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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個冤大頭。

    我看着賬戶後面新多出來的零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點小傷,我就沒打算和對方計較,誰想到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就已經熟練的掏出手機開始轉賬了。

    “其實也不用這麼多。”我有些尷尬。

    誰能想到我不熟練的訛人業務居然意外的大獲成功。

    “我不喜歡話多的女人。”他瞥了我一眼。

    我:………大無語。

    金髮少年的眼角本來就略微勾起,活像是畫了眼線,再配合那個拽不拉幾的表情,即便給人打錢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得我渾身不舒服,一定要給這種不舒服下一個定義的話,那就是好欠揍,好想打他一頓。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先不和這種不成熟的未成年計較。

    頭還是有點暈,我扶着牆慢吞吞的往裏走,誰想就在我們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金髮憨包忽然伸手拉了我一下。

    我本來就不舒服,被他冷不丁的一拉差點沒穩住重心,慌忙在他手臂上扶了一下,我後撤拉開了距離。

    然後驚疑不定的看向對方。

    “喂,你叫什麼名字。”他爲什麼在問別人名字的時候都一臉囂張,而且我們很熟嗎?

    神經病啊,這人腦子絕對有問題。

    “我的名字是禪院直哉,你最好記清楚。”

    ……這是什麼十年前的霸總髮言,好雷人。

    等等,這人居然姓禪院???

    我一邊大腦風暴,一邊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爲了不讓對方看出我表情上的不對勁,我還刻意低下頭,假裝自己是個不諳世事的羞澀少女。

    “我叫坂田奈奈。”

    隨便編個名字糊弄過去再說。

    隨後,我又用了按了一下我扭傷的地方,疼痛傳來,我眼中溢出些許生理性淚水。

    “我有點痛,先去醫院了。”

    說完我就打算溜,結果那個禪院直哉卻喊住了我:“等等,我幫你處理。”

    ……要不是你杵在這裏,我自己早處理好了。

    於是我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繼續僞裝羞澀少女,脫口而出。

    “男女授受不親。”

    ……完蛋,我被這人影響了,這種理由說出去,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覺得弱智。

    “這倒也是,你能有這種覺悟很難得。”結果誰能想到,禪院直哉適應性良好,不僅沒覺得奇怪,反而開始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着我。

    救命,這人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我可以送你回房間。”他又在用這種類似於施捨的語氣說話了。

    我婉言拒絕:“我有男朋友了,不太好吧,其實我不和其他男人說話的。”

    只有魔法能打敗魔法。

    封建語錄用得好,直男癌都要閉麥。

    禪院直哉果然閉嘴了,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還端着,但嘴角卻抿了起來,顯得有些沮喪。

    “晚安。”我腳底抹油,火速溜了。

    而禪院直哉一直在原地盯着我的背影,目送我離開。

    全程只能說是如芒刺背。

    禪院直哉好感度開啓

    當前好感度:30

    系統以前在播報好感度的時候從來不冒頭,這時候卻忽然跳了出來。

    恭喜你啊宿主,又一位無知少年對你芳心暗許了。

    你好惡心啊,再這樣我要卸載你了。

    系統溜了。

    目前好感度最高的兩列就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是92。

    硝子90和他們也差不多,而兩個dk的好感度好像都是我成爲詛咒師之後漲的,他們的點真的好神奇,我參悟不透。

    我瞟了一眼一長串好感度,最後十分無語的看向新添加的禪院直哉,只覺得頭痛欲裂。

    可惡,還好這人年紀比較小,應該長期都呆在家族裏,纔會對我的臉不熟悉,不然我當場掉馬。

    咒術界就這麼小貓兩三隻,我居然泡個湯都能遇到一個。

    這是什麼運氣,想來想去只能怪五條悟太會挑地方了。

    不過也怪我,下次還是去個便宜點的地方。

    溫泉酒店裏的設施很完善,但我卻沒心思去餐廳喫飯,而是隨便叫了個餐送到房間裏來。

    “咔吧。”

    我面無表情的用另外一隻手把我受傷的手腕直接正骨接了回來。

    大概停頓了十秒,我才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

    疼死了。

    伸手擦去額角的薄汗,又揪了一個抱枕塞到懷裏,我猶豫着給甚爾發了條消息。

    在嗎?

    暫時不接陪聊服務。他秒回。

    我假裝沒看到這行字,繼續劈里啪啦的給他打字。

    你認識禪院直哉嗎?

    這次甚爾沒有秒回,我放下手機安心的數了五個數。

    五,四,三,二,一。

    下一秒,手機果然嗡嗡響了起來。

    我接起電話。

    那頭傳來甚爾低沉的聲音。

    “你問禪院家幹嘛?”

    隨後,他直接自己解答了這個問題。

    “你見到他了。”甚爾雖然人性格很爛,但是確實是個聰明人。

    “是啊,他看到我的臉了。”

    “你打電話給我什麼意思,僱我殺了他?倒也不是不行,我的出場費你也知道,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亂說啊。”我慌忙否認。

    甚爾太貴了,要殺我不會自己來嗎?

    不能花這個冤枉錢,而且事情也沒到殺人滅口的地步吧!

    “嫌貴?”甚爾沉吟了一下,“算了,反正殺的是禪院家的人,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我:……

    “不能再低了。”

    我閉了閉眼,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我只是想問問你對禪院直哉瞭解有多少而已。”

    “嘖,真的不用殺嗎?”甚爾語氣甚至帶着點遺憾。

    “不用!”

    你們禪院家有哪怕0.5個正常人嗎?

    除了小惠。

    當然了,我肯定不算禪院的,我是高貴の玩家。

    “那小子啊,我沒什麼印象了,不過我記得他是禪院家的嫡子。”甚爾呵呵笑了兩聲,聽起來對禪院家積怨頗深。

    “額,嫡子?嫡子怎麼了呢?”我小心翼翼,這不就說明禪院直哉是繼承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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