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人,正在慢條斯理喝茶,外表看似世外高人般。
趙範急急忙忙跑進來,見中年人竟然還能安心的喝茶,便急道:“德樞兄啊,你還有閒情喝茶乎!”
這位四旬的中年人,就是程秉了,字德樞,是位有名的大儒。
程秉看着趙範那模樣,笑了笑,便淡淡說道:“呵呵,趙兄啊,如此匆忙,所謂何故啊?”
趙範一聽,頓時急道:“還能爲何事?你明知故問!”
看着程秉似乎還是很休閒的樣子,趙範繼續說道:
“德樞兄啊,你當初的計策可是叫我詐降,然後獻美女於袁耀,趁機取了袁耀性命,令袁軍大亂。”
“可如今,紀靈似看穿了計謀,完全沒有幫助的意思,該當若何?”
程秉聞言後,似乎很是不着急,淡淡說道:“既然紀靈不作爲,那就刺殺紀靈好了!”
“嗯?”趙範對此很是不解,便追問道:
“德樞兄啊,本來已經擬定了計策,趁機取了袁耀性命,令荊南大亂,可刺殺紀靈,又是何意?”
程秉深知趙範疑惑不解,不想跟他解釋,便冷笑說道:“怎麼?有意見?”
程秉這幅姿態,趙範很想抽他兩巴子啊!
“竟然你如此態度,怪不得我了!”趙範如此想着,便冷哼說道:
“袁耀已佔據了荊南全境,並已站穩了腳跟,擁兵十萬稱霸南土,孰我不能與你身後人共事了!”
趙範也擺起了譜,你程秉如此姿態,分明就是看不起人,那老子也不伺候了。
程秉聞言後,拿起茶杯的手突然停頓了下,然後若無其事般繼續喝了起來。
程秉此態度,完全沒有把趙範這威脅之語當回事啊。
趙範見程秉不把自己當回事,頓時怒了:“你...”
程秉知道趙範已經怒了,若是再搞高姿態,趙範估計就得掀桌子了,便淡笑解釋道:
“你必須趁袁耀還未把控桂陽前,把紀靈做了,再上書袁耀稱:紀靈被劉表的刺客暗殺!”
程秉說話很是隨意,彷彿運籌帷幄般。
趙範聞言後,眼珠子轉來轉去,心中很是猶豫。
程秉的意思,趙範雖然還不明白其意,但殺害紀靈嫁禍給劉表,此仇大了去了。
紀靈是誰?
乃是袁術的愛將,袁耀的寶貝!
紀靈一死,對袁軍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不說,說不得還會令袁耀失去理智,陷入瘋狂。
按袁耀的性格,自己不但被凌遲處死,說不得還會遭到滅族之禍。
“怎麼?怕了?”程秉很是鄙夷趙範的膽子,便另有所指道:
“別忘了,劉度父子投降後,卻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估計一輩子別想出來嘍!”
趙範聞言後,頓時驚得站了起來,在原地來回走動,就是沒有下定決心。
程秉看着趙範還在猶豫中,便恐嚇道:
“想那金旋,也是一代梟雄,可憐啊,最後卻被削了頭顱,掛於城樓上示衆!”
趙範聞言後,那顆猶豫之心,瞬間堅定起來。
趙範深知,此時要是不繼續合謀的話,自己最後就會被袁耀下暗手。
荊南四郡守;除了韓玄外,劉度跟金旋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一個身首異處,一個被囚禁了起來,自己這個桂陽太守會被放過?
趙範一度的認爲;韓玄能被留任,還被重用的原因,是他有一個好女兒,跟甘寧眉來眼去的,袁耀纔沒有下手。
不然韓玄也是一個囚禁,或者梟首的命。
程秉看着趙範的臉色,知道他內心動搖了,便摸着鬍鬚淡笑道:
“你只需把紀靈做了,嫁禍給劉表,讓袁耀盡起復仇大軍與劉表火拼,我主當初承諾你的事,必不會食言!”
程秉的計策若是成功後,不得了啊!
袁耀雖然很精明,但愛將突然暴斃而亡,怎麼地都會有點失去理智的,大怒攻打劉表,不是不可能的。
趙範明白了秉承的計策後,頓時苦澀說道:“紀靈武藝高強,想刺殺他,難矣!我無計可施也!”
程秉聞言後,一點都不覺得太難,便冷笑道:“聽說你和一名濺婢生有一私子,明日便滿月。”
趙範一聽,心中就是一驚,這事非常的隱祕,程秉爲何會知道?
程秉似乎沒有解釋的意思,便站了起來,向着廂房而去,淡淡回道:
“當以此爲由,大擺宴席,邀那紀靈前來赴宴,到時令你哪位貌美嫂嫂出手便是!”
趙範聞言,眼珠子轉了幾下。
爲了前程與性命着想,他沒有猶豫太久,還是遵循了程秉的建議,大擺宴席慶賀,搞刺殺。