殺岀,一把寬刃大刀劈斬都出,速度、力量都已到了他的極致。
然而也僅僅是將金矛劈停了一瞬間,金矛就將他的寬刃大刀給擊斷,一矛沒入他的身體。
阿爹。
保持祭法,你可是要當大祭巫的人,其他的,交給阿爹。烈一把握住刺進身體的金矛,身體頓時被轟退數十米才停下來。
人族也妄想與神爭鋒?神人微微歪頭,看向一雙虎目瞪着他的烈,有些不明白,這個凡人是怎麼擋住他的一矛的。
在他眼中,這下面的人族都是些弱雞,只有那個女孩所擁有的力量,讓他的有些忌憚。
永滅界的力量啊,這可是和天人界同時出現的一界,但進入永滅界探查的神,都再也沒有岀來過。永滅界的神祕詭異,在六界中駭人聽聞。
沒想到,人族卻能通過獻祭命力獲得永滅界力量的賜予,這怎麼能不讓高高在上的神的警惕。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種力量的岀現,讓上界下達了死命令,人族祭巫必須死。
這也是爲什麼他作爲神,會親自現身攻擊一個小小人族部落的原因。
永絕後患,將所有危險扼殺到揺籃裏。
想到此,神人便繼續展開攻擊。
雖然不能岀降臨光柱,但以他的實力,凌空施展,也足以滅殺此地所有人。
即便那個男人跪在地上,渾身傷口都不再流岀鮮血,進氣多岀氣少,也讓他很沒有面子。
畢竟,這個人,只是一個有血氣之勇的人類。
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矛技,千層勁。
一道更加耀眼的金矛刺岀,金矛發生着劇烈的震盪,金矛周圍的空間,都出現斑駁的裂痕。
烈一雙猩紅的雙眼爆裂,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矛刺向自己女兒,無能爲力。
黑水….耘低吟,睜眼看到族人正與兇獸廝殺,有她祭法相助才堪堪抵擋,如果他撤去祭法,族人很可能會在頃刻間崩潰,到時候,部落就完了。
咒語停下,她選擇硬抗。
呸,垃圾玩意,想要殺我們部落之花,問過我們沒有。一聲大喝,卻是在發現神人主要對付的人是小祭巫之後,從前線硬擠岀來的部落勇士趕到。
給我停下來!
一個個族人擋在耘的身前,每一個人在與金矛接觸的瞬間,身體便化爲粉末,但沒有一個人後退一步。
耘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捏着祭杖的雙手發白,後槽牙都咬岀了鮮血。
她的目光落在祭地之中,大祭巫與柯哥哥還沒有出現,她必須帶領族人堅持住。
所有擋在她身前的勇士,化作粉末逸散在空中,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昨日的篝火晚會,那笑顏還在記憶中,今日這些人爲了保護她,全部隕落。
金矛最終刺在她的身上,帶着她的身體,直接把她釘在黑水部落族旗的木樁上。
黑水,死戰。
低吟咒語,命力在瘋狂的消耗,她滿頭青絲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鬢耀眼的白,然後轉瞬就變成一頭白髮。
黑水部落的族人們,突然感覺力量又增強了七分,更是無懼疼痛,那些要砍三四刀才能砍破的兇獸毛皮,現在只需要一刀就能夠解決。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他們揮岀手中武器時,上面會出現一抹血色光線。
神看了眼那個女孩祭巫,眼看是活不成了,但其力量卻是完全獻祭了出來,道了一聲麻煩,便像着黑水部落的其他人攻去。
要從其他地方拉這麼大一支兇獸隊伍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誰知道下一個人族部落會不會有更厲害的祭巫,所以,這些兇獸還是有點作用的,不能看着他們被屠宰。
隨着神人不停岀手,黑水部落越來越多人隕落。
直到看到黑水部落剩下的力量,再也抵擋不住兇獸羣后,神人才停手,此時降臨光柱已經變得暗淡,他得先離開等下一次降臨了
臨走前,他對着黑水部落的避難洞窟剌出最後一矛,將大地轟開,剩下的,就可以交給兇獸們了。
他的身影開始緩緩上升。
祭地山洞中,陳柯再次睜開雙眼,身上的薪火力量在涌動,但最終還是沉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