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騰寶雅感受到隔閡,臉上不由露出悻悻之色。

    彤芯見狀無奈嘆息了聲:“殿下,您是主子,我等是奴婢,怎麼能讓主子服侍奴婢呢?”

    騰寶雅敵視撇看彤芯一眼:“這裏是玉韶皇莊,可不是皇宮。”

    青竹見騰寶雅跟彤芯有些針鋒相對起來,連忙勸說着:“殿下息怒,殿下我們四人傷勢沒什麼大礙了,上下馬車不是問題。或許明後日就得開始練功,多運動也是有利於傷勢恢復。”

    騰寶雅驚:“明後天就要開始練功?你們傷勢都還沒好呢。”

    “有殿下您所給的膏藥,傷勢恢復的很快。武功再高點,也能更好的保護殿下您。”

    青苗幾人不斷點頭着。

    騰寶雅無力,早知道回到皇宮會變成這樣,這次就不回皇宮了,哎!“磨刀不費砍材功,欲速則不達,你們心裏有底就好。”

    青竹感激不已:“多謝殿下,奴婢明白的。”

    往皇莊裏走去,幾天沒住在這裏卻有種離開很久似得,回到這感覺有些物是人非的。

    可很快騰寶雅房間沒整理好,皇莊裏的李印公公連忙上前:“奴婢參見公主殿下,殿下您可總算回來了。”

    看李印公公神色焦急的樣子,騰寶雅問:“怎麼了?”

    李印公公連忙道:“公主殿下,您若有空的話可得趕緊去田裏看看,田中大豆蟲害氾濫了。”

    騰寶雅聞言跟着急了起來,顧不上其他招呼彤芯:“青竹準備好下田穿的衣服,彤芯幫我更衣。”

    騰寶雅奇怪着:“李印管事,我離開前可是有吩咐讓你們準備好魚藤根殺蟲,難道你們沒按照吩咐的做?”

    李印公公不由哭喪了臉道:“哎喲,我的公主殿下吩咐的事,奴婢哪裏敢不遵從。”

    “只是村中那些老擄頭用了殿下您吩咐的魚藤根殺蟲,一些田裏蚜蟲確實很快就被殺死了,可是河裏的魚也跟着死了,好多,老擄頭就說那藥毒人的很,就不肯噴灑。不過幾天時間,谷中所有大豆田裏蟲害就氾濫了。”

    李印公公想起當日被附近存在老農帶去河邊,看到河裏密密麻麻翻肚子的魚就忍不住後怕。儘管這些魚最後都落入了附近村民的肚子裏,也沒發現有人吃了後中毒,但所有人心中還是顧慮的很。

    騰寶雅怔了下:“魚藤根本就有殺蟲,毒魚的功效。只要你們不靠近水源附近噴灑,令其落入水中就完全沒問題。”

    “罷了,李印管事你去將所有農夫召集到田中,我來跟他們說。”騰寶雅揮揮手讓李印公公先去,她則準備去更換衣服。

    不然就皇宮裏穿來的這一身華麗金絲繡着兩尾鳳裙,根本不合適下田地幹活。

    彤芯看到青竹拿來的衣服不由瞪大了眼睛,就這粗布棉服?怎麼可以讓寶鳳公主穿上呢?

    騰寶雅催促着:“彤芯,快點。”

    要不是青竹她們幾個傷勢沒完全癒合,騰寶雅纔不想讓彤芯磨磨蹭蹭的服侍呢。

    彤芯捧着衣服上前,看騰寶雅伸開手準備穿衣服,不由哭了:“公主殿下,這些衣服太……”怎麼能讓您穿這些粗布棉衣呢?

    “快點。”騰寶雅心裏着急着田中的情況,見彤芯沒上前只好自己來,抓了衣服往身上披穿,彤芯見狀只好一邊哭着,一邊服侍騰寶雅穿戴整齊。

    騰寶雅:“青竹你們跟彤芯說說,這裏是皇莊不是皇宮,下田穿什麼宮裙,戴什麼首飾,簡直要命。”丟下話,騰寶雅蹬蹬蹬的離開。

    青竹輕笑着將彤芯阻攔住,任由着騰寶雅離開。青桔點了其他幾名武功宮女跟着騰寶雅離開,好去田裏保護她周全。

    外面的禁衛軍侍衛,裴成旭等也不會看着騰寶雅孤身前往的。

    騰寶雅帶着宮女跟王何松等侍衛來到田裏,李印公公早已經召集附近幾個專門在皇莊內種植的村民前來。

    李印公公:“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想起個頭帶着身後的村民一同行禮,被騰寶雅揮手阻止:“行了,都下田幹活還行什麼禮?”

    丟下話,騰寶雅走到田間查看着豆禾的情況。一行大豆翻開豆葉,能看到葉子下密密麻麻的蚜蟲,有些嚴重都蔓延到枝幹上,豆葉子開始泛黃,芯葉芽萎縮畸形不在繼續生長。

    騰寶雅道:“蚜蟲蟲害很嚴重,立馬將炮製好的魚藤根殺蟲劑拿來噴灑以殺蟲。”

    吳成老民聞言連忙上前來阻止:“殿下,魚藤根殺蟲劑狠毒的。”

    “就是因爲狠毒才能殺死蚜蟲。”騰寶雅回答。

    吳成老民算是附近比較早接觸騰寶雅,也見證騰寶雅身爲公主殿下,還每天親自下田幹活,對騰寶雅欽佩同時也沒那麼懼怕她的。

    吳成老民繼續道:“可繼續噴灑這殺蟲藥,會不會導致附近水源變成毒源,河裏所有的魚蝦都沒了?”

    騰寶雅:“魚藤根對蚜蟲等很多害蟲有滅殺的功效,達到一定濃度還能毒死河裏的魚,但對於我們人,牲畜都不起作用的。我們只需要遠離水源,不大量落在河水裏就沒問題。”

    “我們主要是殺蟲,不是毒魚。”騰寶雅認真道:“你們之前毒死不少河裏的魚,恐怕是有罐炮製好的魚藤根殺蟲劑落到河水裏的吧?”

    吳成老民:“是這樣沒錯,只是……沒其他的法子麼?”

    騰寶雅好笑:“吳成老叔,你們耕種這麼多年,除了我拿出來的魚藤根殺蟲劑外,以往你們是怎麼殺蟲的?怎麼對付這種蚜蟲?”

    沒法,只能找一些砒霜等毒藥灑上去。蚜蟲小,數量又是密密麻麻的,患有密集恐懼症的恐怕都不敢多看一眼,想靠人工來抓蟲根本不實際。

    實在不行只能燒掉,當本塊地絕產。

    吳成沉默了下去,騰寶雅道:“都聽我的吩咐做,離水源遠一點噴灑量多點確保能殺死所有蚜蟲,靠近水源噴灑時候少一點,稀薄一點確保不大量落入水中,到時候你們再看看會不會毒死河裏的魚,我敢保證不會。”

    最後的保證話語,騰寶雅說的鄭地有聲,信心十足感染了在場所有的村民。

    吳成跟村民們面面相覷:“不如,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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