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咒術高專好感度獲取日誌 >第 110 章 第 110 章
    110

    領域?

    僅僅是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直接開領域了嗎?

    我背後一毛,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撤。

    五條悟的那個無量空處我曾經有幸領教過,哪怕對方根本沒有和我認真打,只是在切磋的時候用一種半開玩笑的狀態下對我使用了一兩秒,但仍舊給了我一種完全沒辦法招架的無力感。

    而且出來之後我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被燒壞了,氣得我兩天沒和五條悟說話。

    ——兩面宿儺是千年前的詛咒之王,想來他的領域和我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咒靈肯定完全不在一個層面,說不定和五條悟那個差不多。

    就在我抱着刀暗暗警惕的時候,忽然感覺耳邊像是有一陣微風颳過。

    隨後我皮膚幾乎是應激性的冒出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眼前的新生沒多久的特級咒靈被自上而下,整整齊齊的切割成了五片。

    好快,我抿着脣盯着兩面宿儺緩步走到被分割開來的咒靈面前——然後最中心的位置取出一枚十分眼熟的東西。

    那竟然是他的另外一根手指。

    眼看着兩面宿儺姿態悠閒的將那枚手指收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擺出了隨時準備回擊的姿勢。

    卻發現他並沒有看我,而是一副心情糟糕的樣子,兩手插兜,一臉不爽的轉過頭去。

    “喂,搞定了。”

    “誒?”我呆呆的看着他。

    什麼亂七八糟的。

    兩面宿儺肉眼可見的氣壓更低了,他不耐煩的加大音量,重複了一遍。

    “喂,小鬼,別惹我,要出來就快點!”

    意識到他正在和身體裏的虎杖對話後,我忍不住期待的看着兩面宿儺的背影,指望下一秒就是那個熟悉的粉發少年出現,衝我笑得陽光又元氣。

    但沒有。

    那隻特級咒靈已經消失了,但周圍濃郁的咒靈一時半會還沒有散乾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幾乎有了一種難以呼吸的錯覺。

    虎杖的身體一動不動的背對着我,但我很清楚,實際上站在面前的仍舊是兩面宿儺。

    不可能啊,之前的幾次虎杖在身體的控制權上明明是佔絕對優勢的。

    “悠仁!”

    在某種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憂慮下,我忍不住朝着前方的身影喊道。

    “啊……”

    兩面宿儺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猩紅的眸子猛然轉過頭來看向我。

    真難以想象虎杖的臉上會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

    我瞳孔緊縮,發現眼前的目標驟然消失後,我反手將手裏的刀柄往後一捅,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到我身後的兩面宿儺死死的扣住了手腕。

    被扣住的手一鬆,手裏的刀順勢落進了另外一隻掌心。

    我其實出刀不分左右手的,右手握刀只是習慣,但那並不代表我用不來左手。

    兩面宿儺不得不放開我的手腕後撤,我毫不留情,乘機攻了上去。

    出事了。

    雖然並不清楚虎杖到底是什麼問題忽然壓制不住對方了,但我很清楚,眼下的情況比一開始更加危急。

    雖然都是特級,但兩面宿儺可比剛纔那個強上了太多。

    更別說我現在根本就是投鼠忌器,眼看着戰局被拉得越來越長,我卻始終沒能佔據什麼優勢。

    更可怕的是,副作用在逐步顯現。

    雖然表面上仍舊勉強保持着面無表情,經可能不露出任何軟弱的頹勢,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在同步率沒有關閉的情況下,我永遠都打不了拉鋸戰。

    我死死咬住下脣,試圖用疼痛逼出自己的極限。

    我的打法核心就是和對手拼速度,兩面宿儺很明顯不喜歡這種被搶先手的感覺。

    但他卻看起來越發的興致高昂,那雙猩紅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兩秒,兩面宿儺忽然和我拉開了一段距離,隨後雙手併攏,飛快的結了個手印。

    他要開領域!

    我倏然睜大眼睛,情急之下直接把刀扔了出去,但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的指尖明顯失了準頭。

    眼前一黑,我隨即被他拖入了領域之中。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兩面宿儺已經換了一套裝束,他悠閒的坐在由白骨鑄成的王座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身上還穿着一件寬鬆的和服。

    而我跪坐在最下方的血泊中,鼻腔中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手裏的黃泉也浸在鮮血中,我手指顫抖着將它握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心理產生了變化的原因,高高在上的兩面宿儺給我帶來的壓迫感更強烈,我彷彿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能瑟瑟發抖的聽從發落。

    實際上,我也確實在顫抖。

    這很丟臉,但無法控制,實際上,我正在爲自己在這種壓迫下,直到現在還沒有哭出來而感到震驚。

    要知道,技能同步率的副作用已經開始了。

    但我不僅沒有哭,在想到生死不知的虎杖後,我甚至還從無邊的怯懦中冒出些許莫名的勇氣,這股力量讓我現在仍能色厲內荏的瞪着遠處的兩面宿儺。

    這種感覺有些新奇。

    “你對悠仁做了什麼?”我小聲的說,握着刀站了起來,沒什麼氣勢。

    “誰知道,嚇破膽子吧?”兩面宿儺支着下巴,隨口說道。

    對此我不置可否,認定了他在胡說八道。

    兩面宿儺不知道我的腹誹,他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兩眼,忽然擡手一招。

    而我好像只是稍微眨動了一下眼睛,下一秒,我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那堆白骨上,兩面宿儺彎腰一撈,把我撈到他腿上。

    然後他湊近在我脖頸的位置聞了一下,我瞬間麻了,皺緊眉頭往後縮。

    兩面宿儺不以爲意,他的手牢牢的握住我的腰,隨後張狂的笑了起來,我離得太近,甚至能看清楚他尖銳的犬齒。

    “你總是讓我想起一些熟悉的東西……”

    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儘可能的控制自己手指不要抖,又大聲問了一遍。

    “悠仁在哪裏?”

    “祭品。”兩面宿沒理我,他儺偏着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人類似乎總是以爲我喜歡這種類型的祭品。”

    “純潔……勇氣……恐懼……還有……”

    他像是沒有看到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但我清楚並不是這樣,兩面宿儺根本沒有那麼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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