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中央辦公室。
“好!”看着畫面上,林宇一槍橫掃京都武大的畫面,華振國暢快大笑。
對於這次比賽,一向很忙的他,都是抽出了時間來觀看。
要知道,作爲他這個級別的強者,武大聯賽,怎麼說都只是小事,更何況他還身居高位,就更不在乎了。
能夠抽出時間專門看一場比賽,那已經是極爲難得了。
“這一步棋,倒還真是走對了,林宇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華振國自語道,“1800氣血晉升到一品,實力確實是配得上這份天賦。
不過……江天倒是也不弱,狂血之術……”
他眼神閃爍,不知道是在盤算些什麼。
半晌,做出了決斷,
“影,通傳下去,這一次的神魂祕境,允許林宇他們進入,當然,不強制,全看個人的意願。
另外,向外界透露少許這次神魂祕境的特殊性。”
“是。”角落中,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隨後,漆黑處,開始扭曲。
片刻後,又恢復了寧靜。
華振國單手輕輕一揮,將面前的投影給關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又陷入了思考。
……
聯賽場館,陽都武大休息室。
氣氛有些詭異。
左清銘站在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畫面。
此刻,以林燁爲首的幾人,正將林宇團團圍住,一行人朝着他一頓猛看,眼中滿是審視的意味。
誰也沒說話,大眼瞪小眼。
良久。
林宇實在是受不了這些眼光了,怪瘮人的。
無奈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別這麼看着我,我受不了。”
“老實交代,你到底有多強?”林燁第一個開口,有些咬牙切齒。
眼前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事?
一打五啊!
打的還是京都武大這種最頂級的高校,簡直嚇人。
關鍵是,如果拋開林宇不談,他們的實力,比起京都武大來說,好像強不到哪裏去。
這不就是說,林宇對上他們,那也能橫掃了?
林燁狐疑的看了看林宇,這人,入學的時候,可能還不如自己,怎麼一轉眼,就這麼強悍了?
開掛了?
林燁的眼中,滿是好奇,感覺這人跟沒有上限一樣。
林修元等人也是看着林宇,表面上很淡然,但心裏也是極爲好奇,實際上,以他們的性子,是不會這麼八卦的。
但實在也是很想知道林宇到底有多強,再加上林燁的勸說,於是也都來了。
“就你們看到的那樣。”林宇道。
“看到的那樣?哪樣?”林燁道。
“就打江天他們那樣。”林宇聳了聳肩。
林燁轉頭,“你們信嗎?”
“……”林修元沉默了一下,隨後道:“不信。”
“不信。”楊林搖頭。
“不信。”林嬌笑吟吟的。
林燁轉回頭,“看吧,你糊弄鬼呢?”
林宇無奈:“真就是那樣,難不成你們真以爲我能一打五?”
這話是實話,當時他也是盡全力了,起碼戰力上已經到了極致。
唯一保留的一點是,宗師扳指沒怎麼動用。
不過……林燁問的又不是這個,林宇自然不會說。
但在心裏他也暗暗思忖了一下。
面對林燁他們,如果自己動用宗師扳指全力一戰,真的一打四嗎?
林宇想了想,林修元他們倒不是個事,但林嬌的水平,還真琢磨不透。
“我信你個鬼,之前預選賽上你還實力比起江天頂多不相上下,現在呢?”林燁依舊不信。
“真是那樣,不過……後來有些突破。”林宇道。
“突破?”四人齊齊開口,這才幾天,又突破了?
“是啊,院長知道的。”林宇攤手,“不信你們問院長。”
林燁一轉頭看向左清銘,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證實了林宇說的話。
“我靠!”林燁猛的起身,“這麼短時間就突破,你真是個變態。”
林燁走了,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嘴裏還嘟囔着“林宇就不是個人”。
對此,林宇只能無奈一嘆。
而其他人,除了林嬌之外,也都離開,沒辦法,不能多待,看見林宇的臉就來氣。
人比人,氣死人。
……
京都,江家。
池塘前,一位老人正在垂釣。
“家主,武大聯賽的結果出來了。”一位中年人正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彙報着什麼。
“噓。”老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小聲道:“別嚇着魚。”
那中年人瞬間閉口,但也沒離開,而是依舊恭敬的等待着。
許久。
譁!
老人單手一抖,一朵水花濺起,一條看起來足足有半米的鯽魚被釣出,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說吧。”將鯽魚丟進旁邊的水桶,老人淡淡道。
“是。”中年人垂首,“這次比賽,陽都武大拿下了冠軍,其中……”
隨後,他便將武大聯賽的細節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事無鉅細。
“這麼說來,國子監那邊已經有動作了?”老人沉吟了一下,道。
“是。”中年人點頭,“華府長第一時間就採取了動作,讓星宇王前往楊家,而且,魔淵那邊的佈置,也做出了變動。”
“就知道。”老人不急不緩的往魚鉤上穿魚餌,“這下看來,有些人要跳腳咯。”
中年人道:“那我們……”
“什麼都別做。”老人叮囑道,“原來該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那裏面的東西,沒必要摻和。”
“是。”
“還有,小天輸給林宇之後一蹶不振?”
“傷在療養,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這樣啊……”老人眼中露出一絲恍然,對這個天資過人的後輩,他還是比較喜愛的。
“要不要開導一下?”
“不用。”老人擺擺手,“這是他自己的事,誰幫都沒用,跨過去,依舊是人中龍鳳,甚至還能再進一步。
跨不過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個普通武者好了。
我江家,養一個武者還是養得起的。”
“明白。”中年人點頭。
“就這樣吧……”老人擺擺手,“國子監再有大動作,第一時間和我說。”
“是。”中年人恭敬道,“那孩兒先退下了。”隨後便離去。
老人依舊坐着垂釣,在一片寂靜當中,眼中,滿是愜意。
似乎,無論是國子監的事,還是江天的事,都沒能引起他心裏的波瀾。
良久。
握着釣竿,側頭看了看桶裏的鯽魚,老人輕聲呢喃了一句:
“這回,有口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