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宮前前後後十來天的時間,騰寶雅算着很想回到玉韶皇莊去,對於田裏所種植的大豆,花生可有很多的安排呢。

    “皇兄,我想回玉韶皇莊可以麼?”騰寶雅要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對允太子問了句。

    裴成旭驚:“殿下……”

    允太子蹙起了眉頭。

    騰寶雅道:“我在皇宮裏確實沒什麼事可做,父皇母后擔憂我的婚姻,可現在都下賜婚聖旨,我跟裴成旭也是定下的。婚事好像我也沒插手的地方。”

    刺繡騰寶雅是不行啦。

    蘭皇后對於她半路找回來的公主也是很明白的,禮儀學的很好,有時候就是無法根據實際來調整。刺繡是最不行的,其他琴棋書畫普普通通,管事算是比較不錯的。

    所以婚事騰寶雅沒有插手的地方,只需要聽從安排,蘭皇后他們挑日子,算生辰八字等等全包了,鳳冠嫁衣等等也是蘭皇后讓人去準備的。只等日子確定下來,需要騰寶雅出面的時候來一趟。

    其他騰寶雅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直到大婚之日。

    允太子:“可皇妹你剛剛遭遇一次刺殺。”

    騰寶雅:“我又不是第一次遭到刺殺,更何況有裴成旭,有青竹他們保護我呢。玉韶皇莊那邊環境更簡單,或許我會更安全。”

    “而且皇兄,這次我回玉韶皇莊難道你們不準備加強人手,增多侍衛?”

    允太子想也沒多想:“那是必須的。”

    騰寶雅攤開雙手,看這不就是了嘛。既然那麼多人在玉韶皇莊保護我一個,相比較起來皇宮中侍衛可得保護更多人,康文帝,蘭皇后,允太子,太子妃南宮秋跟後宮諸多妃嬪等等。

    按照這個比例算起來,玉韶皇莊更安全呢。

    允太子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被騰寶雅套路了。

    揉揉額頭:“成吧,只是父皇跟母后那邊,你自己去說。”

    騰寶雅:“沒問題。”

    裴成旭平靜的眼眸中帶着一絲憂慮,或許對騰寶雅過於重視,更不希望騰寶雅因此受傷。

    可騰寶雅轉過頭來,對上裴成旭的眼眸,對着他眨了眨眼睛暗示着什麼。裴成旭抓不住,但能感受到騰寶雅想親近之意。

    騰寶雅歡快招呼着裴成旭離開:“成旭我們走。”

    允太子泄氣對武南揮揮手,讓他去送騰寶雅裴成旭離開。

    只是騰寶雅跟裴成旭剛剛走出大殿門,騰寶雅就停下腳步,彷彿想起了什麼說:“我有件事情忘記問皇兄了,要不成旭你先走吧。”

    反正兩人離開東宮,所去的方向不一樣。她得回後宮,而裴成旭也得繼續去兵部。

    裴成旭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騰寶雅要跟允太子說的事情,是不想讓他知道的。裴成旭笑着溫暖點點頭:“成,殿下您等下回宮要小心。”

    “放心,青竹她們都在呢,而且我也想早點跟你一起回玉韶皇莊。”騰寶雅笑着說道,一點沒覺察到這句話特別撩撥裴成旭。

    武南東宮總管聞言露出驚詫之色,連忙低下頭去。

    裴成旭則笑的更加舒心,記住跟騰寶雅這個約定,一起返回玉韶皇莊,呢喃這幾個字裴成旭笑着離開東宮。

    騰寶雅目送裴成旭的背影,隨即轉身再入大殿中。

    允太子詫異看着騰寶雅:“皇妹,還有什麼事?”

    騰寶雅看了下殿內左右的人,允太子覺察到揮揮手:“武南,你們全都下去。”

    “皇妹有什麼緊要事情?”侍從都離開,允太子連忙站起來往騰寶雅走去。

    騰寶雅站在寬闊大殿中間,雙手緊拽着顯露出騰寶雅內心的不安。

    允太子:“皇妹,你是孤的皇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自有孤護着你。”所以不要遮着掩着,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騰寶雅張張嘴巴,看允太子認真的模樣,騰寶雅呼出口濁氣問:“皇兄,你們,怎麼確定我就是當年丟失的公主?難道就不怕找錯人了?萬一我不是呢?”

    允太子沉下臉:“是不是有什麼人在皇妹你耳邊說了什麼?”

    騰寶雅連忙擺擺手:“沒有,沒人在我這邊多說什麼。只,只是皇兄我我沒有以前在林家村生活的記憶,也完全沒有丟失之前的一星半點的記憶。”

    “而且我現在所有的記憶還是紛亂的,全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種田的記憶,我,我……”

    允太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將騰寶雅笑懵了。允太子伸手在騰寶雅柔軟秀髮上揉了揉,將原本梳好的髮鬢給揉散了。

    允太子:“放心,你就是孤的皇妹。”

    騰寶雅聞言忘記問責允太子揉散自己的髮鬢,聽允太子這肯定的話,騰寶雅滿是好奇:“你怎麼確定,是胎記麼?”

    騰寶雅往自己身後看了看,在沐浴的時候,騰寶雅有看過自己身前手腳是沒有胎記的,若真的有胎記那隻能是在背後。

    允太子點點頭:“有點關係,皇族血脈在後背肩胛骨附近會有類似紅藤的胎記,不過皇妹你還有其他可印證身份的,你就是孤的皇妹,是父皇跟母后唯一的皇女這點絕對沒錯。”

    “還有什麼印證身份的?”騰寶雅好奇想看看紅藤胎記,更想知道允太子嘴裏那個獨特印證身份的印記。

    可允太子不說了。

    反而將騰寶雅往外推:“行了,皇妹你別胡思多想,你絕對是孤的皇妹這點絕對沒錯的。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坤寧宮,孤也要忙其他事情了。”

    “喂,喂,等下……”

    不管騰寶雅掙扎依舊被允太子推出大殿外,殿門武南等不少侍從守着,看到這些人騰寶雅也沒追問的想法。

    沒好氣瞪了允太子一眼,氣呼呼的離開。

    允太子心虛一笑,可不敢跟騰寶雅說,在他年幼的時候,騰寶雅剛剛生出來,南詔國進獻了一種特殊的顏料,灌在特殊的筆上寫出的字會隱形,但用祕法則令其重現,顏料顏色永不退。

    允太子得知後就想給騰寶雅畫花,讓皇妹永遠漂漂亮亮的。卻沒想到那特殊的筆尖其實是鋼尖,比刀還鋒利,允太子在騰寶雅腳上畫了一劃,騰寶雅哇哇大哭,允太子發現血痕嚇呆了,在蘭皇后進來查看前下意識將筆收起來。

    衆人都以爲騰寶雅是睡醒哭鬧,根本不知道有允太子的鍋。事後就算有發現血痕,也會以爲是哪裏蹭到忽略過去。

    這件事情僅有允太子知道,其他人甚至康文帝蘭皇后,伺候的奶孃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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