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女王殿的騎士隊以女王出行的依仗連夜送來了五十隻五彩鳳凰,並附帶着女王的親筆文書。
沿途還有黑甲兵衛一路護送,陣勢之強大,把整座皇都的人都給驚醒了,實在是國鳥的叫聲連成一片,婉轉的,哀鳴的,直接把他們給吵醒了。
儀仗隊出現在霍爾斯城堡大門口時,霍爾斯的族人們都懵了。
霍爾斯勞斯族長才接到消息,慌慌張張地穿好了官服帶着一衆家人來接駕,城堡門一開,就被雪地上綿延上千米的儀仗隊伍給震呆了。
要不是看到那是一輛輛裝載國鳥的專用車,他們還以爲這是皇室帶着傢伙來抄家來了。
負責前來送鳥完成交接儀式的正是今晚上帶着黑甲兵衛追擊殺手的隊長,他迎上霍爾斯勞斯族長懵逼的目光,手持文書道,“煩請族長帶路,這是女王和親王殿下要送給華國使臣團陸小姐的禮物!”
勞斯:“?”
大半夜的,送禮?
若是女王,勞斯還能睜隻眼閉隻眼,但萊斯親王可不同。
他恭恭敬敬地將人迎進去,並通知了華國使臣團。
那位隊長在見到陸瑤時露出了敬畏又誠摯的表情,雙手遞上了文書,小心翼翼道,“陸小姐,這是女王和親王殿下送來的賠禮,請您笑納!”
禮物?賠禮?
使臣團懵了,他們是睡懵了還是怎麼的?
在他們和霍爾斯族人都懵逼的目光中,陸瑤接過了文書滑開看了一眼,第一眼瞥見的居然是兩個放大的二維碼,下面便是小學雞似得的字體。
“美人,王兄說我只值一隻鳥,但我覺得我能值五十隻,所以我爲你準備了五十隻五彩鳳凰,一半公的一半母的,都是頂漂亮的崽!”
“另附寶石一百箱,玉珠一百箱,黃金百萬兩,大澳環島十座!唉,我爲大澳之君,整個大澳都是我的,思來想去,欲將大澳也贈送於你,奈何王兄說我腦殼有病,所以大澳就不能給你了,把我王兄送你吧!”
“以上均爲王兄嫁妝!”
“願咱們姑嫂情誼天長地久綿綿無絕期!”
陸瑤嘴角抽搐,她看了面前恭敬低着頭等待回覆的隊長,問,“誰教她寫的?”
用的是華國文字,但看起來十分之費勁耗神!
黑甲兵衛隊長也不知道女王的文書裏面寫的是什麼,但一想到女王殿下今晚上捱了打,一雙手腫得像饅頭還要被親王殿下逼得現學現寫一封文書送過來,可見這字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女王不學無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內宮裏的老師教的!”
陸瑤表情無波,“鳳凰留下,嫁妝退回去!”
啊哈?
周邊一衆人更加懵逼了,送賠禮已經讓他們找不到北了,這怎麼還有嫁妝啊?誰的嫁妝?
勞斯族長想靠近一點瞥一眼文書上面寫的到底是啥,可當他終於瞥到一角是,表情抽搐到扭曲。
這特麼誰搞的鬼畫符啊?
隊長十分爲難,但同時也很震驚,不是賠禮嗎?怎麼又搞出了嫁妝?
“陸小姐!”
陸瑤,“退回去!”
隊長不敢再說話了,於是五十隻國鳥暫時安置在了霍爾斯城堡內的養殖場內,他們則帶着浩浩蕩蕩的金銀財寶又折回女王殿。
整個過程霍爾斯家族的人都插不上話,想套點消息出來,陸瑤已經帶着使臣團離開了。
勞斯皺眉,問裏查爾,“這麼多天了,你居然還搞不定?”
裏查爾,“?”怎麼搞?人家是戰皇級,打架又打不贏,溫情攻勢人家壓根不搭理,看看奧德吧,每天眼巴巴湊上去,結果還不是貼了冷屁股。
更何況現在女王和親王殿下都十分關注陸瑤,他們要是挑在這個時候下手,那就是跟親王作對了。
霍爾斯家族還沒強大到能跟親王殿下硬碰硬的時候!
裏查爾在親爺爺的譴責的目光下鬱悶地回屋了,而奧德也失魂落魄,在霍爾斯家族挑選進宮的少年時,他就提過要進去,但被族裏的長老們強烈駁回了,理由是,任何家族的嫡系子弟不得以這種形式入宮。
所以他要眼睜睜看着陸瑤左擁右抱了。
霍爾斯族人在焦慮,陸瑤和使臣團回到房間後說起了今晚上的事情。
“刺殺?”
章年和使團隊也是在陸瑤說起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今天晚上的賠禮就是因爲這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憤怒得要跳起來。
其中以司家的代表最爲激烈,“這件事不能這麼了了!”
陸瑤是誰?陸瑤可是他們司家的人,拋開使臣團的關係,就他和司老爺子親兄弟的關係,陸瑤以後就是他的孫媳婦的存在。
當然陸瑤作爲戰皇級在武力上碾壓他們一衆人,但她性格太冷淡,也不喜跟人斡旋,他來的作用就是爲了替她擋掉這麻煩的。
畢竟外交這種事情,除了武力以外,嘴皮子也很重要!
章年胸腔裏也蓄積了一團火,確定陸瑤沒有受傷後,斂眉,“這件事確實需要大澳給出一個交代!”
“態度還必須要強硬!”
五十隻鳥就打發了?
陸瑤沒幹涉他們的決定,但是卻提醒了他們一句,“我是自己偷偷出去的!”
激憤的使臣們:“!”冷水潑面!
是啊,如果追究起來,大澳很有可能會質問陸瑤爲什麼半夜闖女王殿啊,那他們又該怎麼解釋?
頭疼了!
衆人把目光看向了陸瑤,“您,您大半夜的,去那邊……”做什麼呢?
他們不敢用質問的語氣,只能掛着個苦瓜臉向陸瑤尋求答案。
陸瑤,“閒!”
她說完丟下一衆目瞪口呆的使臣團,叫上了司家那位使臣揚長而去。
司家使臣見狀,跟在了她身後小聲道,“他們也是擔心您!”
“關心則亂,我知道!”陸瑤答道。
“但我已經處理好了!”五十隻國鳥已經到她手裏,這是她和貝拉女王的交易,她收了也就表示着這件事就結束了,至於大澳內部會怎麼樣不關她的事。
“可是您這樣也太……受委屈了啊!”
陸瑤:“?”委屈嗎?不至於,她正缺鳥!
對她來說,大澳之心的目的就是這五彩鳳凰,這五十隻是名正言順到她手裏的!
她不介意再來一次刺殺,再搞幾十只來!
“那,嫁妝又是怎麼回事?”老者小心翼翼問,這個得問清楚了。
陸瑤,“無關緊要!”
司家老者:“!”好吧!
“請您來是想告訴您一聲,司諾誠在女王殿裏!”
司家老者腳步一個踉蹌,“什麼?”突如其來的消息簡直要把他給嚇懵了。
司家的嫡孫,半個月前從帝都失蹤,整個華國都在搜尋他的身影,沒想到他居然跑來了大澳,還進了女王殿。
“那,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啊?”老者恨不得立馬通知司家的人。
又想到司諾誠是帶球跑的,老者心急如焚,“他現在這個身體啊,怎麼能去女王殿呢?”
陸瑤:“?”司諾誠身體的問題只有她知道內情,難道司家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了嗎?
老者看陸瑤不爲所動急了,“您,您知道的吧,他,他那個,那個了……”
哎呀,多不好意思啊,老者自己都覺得一個男人懷孕有點,嗯,有點說不出口,但是,陸瑤應該知道吧?
陸瑤十分淡定,“我知道!”
他身體不好,司老爺子整天都在家裏叫囂着孫子身體不好,想必司家人也都耳濡目染了。
老者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陸瑤,臉色又變了變,斟字酌句,“啊,這就對了,他的情況你也應該知道了,那你啊就更應該好好陪陪他!”
陸瑤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等從大澳回去,我會的!”
老者一臉欣慰,作爲一個強者,能做到這樣顧家實屬不易,所以啊,司家也不能要求太多啊,但是就這幾天大澳女王選了那麼多美少年入宮的陣勢,他還是感覺到濃濃的危機感。
“等這邊事情結束後,你們回到華國也要儘快舉行婚禮,你也知道啊,這個肚子大了再舉行就有點……”
嗯?
什麼肚子大了?
陸瑤:“?”
老者還以爲她在虛心聽教,難得有這個機會跟她說上一會兒話,他也變得絮絮叨叨了。
“懷胎十月,女子都很辛苦,男子恐怕就更辛苦了,唉,這是個特例啊,阿城這體質也是,帝都醫學院那邊還爲此專門組建了一個特殊孕育團隊,等阿城回去啊,你一定要勸他好好在家裏養胎……”
“他啊,應該是孕期抑鬱了,心情不太好,所以追着你來的大澳,唉!”
陸瑤:“??”
我不過才離開帝都半個月,錯過了什麼?
而老者在絮叨完之後嘆息一聲拍了拍陸瑤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身爲強者,要有擔當啊,什麼左擁右抱什麼後宮佳麗三千,都抵不過那一個願意爲你生兒育女的知心人啊!”
就差把‘始亂終棄’幾個字糊在陸瑤臉上了!
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