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寶雅:“司徒顏,我跟父皇說了你的事情,你跟楊文翰和離後就可以不用被連累問罪,很快就能離開天牢。”

    司徒顏跟騰寶雅的話,差不多前後說出。司徒顏聽到騰寶雅的話驚喜的很,隨後變成複雜。

    騰寶雅則怔了下,看到司徒顏懷中的嬰兒。楊文翰的親生兒子,也在問罪的範圍之內。

    騰寶雅反應過來連忙道:“我現在就去找乳孃過來餵養孩子。”騰寶雅對司徒顏擺擺手急忙轉身離開。

    司徒顏也反應過來,抱着孩子上前好似要阻攔騰寶雅的一樣,只是被牢房欄柵所擋住,司徒顏看着騰寶雅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巴,低頭看着懷中孩子不由淚眼盈眶。

    婉清安撫着司徒顏:“小姐。”

    楊家的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楊文翰十分不解司徒顏跟騰寶雅的關係怎麼那麼好?在前世,司徒顏可將騰寶雅折騰的不輕,甚至最後他登基爲皇帝時候,騰寶雅就死了,似乎還有司徒顏暗中出的手。

    前世害死騰寶雅,這世卻成姐妹?

    楊文翰目光復雜的很,但楊學哲卻反映過來,目光極爲不善兇狠的盯着司徒顏:“司徒顏,是你,是你告的密?”

    楊文翰聞言緊隨反映過來,從地上跳起來懷疑盯着司徒顏。整個人不可置信般:“顏兒,父親說的不對,是吧?”

    司徒顏緊抱着懷中孩子,聽到楊學哲跟楊文翰的話,平靜擡頭對上所有人難以想象的眼。司徒顏冷笑了聲:“是又怎麼樣?”

    楊學哲跟楊文翰怒不可及:“你……”

    郭盼秋更是氣的跳腳,撲在欄柵中間恨不得衝過去撕了司徒顏,嘴裏不斷咒罵着司徒顏,詛咒着司徒顏不得好死。

    司徒顏冷笑:“可笑,看來你們楊家是忘記了當初去我司徒家提親時候說過的話。說你們楊家從末微中來,並無世家貴族的惡習,信奉的是一夫一妻,若年過三十無子纔會納妾。”

    “楊學哲年老陰險毒辣,竟然妄想着讓寶鳳公主平妻。而楊文翰你呢,在我面前顛倒是非黑白,嘴裏說着愛我,捨不得委屈我的話,另外一邊又說是皇家逼你的,是寶鳳公主逼你的,看上你死活要嫁給你當平妻。”

    “結果呢,全都是你自己胡編亂造的,人家寶鳳公主根本不喜歡你,更沒想嫁給你。”司徒顏翻起了舊賬,將楊文翰的臉皮丟在地上狠踩。

    楊文翰氣的全身都在顫抖,到現在還是沒覺得自己錯在哪裏。“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司徒顏:“不止。”

    “其實我也不想背叛你,可是你呢,在我快要臨盆的時候,寶鳳公主都避走皇都去鄉下皇莊過活,你倒好,露出一副念念不捨的神態,整日失魂落魄,要麼就是醉醺醺的。楊文翰,你對得起快要生子的我麼?”

    一腳踩在鬼門關上,卻要面對往日說着愛自己的丈夫,對另外一個女人失魂落魄,每日醉醺醺的。始終都沒有關心她一點,沒有問候一句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

    這樣的男人,司徒顏敢依靠麼?

    “其實我也沒怎麼背叛你,當我將你說什麼生死楊家人的話告訴寶鳳公主時候,寶鳳公主早就懷疑你們是派出殺手殺她的幕後之人。再後續也就將你砸了書房那一天告知寶鳳公主,他們卻也早有所防備。”

    司徒顏就算不跟騰寶雅說,不傳消息,允太子也一樣盯着,一樣能在今日將整個楊家拿下,其中還包括了司徒顏。

    沒有寶鳳公主這個朋友,司徒顏無法想象到楊家倒下後,對司徒家會有怎樣的打擊,還有自己的孩子……年紀小小的,恐怕看不到皇都的美景。

    楊文翰要緊着牙關,恨恨等着司徒顏,卻發現自己拿司徒顏無能爲力。

    司徒顏:“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身陷囹圄,若你真的有爲我着想的話,就與我和離吧。”

    郭盼秋聞言跳了起來,惡狠狠在欄柵另外一邊張牙舞爪着:“你休想。賤人,既然嫁到了我們家,要死我們就一起死。”

    司徒顏幽幽:“我死不死倒是無所謂,只是我們的孩子,楊家唯一的血脈可能就此也沒了,楊家真的就斷子絕孫了。”

    斷子絕孫四個字敲在郭盼秋的心頭上,讓暴怒中的郭盼秋不由冷靜下來,看着司徒顏懷中的孩子,忍不住轉而看向楊學哲:“老爺。”

    楊學哲緊蹙着眉頭:“你能保證我楊家血脈能活着跟你一起離開天牢?你敢發誓,以後能善待我楊家血脈?”

    司徒顏沒好氣哼了聲:“他是你楊家血脈沒錯,可也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又如何不愛?至於能不能跟我一起離開天牢,只能看寶鳳公主離開多長時間。”

    若是很快就帶着乳孃前來,恐怕這個孩子是難以保下。可要是離開時間長的話,有很大的可能是騰寶雅去找人求情,想將她的孩子保下。

    有騰寶雅的求情,還是有很大的機率存活下來的。

    楊學哲老謀深算聽出司徒顏話中的意思,對孫兒能活下來有了期望。果斷的點頭:“成,若孫兒能活,老夫就讓文翰與你和離,就算文翰不同意,老夫也能替文翰決定。”

    古代的大家長有十足的權力,代替後輩做一切的決定,和離,休妻,甚至是賣子。

    楊文翰驚呼:“父親。”

    楊學哲質問:“難道你想看着你的血肉孩兒跟着你我這麼一起被砍頭?”

    一句話就將楊文翰堵着無言,怔怔看着楊學哲,再看看不斷對他搖頭哭泣的母親郭盼秋,冷着臉,目光沒有焦點望着牢房門口方向的司徒顏。

    楊文翰不得不泄氣跌坐在地上,腦子裏思緒不斷滾動着,最終想到騰寶雅。前世厭惡不喜的女人,今生卻是完全不一樣,讓他想了又想,極爲不甘心的女人。

    太古怪了,難道說騰寶雅也重生?

    不,不對,若是騰寶雅重生的話就算不怕我,恐怕也會怨恨上我。騰寶雅看樣子完全是不認識我。跟前世完全不一樣的騰寶雅,難道說她身體裏的靈魂,根本不是原來的騰寶雅。

    想了許多得出結論的楊文翰猛然從地上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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