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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悟,夏油傑,硝子還有我,四個人圍坐在我宿舍那個小小的餐桌周圍。

    每個人額頭都貼了一張小小的卡片。

    誰都沒有說話的意思。

    只有五條悟仗着自己的六眼可以作弊,唧唧歪歪的試圖讓我們開口。

    我看了一眼貼在他額頭位置的卡片。

    不能說和等待相關的詞

    這是他的任務,在遊戲期間,五條悟一旦違反了卡片上的規則就算失敗,而我們三個則要用一切方法引誘他說出和等待相關的詞。

    但看五條悟那個無所畏懼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清楚自己卡片上的內容。

    當然了,我頭上也有卡片,但我沒有六眼,所以完全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可惡,硝子說得對,下次玩遊戲絕對不要帶五條悟了,他的能力也太作弊了。

    硝子坐在我對面,一臉放空,無論五條悟說什麼都毫無反應。

    她額頭上的卡片上寫着。

    不能唱歌

    ……誰會無緣無故唱歌啊喂!

    pass!

    這種遊戲是誰發明的啊,我絕望的轉頭去看旁邊的夏油傑。

    等等。

    我睜大了眼睛。

    不能和其他人握手

    這個簡單,雖然按照夏油傑的性格,他肯定不會在警惕的情況下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但這種遊戲有一個bug。

    我陰險的笑了一下,和對面的硝子對了個眼神。

    “傑。”硝子冷不丁的喊了一聲。

    就在他注意力轉移的那一瞬間,我忽然伸手握住了夏油傑放在桌面上的手。

    夏油傑:???

    “你輸了!”

    我興奮的和硝子來了個擊掌。

    夏油傑一臉無語的取下了卡片。

    “……居然是這個。”

    “願賭服輸啦傑!”

    “快看看懲罰是什麼?”

    夏油傑翻過卡牌,背面寫着遊戲失敗的懲罰措施。

    “做十個俯臥撐。”

    這個對他來說也太簡單了。

    不過,哈哈哈哈哈哈想象一下也挺搞笑的,我興致勃勃的掏出手機準備記錄美好一刻。

    誰想夏油傑忽然轉頭對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括號,坐俯臥撐時,剛纔的握手對象需要坐在受罰者的背上加大難度。”

    ……這個破遊戲還有迴旋鏢是我沒有想到的。

    “……嘶,我好像剛纔喫多了,有點困,要不我們散了吧。”

    “勸你面對現實吧,千奈。”

    一分鐘後,我屈辱的爬到夏油傑背上。

    他馱着我就像馱着一片樹葉子,我至少完全沒有感受到所謂的“加大難度”了。

    我坐在他背上,甚至能感覺到他背部肌肉每次細微的緊繃。

    最可恨的是,五條悟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全程錄了視頻。

    就連硝子都偷偷拍了照,別以爲我沒看見!

    這也就算了,五條悟拿我們兩個當背景來了個自拍,他還比耶。

    ……救命啊,你爲什麼jk力比我還足。

    還好十個俯臥撐對於夏油傑來說真的很輕鬆,懲罰環節很快就結束了。

    “你給我等着。”我咬牙切齒。

    “哈哈哈,我等着。”五條悟一臉笑容,不知道盯着屏幕在幹什麼。

    所有人忽然安靜了下來。

    就連五條悟懸在屏幕上方的手指都僵住了。

    “……千奈。”

    “欸,怎麼啦?”我一臉純良的眨眨眼。

    “願賭服輸啊悟。”夏油傑在我旁邊煽風點火。

    五條悟一把扯下自己額頭上的卡片扔在桌子上。

    他忽然和我身後的夏油傑交換了一個眼神。

    等等,這個眼神好熟悉,我五分鐘之前好像剛剛從硝子臉上看到過!

    我剛想溜,忽然整個人被夏油傑從背後一把抱了起來。

    我:???????

    “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掙扎着準備動用我金剛芭比的力量把夏油傑的手掰開。

    結果手臂剛剛擡起來,就被五條悟一把抓住了。

    他人高手也大,一隻手就能牢牢握住我的兩個手腕。

    我試圖掙扎。

    結果紋絲不動。

    夏油傑和五條悟的力氣都比我大,他們兩個輕描淡寫,能把我壓制得死死的。

    怎麼回事,系統,你不是說我是金剛芭比的嗎?難道他們兩個是哥斯拉?

    這真的合理嗎!

    我擡腿去踢五條悟,結果被他另一隻手直接握住腳踝。

    “你別想跑。”他笑得像個反派。

    “硝子救命!”我求助的看向硝子,結果她的視線往我額頭上的位置移了移。

    一臉愛莫能助。

    嗚嗚,我不再抵抗,五條悟這才放開了對我的桎梏。

    夏油傑穩穩地抱着我走了幾步,然後把我放在了他剛纔的座位上,鬆開了手。

    我已經猜到一點了,垂頭喪氣的把額頭上的卡片拿下來。

    不能和其他人換座位

    果然是這個!

    我恨恨的翻過卡片去看懲罰。

    請和通訊錄第六順位的人打三十秒以上的電話

    …………這都什麼東西啊,我晚上的給人打電話還沒話找話說的會被人打的吧。

    “……萬一是夜蛾老師大家就一起寫檢討吧。”

    我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

    通信錄第六位……

    媽耶,是沢田綱吉。

    我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少年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可惡,爲什麼不是三尾先生,這樣我就可以假裝交流補充任務細節和他嘮個五分鐘的毫無壓力。

    不過誰都比夜蛾老師好。

    我深吸一口,按下了通話鍵。

    “嘟”

    電話短暫的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那頭傳來少年急促而壓抑的呼吸聲。

    他好像很緊張。

    這個認知讓我更加窘迫了。

    這都晚上九點多了,忽然打電話過去是不是很失禮。

    啊啊啊,我果然不應該跟着他們玩什麼垃圾遊戲!

    沢田同學肯定要覺得我是個奇怪的人了。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很容易和周圍的人共情,如果身邊都是臉皮超厚的人,比如五條悟,那我也會跟着厚臉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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