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他的,是更加殘暴的動作,秦世像是一頭殘暴的獅子:“媽的,你他媽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啊,哪個賤人敢動我的人,我殺了他。”
“啊,他能滿足你嗎?他有我大嗎?你是不是一天沒男人就癢得很?艹,老子在牀上弄死你得了。”
宋俞感覺自己已經被撞的四分五裂了,秦世後面又換了地方,到最後的時候,他被丟到了牀上,而秦世卻摔門而出了。
秦世一氣之下衝出了酒店,冷風吹到他的臉頰上,才讓他冷靜了下來,他微微伸手,剛剛,宋俞好輕,輕的就像是要消失一樣,其實一見面他就發現了,宋俞瘦了,瘦了好多。
可是讓他生氣的本事還是沒變。
秦世頹廢的坐在花池邊,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怎麼辦,宋俞跟別人了,他被宋俞甩了。
明明,明明都打算和他去國外領結婚證了,怎麼,怎麼會這樣,不過是三個月而已。
秦世咬了咬呀,眼眸通紅,低聲罵了句:“艹,宋俞,你他媽只能是我的。”
他顫抖的拿出手機,準備用人脈,把那個男人找出來,然後,把宋俞捆在他身邊,對,讓他一步也離不開自己。
就在這時,突然王總的電話打了過來,秦世冷笑了一聲,正打算給你算賬呢。
“喂。”
王總的聲音戰戰兢兢的:“喂,秦少嗎?你沒把宋總監怎麼樣吧?我,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你別逼他了,他跟了我這麼多年,他是什麼人,我很清楚,這件事,你父親他插手了,逼我開的宋俞,他,他是有苦衷的。”
秦世眼前一黑:“那,他那個所謂的男朋友?”
王總嘆了口氣:“沒有的事,也是你父親讓說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秦世,宋俞他好像生病了。”
“轟!”的一聲,秦世摔了手機,衝上了樓。
推開門,他就看到了蜷縮在牀上,被他弄的滿身青紫的宋俞,以及,雪白的牀鋪上,好大一灘血,宋俞躺在上面,臉色雪白,像是……像是沒有呼吸一樣。
秦世走過去的時候,腳都是軟的:“宋俞,宋俞,你醒醒。”
然而,沒有人迴應他無助的呼聲。
秦世把人抱出酒店時,連鞋子外套都沒有穿,幾乎是飆車來到了醫院,宋俞直接被推到醫院搶救,秦世坐在長椅上,內心一片荒蕪。
剛剛,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宋俞可能會離開他的那種恐懼,此時,他的後背溼透了,是被嚇出來的汗水。
有了王總提供的線索,秦世果然託人一查就查到了,他父親果然已經干涉了,甚至還找了人去騷擾宋俞。
宋俞是在首都待不下去纔來到A市的。
秦世不敢想,宋俞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給自己發的那個分手的短信的,以及,那麼多通沒能打通的電話。
然而,醫生給他講的宋俞的病情,卻更讓他絕望,那麼痛的每次治療,他不敢想象,宋俞是怎麼熬過來的。
醫生提出建議:“秦先生,既然你是病人家屬,我們也就和你明說了,病人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建議做腎移植,這樣康復的機率很大。”
“只要注意平時包養,大概率是不會復發的。”
秦世一把拽着醫生的手:“我們做腎移植,馬上做。”
醫生嘆了口氣:“不過這種手術還是需要捐獻者,還得找合適的腎源,秦先生,病人有沒有什麼親屬呀?”
秦世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們有錢,可以高價買的,”他語氣一頓:“醫生,你查一下我的,看我可以嗎?”
醫生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也行,那明天給你安排檢查吧。”
秦世一大早就做了檢查,檢查結果讓他很滿意,他和宋俞可以進行換腎手術,爲了越快越好,手術時間安排在兩天後。
宋俞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醫院,身邊還坐着一臉關切的秦世。
秦世見他醒過來,趕緊把溫水遞到了牀邊:“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宋俞擡着眸子,嘴角乾澀:“你......你都知道了?”
秦世揉了揉他的頭髮,嘴角劃過一絲苦笑:“你這個小傻子,還想瞞着我?不知道老公很有錢嗎?生這麼嚴重的病還跑了,等你這個病好了我一定揍你。”
宋俞舔了舔乾澀的脣,說道:“我這個病,不太好治……”
秦世笑着說道:“嗐,老公這麼有錢有什麼不好治的?你乖,腎源已經找到了,過兩天就給你安排手術。”
秦世這句話,讓宋俞看到的希望。
秦世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口:“是有點貴。”
你老公的一顆腎能不貴嗎?不過反正最後也是你這個小妖精“性”福生活少一些而已。
他笑了聲,答應道:“等你好了,慢慢還給我。”
宋俞沒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一下子竟然迎刃而解,讓他看到了希望,雖然是欠秦世的錢,不過他肯定還的清的,他還是想和秦世白頭到老。
安撫好宋俞,秦世鬆了口氣。
自從聽說能治好病,宋俞整個人都精神的不少,秦世每天連哄帶騙的,他也能喫不少飯菜。
然而到了手術前一天,秦父卻突然到訪,直接在醫院門口叫人把秦世給抓到了他們在A市的別墅。
秦世怒氣衝衝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爸,你這是幹嘛?我還沒找你呢,你憑什麼讓人欺負我對象?”
秦父不成器的看着他:“平時你要怎麼玩我不管你,不過秦世,你竟然想和一個男人結婚,要不是你來家裏偷戶口本準備移民,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養了個吃裏扒外的兒子。”
“那你衝我來呀,幹嘛欺負他?”
“哼,”秦父冷哼一聲:“那是他自己骨頭硬,我不過也是找人嚇嚇他罷了。”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秦世:“倒是你秦世,你現在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啊,竟然爲了這麼個男人,要傷害自己的身體,就算他生病,你花錢給他換個腎不就得了,非得用自己的?”
秦世煩燥的回答:“我等不了,我捨不得他多疼一天,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秦父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敢?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看你怎麼去做手術。”
秦世冷笑着:“你看我敢不敢,爸,你現在想管我是不是太晚了,我就是爬,也會爬過去把手術做了。”
秦父也犟:“好啊,那你看看你去不去得了,我在這,你那裏也別想去。”
看着自己父親這認真的樣子,秦世也沒有辦法,只能直直的跪在地上,坦誠的說道:“爸,我查了,腎源不好找,宋俞我怕他撐不到那個時候,你,你就可憐可憐你兒子吧!”他咬着牙:“宋俞他就是我的命,沒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你要是不讓我去移植,我明天自己拿把刀捅了得了,他沒有也也不想要。”
秦父眼前一黑,他兒子竟然這麼威脅他。
他一下起身,狠狠地對着秦世踹了一腳:“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
秦世咧嘴一笑:“爸,你知道的,你兒子說話算數。”他小聲嘟啷了句:“何況,要不是你把我困在非國,說不定我們早就找到腎源了。”
秦父再也聽不下去,花瓶擡起來想砸過去,卻想到兒子要做手術,忍住了手,冷聲道:“你給老子滾!”
“好嘞!”秦世利落的從地上起來,開心的去找他的心上人去了。
第二天秦世被推進了手術室,宋俞也跟着進去了,秦世在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而宋俞還在無菌的ICU,一直到半個月星期後才被轉移到普通病房。
這個時候,秦世的傷口都結痂了,人已經殷勤的到宋俞面前端茶送水。
又過了一個月,兩個人出院了,宋俞在半個月前聽過是秦世給的腎,抱着他哭了大半天,可把秦世給心疼壞了。
經過了這件事,秦父也沒在過問兩個人的事了,只是給秦世撂下狠話,要想改國籍,下輩子重新投胎吧,其餘的,他不管了。
三個月後,宋俞術後恢復良好,也回了首都工作,還是在王總手下,不過知道宋俞身體不好,所以一天只讓他工作六個小時。
宋俞和秦世也正式的住在了一起,開啓了同居生活。
每每深夜,宋俞嬌@喘連連的躺在秦世身下,帶着哭腔的求饒着,卻不想他越戰越勇,不禁午夜夢迴時,他暗自驚訝,秦世他真的只有一個腎了嗎?
(秦世進手術的前一分鐘)
秦世打了麻醉藥被推進了手術室,門外,吳祕書和秦父嚴肅的站在外面。
吳祕書拿出文件:“秦總,宋先生的腎源已經找好了,是他一個遠房親戚,過幾天就可以動手術了,少東家怎麼還推進去呀?”
“他既然那麼想挨一刀,就把闌尾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