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允帝派來學習的人後,騰寶雅身邊的隊伍再度壯大。

    不再僅有青竹跟彤芯等服侍的宮女而已,有了更多的宮女,公公,甚至是善於種田,一身粗布麻衣的中老年男子,以及允帝的幾個暗衛。

    暗十三到暗十九七人。

    騰寶雅從允帝的御書房離開,暗衛跟幾名宮女,公公們緊隨在騰寶雅身後一同返回慈寧宮。

    蘭太后早就從午休中醒來,詢問騰寶雅不在,得知她前去見允帝,蘭太后心就一直提着。見騰寶雅回來,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看到騰寶雅身邊有幾名允帝那邊的心腹之人。

    蘭太后臉色不由沉了下去。

    在騰寶雅攜帶諸多宮女公公們行禮:“兒臣見過母后,母后您午休好啦?有沒有覺得頭疼?”

    騰寶雅關心詢問着,蘭太后招手示意她上前。騰寶雅還以爲蘭太后頭疼,想讓她幫忙揉揉呢。

    騰寶雅上前:“母后,頭疼?兒臣這就幫你揉揉。”

    蘭太后銳利的目光落在允帝的心腹身上,懷疑的危險目光刺激着這些宮女公公們連忙跪下請罪。

    騰寶雅不由驚呆:“母后,這是怎麼了?”看了看威嚴十足的蘭太后,再看看跪在地上磕頭的衆人。這其中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蘭太后拉住騰寶雅要幫她揉額頭的手,柔聲詢問:“寶兒去皇帝那作甚?”

    “兒臣去跟皇兄說說話。”覺察到蘭太后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騰寶雅怔了下。關於裴成旭要去邊疆的事情,現在聖旨沒下一切還需要保密,騰寶雅不能對蘭太后說出。

    至於地瓜剛種下沒多久,現在還沒沒出結果,就這麼對蘭太后說出來,恐怕蘭太后也不會相信。

    騰寶雅只好不好意思撓頭:“還說了關於兒臣去玉韶皇莊的事情。”

    蘭太后嗯一聲,立即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盯着騰寶雅。

    騰寶雅心虛的訕笑着。

    氣的蘭太后拍了桌子:“好你這個沒良心的。”

    騰寶雅連忙上前,坐在蘭太后的身前,緊握住蘭太后拍桌子的手:“母后,息怒,息怒。兒臣這不是沒走嘛。”

    蘭太后瞪直眼睛:“難道你現在還想立馬走不成?”

    騰寶雅揮揮手:“沒,沒。”

    “兒臣這不是想到,將皇莊那邊有一些地改成了水田,種植水稻,嘗試着做實驗提高產量嘛。之前忙着沒想到,現在空閒下來這不就想起來,心裏惦記着,怕皇莊裏的管事亂來,弄壞了我的水稻。”

    儘管騰寶雅說了回答,但蘭太后還是不樂意,手指沒好氣清點這騰寶雅的腦袋。

    騰寶雅不敢躲閃也不敢伸手阻擋,只能任由着蘭太后發泄。

    不過點幾下,蘭太后自己就心疼的停下手來。

    騰寶雅靦腆笑着:“皇兄也不樂意兒臣現在就去皇莊,還把兒臣狠狠訓斥了一頓,說得兒臣頭昏腦漲的,母后您看兒臣這麼可憐就饒了兒臣吧。”

    蘭太后不怎麼相信,目光瞥向跪一地的宮女公公們身上。“那他們是怎麼回事?”

    騰寶雅扭捏着:“皇兄說兒臣一個人太過於辛苦了,身爲公主只需要享福就成,不用這麼勞累的。”

    騰寶雅這麼說着,蘭太后極爲認可的點頭着。

    騰寶雅見狀忍不住撅起嘴巴:“所以皇兄就找到這些人,還有一些本擅長種田,卻沒兒臣這麼會的人,他們全都是來跟兒臣學習的。等他們會之後……”

    蘭太后爲騰寶雅說:“寶兒就不會再惦記着那土裏的事情,回宮陪伴母后。”

    騰寶雅不樂意撒嬌甩着蘭太后的手:“母后,你就跟皇兄一起欺負兒臣。”

    蘭太后忍不住笑起來。騰寶雅心裏鬆口氣,總算逗笑渡過這一關了。

    騰寶雅還是故作生氣,昂着頭不看蘭太后,越發羞惱的樣子。

    卻不曾想蘭太后在皇宮多年,什麼魑魅魍魎手段沒見過,看出騰寶雅的做作,拍了騰寶雅腦袋。“好了,就知道逗你母后。”

    騰寶雅狡辯:“哪裏呀!”

    蘭太后站起來也順手將騰寶雅拉起:“身爲公主,坐在地上像什麼樣?”

    “至於你們,既然陛下讓你跟着寶兒,你們就好好跟着,跟寶兒一起做事,爲寶兒效命。都退下吧。”

    蘭太后揮手也讓慈寧宮的人都退下,只留下柳木珍一人。

    騰寶雅不解的看着這一切,今天怎麼母后跟皇兄做法都一樣,說什麼事情都將其他人趕走呢?

    不過暗衛是不是還在這裏面?

    在御書房裏還有見到暗十三等七人,可出來後就沒再見到了。騰寶雅也不知道他們跟進來沒有。

    蘭太后揉着騰寶雅的腦袋,髮鬢有些散亂,又爲騰寶雅挽發,正正髮釵。“寶兒,你要清楚的記住,你皇兄不單單是皇兄,還是天騰國的皇帝,是陛下了。”

    騰寶雅點點頭:“兒臣知道呀,皇兄登基好幾天了,怎麼着也都知道了。”

    蘭太后忍不住被騰寶雅逗笑:“傻寶兒。”

    看騰寶雅懵懂無知的清澈眼眸,蘭太后沒辦法只好將其中的緣由,身份的轉變,認知也得跟着轉變等等掰碎了跟騰寶雅說清楚。

    騰寶雅被說的頭昏腦漲的。

    “可,可是皇兄是皇兄,兒臣是皇妹這始終沒錯。”

    蘭太后極爲無奈:“可你皇兄還是皇帝,血緣關係在以後會變得淡薄。若是觸犯了利益,這血緣關係根本不算什麼牽絆。”

    騰寶雅極爲無辜:“可兒臣只會種田,也只擅長種田,難道種田還會觸犯皇兄的利益?”騰寶雅很想撓撓自己的耳後。

    蘭太后麻爪,感覺有些說不過騰寶雅,又覺得騰寶雅這麼想也沒錯。

    蘭太后只能深深嘆息一聲:“也罷,哀家只能努力多活一點時間。”有這麼一個令人擔憂的女兒在,蘭太后怎麼也不可能放心,安心離開塵世的。

    騰寶雅反而說道:“母后,您就是想太多了。要不,您讓皇嫂多多的將小延邦抱過來唄,您現在也不管理後宮了,時間多的是,正好帶帶孫子,也讓孫子陪您玩耍玩耍,享享天倫之樂,母后您就多樂呵樂呵。”

    “笑一笑,十年少,母后您會越活越年輕。”騰寶雅提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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