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溪在哪,上一章說過;乃是在沅水中上游地區。
五溪之地,道路曲折,峽谷衆多,想剿滅五溪蠻,或者打服他們,實屬難於上青天。
畢竟他們打不過你,但你也休想打得過他們。
你們熟練玩野戰,水戰,戰馬戰,他們五溪蠻就熟練玩叢林戰,陷阱戰。
這些戰,怎麼看都有點異想那啥...
除非你能研究出炸藥,拿炮來轟,他們纔會服從投降。
這也是歷代漢帝頭疼的存在,只能採取懷柔政策。
懷柔政策;就是拉攏,賜爵,經濟扶持,令他們來歸附王朝。
其中五溪分別爲;雄溪,滿溪,酉溪,潕溪,辰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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潕溪,領地。
一堆木頭建造的破木屋,還有些許營帳豎起的營房。
一看此處就好像是難民營一般!
簡直是窮到連個像樣點的住所都沒有,只是比乞丐窩高一個等級罷了。
此時一名信使,帶着甘寧的信件而來,被一名蠻兵帶領往他們的首領之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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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巨大的營房中,此時正燈火通明。
主位上坐着一位大塊頭,年近三旬,膚色麥黃的漢子。
他正在觀看一份兵書出神時...
一名身穿獸皮的小兵走了進來說道:“啓稟首領,甘寧派一名甲士送來了手書!”
“哦?”沙摩柯正在看漢人的兵書,被這突然的打擾,不但不怒,反而驚訝。
他還真是被法正言中;袁軍在荊南勢力越來越大,他擔心甘寧滅金旋後,就來滅自己,所以才送去降書。
以前他跟金旋這老匹夫打,還能穩穩抵禦得了,要是跟袁耀打,就得掂量掂量了。
其實沙摩柯本意是;送去降書意思意思,讓對方知道自己沒惡意,讓對方不要來打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
可甘寧卻叫人回信,這就讓他驚訝了。
沙摩柯轉念一想,外面還等着甘寧的信使,他旋即令小兵把信使帶了進來。
信使見到沙摩柯禮也不行,傲慢的把信件傳遞了過去。
自古漢民就瞧不起蠻夷,信使這種行爲已經算好的了。
要是其他人,肯定要沙摩柯跪下領信件,或者要卑躬屈膝的討好他。
沙摩柯看着信使的態度,心中極其不滿啊!
你不行禮,又不問話,還擺傲慢姿態,看不起誰啊!
不過沙摩柯知道歧視的道理,也沒有說什麼怨言話,便看起了甘寧手書。
看完甘寧的信件後,沙摩柯一臉的便祕色。
甘寧是讓他率軍前往臨沅,助袁軍平定武陵。
可沙摩柯是非常極其不願意出兵的。
打仗可是會死人的,甘寧又不說給錢糧資助,又不說給戰功封爵賞賜什麼的。
就言出兵相助,那戰損誰給報銷啊?
是個人早就當場掀桌子,大罵甘寧太不會做事!
這白白出力,還沒有利益可言,簡直就是爲愛發力。
不過沙摩柯外表雖然兇悍,但內心卻修養極好,不會當場掀桌子做那麼粗俗之事。
他看着信使和藹可親的說道:
沙摩柯這話說得,顯然還真要做那個爲愛發力的獸,助甘寧平定武陵。
要是一羣儒生在此,必定會口誅筆伐;甘寧一信,沙摩柯就爲愛發力,顯然是真愛啊!
信使聞言,也沒有再擺譜。
畢竟別人低聲下氣的招呼着你,再傲慢就不是人了!
信使當即便答謝了一番。
沙摩柯就令人招呼信使前往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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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信使到達居住地後,發現他們居然還安排了一個妙齡女子前來服侍。
要是袁耀在此,就會覺得這不是豔福,而是禍福,甚至會不接受此待遇,而令親兵嚴守房門,不許任何女子前來。
誰都知道,五溪蠻的女子,就有一支是後世的苗族,聽說擅長下蠱,專門對付渣男的。
有沒有此事,還未知,但誰也不願意嘗試。
這名信使,名叫劉阿三,他現在認爲就是豔福了,對方女子還是chu,更令他興奮了。
至於這位劉阿三,之後結局會如何,歷史沒有詳細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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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營房處。
自從信使走後,沙摩柯看着荊南地圖一臉的苦澀...
其實五溪的蠻夷們,一直過着非常貧苦的日子;比之正遭受戰亂之苦的漢民來說,也不逞多讓。
漢地的百姓們,雖然正遭受戰亂之苦,但只是一時,會有新朝誕生,恢復生產之日。
而五溪蠻衆不同,他們還是依舊過着貧苦的日子,絲毫沒有變化。
漢民生活不下去可以造反,推翻暴君的統治,進而能得到寬宏的仁政,生活還能過得下去。
而蠻夷能造反誰?
造反首領?
就算推翻了首領的統治,領地也絲毫沒變化,生活更是不會因此而得到改變。
五溪蠻衆也想過再次入侵漢地掠奪,但不管是那個諸侯領地,他們都打不過。
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裝備的問題。
別人都是各種甲冑,各種精良戰刀。
而他們只是獸皮,防禦力度不是太強的那種,武器更是鋤頭,木棒居多。
此等差距,就不是人數的問題。
沙摩柯本來就是個有野心之人。
他本來還想帶着族人起兵,有意在甘寧打金旋之際,出兵掃蕩武陵諸縣一番。
但袁耀相繼奪取了荊南,交州,南郡等地,還打敗了裝備精良的荊州軍。
這就令他心生了膽怯而不敢異動,想着依附強勢的袁耀。
沙摩柯沉思沒多久,便把目光移開地圖,投向了架子上的武器;鐵蒺藜骨朵。
此時的兵器早已佈滿了灰塵。
沙摩柯自從當上了首領後,武器就少用了,甚至達到棄用的地步。
身爲首領都是坐于軍中,指揮兵卒作戰,上陣殺敵有那些大將出手就夠了。
沙摩柯旋即起身,走至架子前,摸着鐵蒺藜骨朵,喃喃說道:
“老夥計啊,看來不得不重新豈用你了!”
其實身爲武將,能令他們興奮的莫過於上陣殺敵。
而沙摩柯也不列外,他此時心中異常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