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星:“該死。”
馬賈總管正給康文帝揉着額頭,聞言橫了馬星一眼:“馬星。”
馬星反應過來可憐兮兮:“陛下,義父,奴婢是生氣過頭了。”
允太子也爲馬星公公說話:“還請父皇息怒,不追究馬星公公之錯,因爲兒臣看到書信內容也氣的,恨不得砍了那滿腹詭譎的小人。”
馬星公公用最快速度檢查了書信,確認安全後立即遞交道康文帝的面前。特意將其中讓他發怒的事情攤開擺在康文帝的面前。
馬星公公:“陛下,義父看看就知曉奴婢爲什麼失態。”
康文帝跟馬賈總管聞言狐疑這,不過還是聽信的查看起書信內容。
允太子這纔給康文帝訴說其中有些書信傳遞的重要消息。
允太子:“啓稟父皇,這些書信大多來源於楊學士府中管家,以及心腹所書寫的。有記錄他們曾經聽從命令所做的事情,也有聽聞到一些消息從而記錄下來的。”
有的是起壞心,想抓住主家一些把柄以此威脅,想讓自己過上更好的日子。也有些是怕被主家利用,最終下場悽慘,從而小心翼翼記錄下來隱藏着,以好在日後能有些作用等。
有的是習慣性記錄每日的事情,這個習慣不好更改就漸漸留下了證據來。
有些書信,日記已經泛黃。有些是最近幾年的,最新的則是在這幾個月內。內容正是楊家心腹管家記錄,楊學士讓他去找人刺殺騰寶雅。
最久遠的正是楊學士只是個小翰林,犯了個錯誤,被邕王抓住把柄,從而威脅着不得不暗中投靠了邕王,而那時候正是楊學哲跟康文帝認識的那段時間。
不過最爲讓人震撼的,還是邕王那邊某個侍衛頭領所藏的書信,內容一是楊學哲壞了邕王的好事,救下了康文帝,讓侍衛頭領去教訓楊學哲一番。
還有一封是嘲諷楊學哲,以爲將康文王的嫡女丟掉就能將功補過,可惜楊學哲並不知道我們殿下的冷酷程度,錯就是錯,沒有任何轉圜餘地芸芸。
康文帝看着這些密信,日記等內容氣的手都在哆嗦着。
儘管這些密信內容擺在面前,康文帝還是忍不住先質問允太子:“太子,爲何會去調查這些,爲何會得到這些書信?”
允太子再度跪落在地上請罪:“兒臣有罪,兒臣……兒臣懷疑皇妹第一次遭到刺殺乃是楊家所爲,只是兒臣沒有證據。”
允太子說着擡起了頭對上康文帝惱怒氣勢逼人的眸子。
康文帝目光閃了下:“爲何會懷疑?”
允太子:“父皇,皇妹剛剛從鄉下回來,除了當初楊學士提出要其子娶皇妹爲平妻,卻被皇妹拒絕,皇妹與何人有過瓜葛?”
沒有,這麼算起來也只有楊家有這個動機。
因爲騰寶雅的拒絕,從而記恨上騰寶雅。
康文帝手不由緊握住:“允兒爲何不與朕講?”難道說他這個當父皇在自己兒子女兒心中已經到了這等沒能力地步?
要不是允太子現在拿到這些書信,可以作爲證據指證楊學哲,更知道康文帝跟楊學哲有了間隙,允太子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康文帝攤牌。
允太子:“正是因爲知曉,兒臣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只能隱忍着,努力護着皇妹周全,努力找到證據。”
“所以今晚兒臣得到證據,迫不及待前來也驚擾了父皇您安寢,還請父皇勿怪!”
康文帝被說的感動不已:“吾兒如此優秀,朕怎麼捨得怪罪。”
“邕王,楊學哲……”
允太子抱拳行禮:“父皇,兒臣有個大膽的想法,或許十八年前那一場血流成河的宮變主使者並未死去,或是殘疾。”
康文帝怔了怔,聲音彷彿在這一刻無聲:“允兒的意思,邕王纔是那一場宮變真正幕後主使者?”
允太子肯定點頭:“是的,父皇。”
康文帝:“有證據?”
守在康文帝身邊的馬賈總管跟馬星,跟允太子進來的暗一跟武南公公幾人在一旁服侍着,每個人都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驚擾到這兩父子。
允太子蹙着眉頭:“沒有,只是一些佐證,除了這些書信之外,還有邕王妃的病很可疑。”
“邕王妃本來自世家,但其世家是被皇爺爺給下旨抄家,詭異的沒有影響到邕王妃的地位。邕王叔儘管一直閉門爲王妃養病,手中有的勢力並不少,邕王叔卻依舊低調,若非此番發現到邕王叔與楊家有些聯繫,恐怕兒臣也沒能想起皇都之中還有位兄弟邕王叔。”
哪怕每年來皇宮參加宮宴,依舊很不起眼。
“當初皇爺爺爲何會突然間收回對邕王叔的寵愛,這是個疑點,找不到任何的答案。而且宮變當日,父皇您尚且有危險,而邕王叔的邕王府安靜的沒有遭遇到清洗。”
允太子沒有說出,當初宮變後就只有康文帝跟邕王還活着,兩人沒破相沒斷手斷腳的。
但是以曾經先帝對邕王的寵愛,直接越過康文帝將皇位傳給邕王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的大臣也不會有任何懷疑之心。
畢竟一個平時被忽略的皇子,一個是從小被寵着長大的皇子,會有怎樣的選擇誰都能想得到。可事實偏偏先帝選擇了康文帝。
康文帝閉上眼睛,深呼吸着手指在桌子書信上敲打着。
良久後康文帝這才問:“允兒你決定怎麼做?”
允太子跪在地上請旨:“兒臣懇請父皇准許,派遣禁衛軍包圍邕王府,楊府,兒臣願以性命擔保,奉旨抄家,搜出確切證據,讓此案鐵證如山!”
就算是滿朝文武,民間書生們驚駭皇家的動作,抓拿楊學哲學士,但有確切證據後被唾罵的必然不是皇家,而是邕王,楊家!
康文帝深呼吸,手掌緊握起來將掌下的書信紙抓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